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我給他發(fā)完信息沒多久后他給我打的,后來大概是因為打我電話打不通,他改發(fā)了短信,“你在哪?”
這條短信,石沉大海了兩個小時后,他又發(fā)來了短信,“我現(xiàn)在在你宿舍樓下,你能下來一下嗎?”
我暗暗猜想,他發(fā)這條信息的時候,應(yīng)該就是那時我撞見他在宿舍樓下等我的時候吧。
這條短信連同之前的電話短信,一同沒被主人的我理會。
隨后又過了半個小時,或許是在樓下久等不到我的人,自己身為男生,又不能明目張膽的闖進女生宿舍,許孟哲又發(fā)了一條短信,“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找你?!?p> 這條短信之后,再也沒看到他打來電話和發(fā)來信息。
可能是他真的認(rèn)為我是身體不舒服,所以不想打擾我,又可能是他對我的耐心也就這么多。
我心煩意亂的按滅手機,曾經(jīng)我無比的期望許孟哲能主動找我,接到他一個電話,我比中了五百萬的彩票還要高興。
可是現(xiàn)在我只想離他遠遠的,不想見他,也不想接到他任何電話。
因為我不知道他找我,是單純出于男朋友關(guān)心女朋友,還是要找我商量分手一事的?
這是我的初戀,為期才一個星期,我接受不了它最后以那么狼狽的姿態(tài)收場。
所以我寧愿當(dāng)個縮頭烏龜,寧愿永遠的躲進來,不見許孟哲,我也不愿親耳聽到他對我說,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想到這,生怕許孟哲的電話下一秒就會響起,我又迅速將手機關(guān)機了。
將葉琳一言一行盡收眼底的鐘執(zhí)承,當(dāng)然知道她為什么看手機看了那么久,又為什么突然之間又將手機關(guān)機了。
這一切的緣由,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肯定都是跟那個叫許孟哲的男生有關(guān)。
這也是為什么葉琳昨晚心情不好喝酒,和喝醉了后在他面前流淚的最大原因。
許孟哲,他在心里就跟吃一樣?xùn)|西一樣,慢慢咀嚼著這個名字。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是大一下學(xué)期的冬天。對,他記得很清楚,那天天空中飄著鵝毛大雪。
因為天氣惡劣的原因,他上完上午的課后,就回了藍鯨灣,沒有再出門。
正在廚房里燉湯的時候,他接到了葉琳的電話。
電話里的她聲音上揚,跟遇到很大的喜事一樣,“喂,鐘執(zhí)承,看在我們從小一塊長大的份上,我能求你件事嗎?”
她難得主動打電話給自己,還難得以這么好的語氣跟自己說話。按照他對她性格的了解,她以前求他辦事的時候,都是直接的說,那個,鐘執(zhí)承,你幫我個忙。
注意聽了,這是陳述句,而并非請求句,而且她這一次還用到一個求字。
他有些意外,但也沒表現(xiàn)的太在意,“什么忙???”
性格直爽的葉琳居然在電話那頭停了半天,他越發(fā)覺得奇怪,“到底說不說啊?不說我掛了?!彼室庋b作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我...”或許是真的怕他不耐煩的將電話掛了,沉默了片刻后,葉琳開口了,不過聲音里似乎帶有一絲羞澀,“就是那個,我...喜歡上了一個男生,我想要有關(guān)于他的資料,還有他的課程表,你能幫我弄到嗎?你之前不是一直號稱,這個學(xué)校里沒有你不知道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