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殿下!”
“大人!”
迷迷糊糊間,馬俍聽得有人叫他,聲音急切,呼天號地。
“什么情況?”馬俍醒過來,伸手摸了摸腦門,并不燙,不過記得前面還在發(fā)高燒,是不是腦子燒壞出現(xiàn)了幻覺?
“公子!”“殿下!”“大人!”
聲音再次傳來,馬俍這次聽清楚了,是西燕、劉伶等人的聲音。
馬俍連忙一翻身爬起來,手腳稍一用力,身子便離地兩尺,不禁嚇了一跳,手舞足蹈,咚地一聲掉到地板上,濺起一層污垢。
馬俍這才發(fā)現(xiàn)地上一灘污水,自己身上,手上都是污漬,臭穢難聞,再一打量,發(fā)現(xiàn)細胳膊細腿,身子好像瘦了一圈。
怎么回事?馬俍下意識捂住鼻子,更是弄得一臉花污。
小烏龜!肯定是小烏龜搞的鬼!馬俍想起小烏龜吐出來的那個神秘光球,把自己熱得昏死過去。
馬俍握緊拳頭,狠狠地朝地上砸去,咔嚓一聲,石板碎裂,凹進去一大塊。
“!??!”
馬俍愕然,什么時候自己有這么大力氣了?這一拳的效果,恐怕就是號稱“鐵拳”的吉吉思也無法比擬。
馬俍連忙檢查一下身體,安然無恙,甚至覺得非常舒服,舉手抬腳,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站起身子,馬俍用力一跳,這次直接拔地而起,差點撞到靜室橫梁。
“哇!”
馬俍花花臉笑開顏,全新的身體感覺,頓時想起了小說中的易經(jīng)伐髓:
“身上地下的污漬應該是身體排出的雜質,肯定是小烏龜幫我的!這家伙,錯怪了他!”
眼光四下打探,又掏出玉佩,都沒有見到小烏龜,怕是厭惡這些污漬跑開了。
“公子!”
“殿下!”
“大人!”
外面幾人急迫的呼喊又傳來,馬俍從意外的驚喜中醒過來,心中一緊,肯定出大事了!
平時內(nèi)院不準外人進來,靜室更是只有馬俍能用,所以幾人都不敢進來。
不是大事不會如此大喊大叫。
“什么事?”馬俍來到內(nèi)院,見四女和童冠都在。
“公子?你怎么了?”西西燕和劉伶發(fā)現(xiàn)馬俍一身臟污,花容失色,擔心不已。
“我沒事!”馬俍用袖子在臉上擦了一把,抹出數(shù)道黑色條紋,“童冠,什么事?”
“大人!”童冠急匆匆說道,“鷹王遇刺了,肚子上被插了一刀,正在全力搶救,兇手是剛剛相親的夫人林蘇蘇?!?p> “???!”馬俍頗為吃驚,前面看鷹王歡天喜地的,這怎么就出事了?
連忙問童冠:“人在哪?兇手抓住了嗎?”
“鷹王還在校場宿舍,御醫(yī)已經(jīng)趕去施救,兇手也被抓住了,正在審問?!蓖诖鸬?。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婚禮現(xiàn)場如何?”馬俍追問。
“申時已到,大人不在,婚禮沒有進行,大家都在等您?!蓖诠Ь创鸬馈?p> “申時了?”馬俍掐指估算,自己居然昏迷了一個多時辰!
“我稍微洗下就來,姬美,幫我拿套換洗衣服送來?!瘪R俍稍作交代,匆匆進了盥洗室。
“是,公子!”秦眉應聲而去。
※※※※※※※※※※※
馬俍趕到校場的時候,外圍已經(jīng)進行了封鎖,來往百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紛紛駐足圍觀。
“大人,請隨我來。”吉吉思正滿臉焦灼地等待,見到馬俍連忙上前帶路。
“具體怎么回事?審訊有結果了嗎?”馬俍問道。
“據(jù)說是復仇。林蘇蘇老家在鳳凰城北部林家,靠近戎蠻,十年前,鷹王帶隊搶劫了林家,林蘇蘇父母都在那次劫難中死亡。當時年幼的她被家仆救下,藏身房子夾層,卻是偶然窺見了鷹王手上的鷹頭斑指,從此記掛在心。后來林蘇蘇輾轉來到炎都城姑媽家寄養(yǎng)長大,因為姿色出眾,被常王相中納其為妾?!?p> “當時你在場嗎?可有印象?”馬俍問道。
“屬下當時還沒有進鷹王府,并不知情?!奔即鸬?。
“此事牽涉到戎蠻西炎兩族和平,必須小心處理,稍有不慎恐將釀成大錯。”馬俍皺眉道,自己最為得意的神血軍一大半都是戎蠻人,更應該小心謹慎,“先去看看鷹王,他不能出事?!?p> “是,大人!”吉吉思躬身應道,上馬跟隨。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趕到校場宿舍,前后數(shù)排飛檐瓦房,中間有幾棟稍微高大一些,是給元帥大將臨時休憩之地。
吉吉思下馬,前頭帶路,來到最中央一座房前,在守衛(wèi)帶領下進了房間。
“殿下!”
“神帥大人!”
楊建業(yè)和虎王都在里面察看,見馬俍來了連忙讓位。
馬俍來到床前,只見鷹王臉色煞白,雙目無神,肥碩的大肚腩上纏了一圈圈綁帶,一個老太醫(yī)正在幫他查看傷勢,地上丟了一堆血布。
床頭坐了一豐腴可人的女子,花容憔悴,朝馬俍微微欠身施禮,繼續(xù)幫鷹王擦拭腦門。
“情況怎么樣?”馬俍問道。
“大人,幸好鷹王腹脂肥厚,這一刀并沒有傷及要害,不過恐怕也到了胃部,引起內(nèi)出血,縱無性命之憂,也得小心看候?!碧t(yī)答道。
“行,太醫(yī)前輩,您可以休息了,這里交給我就行?!瘪R俍說道。
老太醫(yī)懷疑地望了望馬俍,正想說什么,楊建業(yè)連忙把他拉了出去:“按殿下說的做就行,辛苦您了,徐太醫(yī)?!?p> 徐太醫(yī)將信將疑,起身收拾自己的醫(yī)箱,卻見馬俍正在解開綁帶。
“殿下,使不得啊!”太醫(yī)驚呼。
好不容易才止住血,這一解開就得前功盡棄,說不得再次放血,那就回天乏力了。
醫(yī)者仁心,哪怕對方是殿下,他也決不能容忍。
見徐太醫(yī)要撲上去阻止,楊建業(yè)連忙一把抱住。
馬俍抬頭一笑,停止拆解綁帶,也不再言語,手指在傷口上方來回比劃,帶起一道道金光。
不多久,馬俍停下動作。
他放出功德線順著鷹王傷口周圍一一檢查,發(fā)現(xiàn)淤血已經(jīng)全部化掉,傷口也已經(jīng)復原。
“鷹王老哥,沒事了,起床吧!”馬俍拍了拍鷹王大肚腩。
鷹王微睜雙眼,哼哼唧唧,賴著不動。
馬俍一見,手指勾住繃帶稍一用力,噗嗤一聲,繃帶崩斷。
周圍人都嚇了一跳,老太醫(yī)更是怒不可遏,拼命掙扎。
鷹王自己也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坐起來,捂住肚子大叫:“神帥老弟,饒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