魆妖蕩滅,秧云消散,籠罩在這片石灘之上的邪氣也逐漸化消,感受到此地變化的南引站在石灘之上心中壓制不住喜悅。
“真是,有你的!”
不用說南引自然是可以感覺得到,那只千足王爺定然已經(jīng)被斬殺。
過了一段時間,老洞之中一個人影浮現(xiàn)。他站得筆直,整個人飽含一股銳氣,明慧的雙目之中閃動一絲喜悅,緩緩走到南引身前鄭重的說道:“千足王爺已經(jīng)死了,終于已經(jīng)死了?!?p> 隨即林岐將手中一只尺許長的黑色蜈蚣丟在地面,他的那股銳氣也在這一刻迅速的退散,他雙目之中閃動的極致劍意也迅速消失,他整個人仿佛在這瞬間徹底的放松下來,一根緊繃的神經(jīng)也終于得到放松。
“我的頭有點暈,感覺很累啊。”
林岐一邊說著,居然兩眼一翻往地上一下坐去。
南引連忙上前扶著林岐,他手中法力釋放,觀測了一下林岐的狀況,在片刻之后南引皺起的眉宇舒展。
“原來如此,你丹田空空如也,那一股神秘的法力也消散殆盡,你是最后消耗過度身體極度匱乏?!?p> 林岐聞言越是感覺雙眼無比沉重。
“原來如此,最重要的是,千足王爺死了,終于死了,淮陽鎮(zhèn)不必重現(xiàn)清渡鎮(zhèn)的悲劇了?!?p> 心中掛念的事情得到解決,林岐的意識也斷了線,雙目微微閉上陷入了深度的睡眠當(dāng)中。
看著虛耗昏迷的林岐,南引也席地坐下看了看黃昏的天色想起來一個問題。
“我要如何才能把它帶回去,在這深山老林之中過夜也不講究。”
的這些問題都是小問題,畢竟最大的為題千足王爺已經(jīng)不再成為了為題,林岐撿起地上的千足王爺小聲的說道。
“好蜈蚣,正好泡一潭酒。”
說罷他收起蜈蚣背起林岐踏上崎嶇的山路歸去。
而沉睡的林岐也在昏睡許久之后醒來,醒過來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淮陽鎮(zhèn)的客棧之內(nèi),而此刻的天色已經(jīng)漆黑,他一下坐起但由于動作過大牽動了丹田引來一陣劇痛,他精神內(nèi)觀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丹田空空如也一點法力也沒有,也在急劇的消耗之中有些傷勢。
他站起身來,看到了自己的東西都擺在桌面之上,家傳寶劍,裝著蚩胤弓的儲物袋,還有那本寶塔之內(nèi)的劍譜。定然是南引為自己整理好的,但他人卻不見了。
將那些東西裝在身上,又拿起劍譜翻看兩眼。但這本劍譜高深莫測林岐看了一下便覺得無法理解,便收回了儲物袋之中。
到這個時刻林岐才感覺到自己有些口渴,隨即便是出了客棧,夜晚的街道之上微微的吹著涼風(fēng),明月高掛在夜空之中,那月色的銀輝灑在林岐的臉上不由得心中升起了一絲苦澀。
在走一點,來到酒樓之中,也如同林岐所料,這里燈火通明熱鬧非凡,載歌載舞而南引的聲音也在其中。鎮(zhèn)長與一眾鄉(xiāng)紳一起慶祝喝酒,快樂非常。
林岐抬起腳步,剛要跨過門檻,卻又緩緩的收回。
“今日好正是中秋?!?p> 低語一句林岐轉(zhuǎn)過身向著外面走去,在街道之上轉(zhuǎn)悠片刻看到了一家單獨的酒坊,上前買了兩大壺酒然后向著河邊走去。
“我好似記得在河邊有一座石亭?!?p> 憑借依稀的記憶林岐找到了河邊的石亭,這里離第一次在岸邊斬殺水妖的地方很近,但是到現(xiàn)在林岐還不清楚,這只水妖為什么會到鎮(zhèn)上來,或許是因為千足王爺?shù)脑虬伞?p> 坐在冰涼的石凳上,凄寒的河風(fēng)拍打面頰,林岐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高高的將他舉起,舉到明月的影子下面。
“中秋了,父親喝一杯吧?!?p> 說著林岐一飲而盡。
烈酒入喉,微暖身體,但林岐的情緒卻低沉不振。在以往的多少個中秋夜之中,在林家的后庭,一家人也是坐在石亭之中,當(dāng)時的林岐還不允喝酒,他喝的茶。那時的茶很甜也很暖。
而現(xiàn)在林岐手中端起的是酒,喝在口中也不如茶水甘甜,但卻最解心中的惆。
也就在這個時候林岐眼角的余光瞥見了一個人影,來人正是南引。
他也坐在了林岐的對面拿起一只酒杯為自己倒上一杯。
“一個人喝有什么意思,來來我陪你喝,喝酒就是要熱鬧才行,這樣的酒才是快樂的,一個人喝的酒始終是沒有兩個人的甘甜的?!?p> 說罷兩人一同舉杯一同飲下。
南引發(fā)出舒暢的聲音讓后說道。
“酒不錯,但還不是最好的酒,我這里有一壺酒可是珍貴。”
說罷南引從懷中拿出了一壺酒,而那壺酒中正泡著一只黑色的蜈蚣。
“這是千足王爺泡的酒?”
“正是?!?p> 南引回答著便為林岐倒上了一杯。
林岐看著酒杯中的酒問道。
“你這酒,泡這么點時間就可以了?”
南引卻是舉起酒杯。
“來干!”
林岐卻是有些猶豫的舉起酒杯兩人一同喝下。
放下酒杯的南引看著月色問道。
“見你一人對月喝酒,不會是想家了吧?”
聞言的林岐苦笑一下沒有回答,再次倒上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見林岐沒有回答南引轉(zhuǎn)換了話鋒。
“唉,說來可惜,你我相識這些日子也算出生入死了,見你劍法卓越但法術(shù)與法理卻知之甚少,在影響中這類的修士家族很是少見啊,不知道你師出何門?”
林岐聞言才笑道。
“說來慚愧,我劍法劍術(shù)學(xué)自我家門的林家劍法,這劍法只是凡間劍客的中的一路卻不是修士中的傳承?!?p> 南引聞言卻是奇怪。
“卻是奇怪,你家傳劍法只是凡俗劍路,那你也是凡人,可怎么會有修為根基,還有無常宗的內(nèi)推令牌?”
面對南引滿懷好奇的問題林岐心中有些猶豫。
見林岐好似有所顧慮南引又各倒上一杯酒。
再一杯烈酒入喉,心中的一些東西也在酒勁之下松開。
“說來也是奇遇,我家本是凡間普通家庭,我也本是凡間一個劍客之子。但那一天家中發(fā)生了變故,我一人獨自上山,要去斬殺草寇?!?p> “也就是在那一天我遇到了一個老者,他在我最危險的時刻救了我,還點醒我說我天生開靈九條,天生便適合做一個修士,他看重我給了我一本修煉秘籍還有這塊開靈令,還說要收我做徒弟?!?p> 林岐說著將開靈令放在石桌之上。
南引卻是有些疑問。
“一個老者,無常宗內(nèi)修為不俗的老者也不少,兩大派系之中各也有幾個結(jié)丹的長老,不知道是哪位看中了你?!?p> 面的疑問,林岐想了一想,雖然時間過去了半年多,但這個人的名字林岐還是記得清晰,恩人的名字要牢記在心,今世不能忘卻?;貞浿赣H的指導(dǎo)林岐說道。
“他是我的恩人,他的名字我一定不會忘記,而且他的名字也很特別。”
“叫什么?”
林岐再飲下一杯酒說道:“他說他叫孤獨寂?!?p> 三個字,兩個人,一個名,讓這個亭子之內(nèi)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河風(fēng)輕吹,漸升片片的薄霧,在河面之上飄蕩越顯清凈。
直到一段時間過后,南引半蹲的身體緩緩落在石凳之上,他看著手中的泡酒連續(xù)飲了三杯。
“南兄弟怎么了?”
南引卻是輕笑一下,好似在忍住什么,而后他為林岐道上了一杯說道。
“來喝!”
說罷兩人飲下一杯。
南引再斟兩杯,兩人一直喝了五杯下肚,知道南引的臉有些紅了才開口道。
“好兄弟!以后應(yīng)師姐便由你好好照顧了,哈哈哈!”
說罷南引有些晃又為自己道上了一杯。
南引喝得有些暈了,他的酒量比不上林岐,林岐面不紅心不跳。
“你有些喝多了?!?p> 南引卻是一擺手說道:“不我沒喝多,呵呵,你是孤獨寂的弟子,最新收的弟子,也就是應(yīng)師姐的師弟了,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以你的悟性,你的天賦,你的劍術(shù)定然能夠保護(hù)得了!”
聽著南引的話,林岐又想起了那天孤獨寂的話來。
“你小子好好表現(xiàn),你還有一個師姐,可是無常內(nèi)宗的一大美人,我看你也氣宇不俗到時候湊個門當(dāng)戶對也了卻我一大心事!”
過往的話語猶如在耳邊其中所言的師姐定然是南引所說的相同。
“的確聽說有一個師姐,為何南兄弟也知道?!?p> 南引在這個期間又喝了兩杯。
“無常宗內(nèi),兩大派系,絕對的美女有兩個,一個是法派的副堂盤云舒,一個便是劍派堂主的弟子應(yīng)秋?!?p> 當(dāng)說到應(yīng)秋這個名字的時候南引的雙目之內(nèi)分明浮現(xiàn)向往之色。
“但是盤云舒卻比你我年紀(jì)大,而且身為派系的副堂主,也不是我們能夠高攀的,雖然應(yīng)秋也是堂主弟子,但卻要好的多了。”
林岐聽了一下便是聽出了南引的心思。
“你加入無常宗的目的不會是就是為了她們吧?”
聞言的南引卻是急忙搖頭。
“怎么可能,我可是一個修士,去無常宗當(dāng)然是修持,但是,但是,所謂淑女嘛,是一個男人都逃不過的難關(guān)。”
說到這里林岐也有了一點興趣。
“那應(yīng)秋,真的有那么美嗎?”
南引隨即說道。
“那是當(dāng)然,應(yīng)秋之容羞花閉月,不艷不妖,溫文爾雅,她的美不驚艷卻是清秀瑰麗,乃是不可多得的女子?!?p> 聽得南引如此說著,林岐也不由得思緒翩飛,兩人對酒舉杯,同時幻想著一個人,也使得林岐對無常宗更加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