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故事講給你聽(一)
“西湖景觀六吊橋,一株楊柳一株桃。這兒便是西湖了。怎么樣今天的西湖美不美?哦,不,應(yīng)該說今年的西湖美不美?!鳖欒餍林钢骱吣叨?,一臉風輕云淡地肆意賣弄著自己的學識。
蘇憂憂倒是嗤之以鼻,反而陳琪雍卻一個勁兒地夸贊著:“哇,老大,這西湖太美了,盡管冬日嚴寒地風刺骨著身體,但西湖的美卻猶如治愈的膏藥一般?!?p> “呵呵,傳說情侶從這頭走到那頭,就可以白天到老。也有另外一種說法就是只要牽手走完西湖蘇堤的六橋便可一生一世都在一起,永不分離。”顧梓辛指著蘇堤六橋。
蘇憂憂聳聳肩:“切,這種都是騙騙小情侶的,這年頭誰還會信這個,無非就是圖個安心罷了?!?p> 畢竟大學時的蘇憂憂與林子辰也去過廟會,掛了一個心愿再月老樹之上,說畢業(yè)后要一起住,一起工作,一起吃飯。結(jié)果呢?所以蘇憂憂這才毫不猶豫地點了出來。
當然蘇憂憂另外一種言外之意便是:顧梓辛你一定和你前女友走過吧,所以從你身上就明顯知道這丫就是一無稽之談。
顧梓辛搖搖頭:“這……這我就不知道了?!?p> 蘇憂憂抖抖眉毛:“嗯哼?難道你沒走過?”
顧梓辛扶了扶額,心想這丫的不會又想著自己和前女友走過這六橋吧??
隨即顧梓辛嘆了嘆口氣,語氣故作無辜之情:“我說大姐,西湖多大?蘇堤又有多大?好幾公里呢,像我這樣聰明帥氣而且又懶的人,你讓我從頭走到尾?還要牽著一個人的手,說不定萬一她突然來句我走不動了,我不還得背她?算了算了,要是一圈走下來,我估計兩個人就得在西湖風餐露宿了,還什么白頭偕老,天長地久。”
蘇憂憂不由得一噴:“我知道你懶,但作為一個男生,背女生不是很正常嗎?”
“背一個女生是很正常!……但我覺得上次背你特別不正常,重得更豬一樣,我從來沒有背過像你這么重的女生,你是唯一?!鳖欒餍猎捴忻黠@意味深長吶。
蘇憂憂嬌臉刷刷一紅,看了看周圍的人,見陳琪雍和小牧他們在說話,急忙往顧梓辛身上靠了過去,輕聲說道:“喂,我知道我重,但這種事能不能別在外面說,留個面子,留個面子?!?p> “你說什么?我聽不見?!鳖欒餍翆⑹执钤诙渖稀?p> 蘇憂憂將聲音頻率調(diào)大:“我說關(guān)于我很重的時候能不能別在外面說!”
頓時陳琪雍和小牧齊刷刷地轉(zhuǎn)過頭,看著蘇憂憂。
“哦,好?!鳖欒餍劣淇斓卮饝?yīng)了。
“我……草,被坑了?!碧K憂憂轉(zhuǎn)身朝陳琪雍他們說道:“額……沒事沒事,你們繼續(xù)。”
蘇憂憂只好低頭裝聾作啞,真想一腳把顧梓辛踹進湖里去。
“剛剛說到哪來著……哦對了,我每次都是騎車來這的,可惜西湖破橋太多了啊,”顧梓辛一臉憤慨,“每次騎到一半都要下來推,唉,我細胳膊細腿的我容易嗎我?”顧梓辛一邊說著一邊忘前走去。
“等等!”蘇憂憂揮手攔住了他。
“怎么?”
“所以……你現(xiàn)在是要?”
顧梓辛笑了笑,隨即伸了個懶腰,“不是說了么?來了那么多次西湖,一次都沒走過。所以這一次,想走一次嘛……”
“你這是在撒嬌嘛?”
“來,要不要牽個手?白天到老哦。”顧梓辛伸出右手。
“牽你個頭,”蘇憂憂一揮手彈走了顧梓辛的手,徑直向前走去。
顧梓辛笑了笑,也緊跟著追了下去。
蘇憂憂轉(zhuǎn)頭看了眼,隨即又轉(zhuǎn)過去慢跑了起來。
顧梓辛看到蘇憂憂轉(zhuǎn)頭那細微嘴角微笑的笑容,忽然覺得不知從哪個瞬間開始,蘇憂憂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剛剛那個笑容,竟然不顯得缺少一絲維和感,反倒頗有些廈門西湖春風十里的和煦之感。
一定是看錯了,就她這種,怎么可能會讓我有些失神。顧梓辛無奈地聳聳肩。
據(jù)說在杭州有著這么一景,叫蘇堤春曉,為西湖十景之首,而蘇堤春曉全長為三公里。
而廈門西湖,也有著一處僅次于杭州西湖的蘇堤。但不知道為什么,就連顧梓辛這樣的懶惰之人今天卻是沒有絲毫怨言。同志們,好像這不太符合常理啊,不過正所謂此處無常必有妖。
蘇憂憂哼著小曲兒,蹦噠著,心中不由心生一種春風拂面的感覺,綠楊垂柳、碧波如鏡的畫面已經(jīng)是美爆了。蘇憂憂和林子辰倒是來過幾次西湖,不過卻都是走馬觀花似的欣賞,因為我們的蘇憂憂同學當時一門心思都放在了西湖的美食上了。
可當蘇憂憂再一次來到這的時候,此景亦是此景,但人卻是非比此人罷了。蘇憂憂隨即搖搖頭,將之拋在腦后。
這一次,蘇憂憂卻是真真確確的感受到了它的美,就好比看著此景就想起了他一般,浮重,重生,浮生兩茫茫,不知歸期。
路上有很多如顧梓辛所說騎著單車的人,大多數(shù)后座上都坐著一個女生,長發(fā)披肩,長長的裙擺飛揚著,從身邊飄過就會襲來一陣淡淡的清香。蘇憂憂想,按照顧梓辛的描述,很多年前,顧梓辛應(yīng)該也是這樣帶著一個女生,穿過蘇堤,穿過那些垂柳、碧桃、海棠、芙蓉、紫藤,穿過那映波、鎖瀾、望山、壓提、東脯、跨虹六座小橋,即便沒有牽手從頭到尾,卻依舊相信能夠一起白頭。
她忽然心中升起一點點淡淡的傷感,忍不住轉(zhuǎn)頭看向顧梓辛,卻只見一個女生騎車從顧梓辛身邊穿過,微風吹起了她的長發(fā),顧梓辛閉著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陶醉地感嘆道:“嗯,這就是少女的芬芳啊?!?p> “我……”蘇憂憂感覺劇情變了,按照慣例,難道不應(yīng)該是顧梓辛看著那些騎著單車路過的情侶,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眼角微微泛紅,然后嘆一口氣說:“以前我和她,也是這樣從這里一路騎過去,那一刻,仿佛覺得那樣的幸福就是永遠……”
郵憬
最近真的真的好多好多事情,學校的,工作的,以及一大堆考試來臨,理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