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嗎?”我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打包盒,無視鐘執(zhí)承鄙視的目光,認真的將沒吃完的菜全部打包了,足足打包了兩大盒。
整個土菜館,像我這樣,恨不得把碗里的湯汁都一滴不剩的帶走的人,放眼望去,估計也就我一個吧。
不過我不覺得這有什么,我花自己的錢消費的菜,我想怎么處理那是我的事。
“一共多少錢?”我走到收銀臺處買單,鐘執(zhí)承之前給我刷卡買手機的時候心有沒有在流血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等會我的心肯定是要默默的流血了。
問話的同時,我密切關(guān)注著收銀員的嘴,生怕她嘴里下一秒就會吐出一個讓我無法承受的巨大數(shù)字。
收銀的女生年紀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幾歲,她掛著得體的笑容,手比了比鐘執(zhí)承所在的位置,“你男朋友已經(jīng)提前買過單了?!?p> 已經(jīng)買過單了?什么時候?我隱隱記得,在我和鐘執(zhí)承吃飯的時候,他只中途上了個廁所,難道是那時候買的?
不過他不是揚言這頓飯由我請客嗎,他這又偷偷的提前將單買了是幾個意思?
我正要拿錢包的手頓了頓,等等,收銀員的話里貌似還有一個重點,她說的是你…的…男…朋…友…
回想今天這一路走過來,我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人誤會我與鐘執(zhí)承的關(guān)系了。
我知道他們是無心,但是這樣沒有任何事實依據(jù)的話能不能不要亂說?是誰規(guī)定一起來吃飯的男女就一定是男女朋友了?
我很耐心的解釋,“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們就是普通的朋友關(guān)系。”
收銀員有些錯愕,不過只是一秒,她就恢復了正常,“哦,對不起,是我說錯了,是那位男士已經(jīng)提前買過單了。”
收銀員平時當然不會犯這種胡亂給別人攀關(guān)系的錯誤,她之所以說出對方是她男朋友的話,當然是有一定的判斷依據(jù)的。
這依據(jù)一就是,中途男生出來上廁所的時候,她有聽到他在跟別人打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是誰,說了什么,她是不知道,但是這頭的他,給別人的回話就是,我沒空,我在約會。
這約會,說的不就是他和這位女生嗎?
至于依據(jù)二則是,男生過來提前買單,整頓飯一共一百八,男生隨手就從錢夾里抽出了兩張一百的。
她沒有偷窺別人隱私的習慣,只是余光剛好就瞄到了他錢包的照片,憑著自己極佳的視力,她認出了那照片就是眼前這個女生。
若不是關(guān)系親密,誰會把一個女孩的照片如此小心翼翼的收藏在錢包里?
“不是說讓我請客嗎?你干嘛又把錢付了?”我重新回到位置上,似不解的看著鐘執(zhí)承。
他都說的那么有情有理了,我要是不請客顯的我是個多不明事理的姑娘啊?
可是我付錢吧,他大少爺又提前將賬結(jié)了,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鐘執(zhí)承無所謂的笑了笑,“習慣了,你不說我都忘記了?!?p> 習慣了?買單付錢這種事還能習慣?他說話怎么就那么有一股欠扁的味道在里面?
“你今天給我買手機已經(jīng)花了不少錢了,我也不能老是占你便宜,這頓飯說好了我請就是我請。一共多少錢?我給你?!?p> 我知道鐘執(zhí)承很有錢,他爸媽每個月最少給他五千塊的零花錢。除此之外,他小小年紀,就幫著鐘叔叔做公司的項目了。就年前的一個游樂場項目,鐘執(zhí)承從中賺了五萬塊的薪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