歸尋(二)
寧靜的夜,若大的BJ,似乎揭開了人們心底里孤絕的惆悵,寂寞終將繼續(xù)寂寞著,哀傷終將守護(hù)著哀傷。
復(fù)雜的城市里的生活一樣可以過得很單純,工作,吃和睡,以及她,如此而已。
“老肖,看不出來你這房子還挺簡約的,不過卻是給人一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之感吶?!碧K憂憂拿起桌上的新鮮玩意把玩起來。
“難得你還能飆出一句詩句,你要是喜歡可以一直住在這兒,我不介意?!毙し餐浦K憂憂行李往房間走去。
“我也是很有文化的好嗎!”蘇憂憂蹬了蹬眼,“住你這就算了,你這離我實(shí)習(xí)地方太遠(yuǎn),我可不想擠BJ的地鐵,想想那人山人海的地鐵站我就滲得慌,萬一被擠成肉餅了,本姑娘的貌美的青春就完了。”
“得了吧你,東西給你放進(jìn)房間了,今天你好好休息,我還有加急文件需要趕,冰箱里有零食,隨便吃。”肖凡丟下這句話就往自己房間走去。
“零食???哈哈太好了,先去洗個澡,然后把老肖的零食全部干掉,perfect!”蘇憂憂哼著小曲兒往房間走去。
清晨,萬籟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光亮,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lán)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yuǎn)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BJ的天真好啊?!碧K憂憂推開窗戶,升了個懶腰。
“憂憂,今天公司臨時有事,我就不送你去三旬那邊了,自己打車過去,有事給我打電話?!碧K憂憂拿起貼在冰箱上的便利貼。
本來肖凡答應(yīng)陪蘇憂憂過去三旬那邊,畢竟身為創(chuàng)業(yè)者的他,很多時候都必須做表率。所以蘇憂憂只能自己尋覓了過去。
2017年的7月,BJ的秋天正悄悄地來臨,一名叫蘇憂憂的大四準(zhǔn)畢業(yè)生正式踏入了BJ這座充滿朝氣,充滿奮斗力量的城市。彼時,她22歲,正值青春最絢麗的年華,即將準(zhǔn)備迎接最好的BJ和最好的自己。
“我知道,那些夏天,就像青春一樣回不來,代替夢想的也只能是勉為其難。”蘇憂憂就這樣一路哼著當(dāng)年火遍全網(wǎng)的《安和橋》來到了三旬。
這里與昨天肖凡所說的破舊樓房完全不一樣,仿佛是一個天,一個地,這里就像是山野村莊一般,依山傍水,矮矮的樓房,滿是綠色充沛在眼前。而且從地圖上看,四合院竟然就是這附近,這個時候再哼著陳鴻宇的歌,頓時覺得仿佛有一股濃濃的充滿文藝的氣息迎面而來。
“不愧是我的老辰,竟然能找到這樣的房子,還不錯啊?!碧K憂憂笑著,拿出林子辰給她的地址,抬頭看著門牌——3號樓299,蘇憂憂大量了一下外圍,給予人一種猶如身在山莊之感,我想應(yīng)該就是這兒了。
蘇憂憂正準(zhǔn)備敲門,門“刷”一聲被拉開了,一個男生一手拿著杯子,一手刷著牙走了出來,清晰地站在了蘇憂憂的面前,邊刷牙邊瞇著眼睛大量著蘇憂憂。
“啊~,”蘇憂憂大喊了一聲,并捂住了雙眼。
“誒,我說你瞎喊什么?”男生將牙刷從滿是泡面的嘴里抽了出來。
蘇憂憂轉(zhuǎn)瞬回憶了一下,男生雖然一副完全沒有睡醒的樣子,但衣服和褲子卻是穿的好好的,也沒有露什么東西,自己干嘛要喊?干嘛要捂住眼睛?完全沒有必要?。?!又尷尬著把手放了下來。
“你誰???有事?”男生嘴里白沫飛濺,差點(diǎn)沒飛到蘇憂憂臉上。
“我是誰,我想問你是誰呢?我還沒敲門,你怎么能把門打開呢?”
男生愣了愣,一時沒理解這是一個什么邏輯?!想了想:“小姐,麻煩搞清楚,這里是我家,還有你唱歌聲音太大,而且還跑調(diào)?!彪S即男生轉(zhuǎn)頭就往屋里而去。
“喂喂喂,等等,”蘇憂憂在后面嚷嚷著,“我是來租房子的,林子辰應(yīng)該有打電話的,還有,你這人怎么這么沒禮貌,你唱歌才跑調(diào)呢!”
“......,你進(jìn)不進(jìn),不進(jìn)我關(guān)門了?!蹦猩牧伺念^,欲準(zhǔn)備關(guān)門,男生也知道要來一位新室友,但沒想到卻是迎來一個讓人特別頭疼的人。
“喂喂,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好歹以后咱們也是一個屋檐下的了,你就不能友好點(diǎn)嗎?”蘇憂憂開始了她那沒完沒了的話語。
男生走進(jìn)廁所,不再理會她,自顧自地刷起來牙,蘇憂憂白了眼男生,將行李拉進(jìn)房屋。
蘇憂憂將行李放好后便雙手叉腰,開始打量起了這間房子。看看四周的角落,沒有白色點(diǎn)點(diǎn)的霉斑;看看頭頂,沒有掉灰,天花板與精美花紋點(diǎn)綴著不大也不小的房間;再環(huán)顧四周,坐南朝北、通透明亮,雖然說裝修得不是特別的豪華,但起碼一眼望去給予人一種暢快淋漓之感,特別的是,客廳里還擺放著一臺幾十寸的液晶電視。蘇憂憂別提有多開心了。
“好棒,好棒?!碧K憂憂脫口而出,并一頭倒在柔軟的床上。
“喂”,男生從廁所里走了出來,肩膀掛在一條毛巾,瀟然地依靠在門上。
“我說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沒有禮貌,我不叫喂,還有,進(jìn)的時候能不能敲門,私闖民宅可是犯罪的?!碧K憂憂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又沒告訴我你什么名字?私闖民宅??這房間的門壓根就沒有關(guān)好不好?男生又一次沒能理解這是什么邏輯。
“我是來說一件事,這里的話月租一千八,押一付三,水電月結(jié),另加50管理費(fèi)。”男生活脫脫一副包租婆的樣子。
“什么是押一付三???”蘇憂憂喝了口水,隨口問道。
“就是先交三個月的房租,然后再交一個月房租的押金?!蹦猩闷鸺缟系拿聿亮瞬聊?。“難不成你是第一次租房子,這都不知道?”
“噗,什么?”蘇憂憂猛的一回頭,將喝到口中的水噴了出來,恰好噴在男生臉上。蘇憂憂卻視若無睹,“那,那,那就是說,我第一次交要交,要交......”
“七千二?!蹦猩荒樅诰€,又拿起肩上的毛巾擦了擦被蘇憂憂噴了一臉的水。
“我去,不是一個一個月交的嗎?“蘇憂憂直接來了句爆粗口,女孩的矜持呢?當(dāng)然在蘇憂憂這里是不存在的。蘇憂憂捂著心口,一副悲傷欲絕的樣子,“一下子就要交七千二,我就帶了五千塊錢來,能不能給你打欠條啊”蘇憂憂可憐巴巴地望著男生。
“不能!”男生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先交五千行吧!”蘇憂憂咬牙切齒。
“不行”男生依舊搖搖頭。
“你就不能通融通融嘛”蘇憂憂再次望著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