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靠近段二爺?shù)亩漭p輕的言說,“他還說呀…哈哈哈哈~”
濃稠的聲音華麗美好,夾雜著少年的澄澈青稚。
但在段二爺聽來卻是悠長陰森,他仿佛看見土里的人頭在對著他笑…
笑容越發(fā)的詭異…
他瞳孔猛縮,身體的顫抖更為明顯。
段暮挑了挑眉,俯下的身軀挺直,脊背直立。
“父親…這樣的花肥有九個呢,這只是其中一個而已,后天是您的壽辰,我提前預祝您活的長長久久好不好呀?”
他說的很開心,連眉梢都是清晰可見的笑意。
但段二爺看他的眼神卻越來越恐懼,甚至有些許的驚意。
他推開段暮,腳步虛浮,飛快地離開這個地方。
段暮被他推的一個踉蹌,然后起身,穩(wěn)穩(wěn)的站在那,他看著段二爺倉皇而逃的背影,眼神愈發(fā)幽深。
后天,他很期待呢。
似乎想到了別的什么,他一側唇角勾起一抹笑,嘴里輕微嘟囔了句聽不清的話。
轉而緩步離開后花園。
步步生風,背影沉穩(wěn)而又帶著這個年紀特有的自信,無畏無懼,和桀驁不馴。
再多的傷痛,也無法改變,他今年只有十九歲的事實。
他也是個孩子,卻不曾當個孩子。
……
段二爺生病了,臥床休息,咳嗽不止。
段暮得知這個信息的時候。無所謂的笑了笑。
生???怕是在逃避吧,一個人頭就把他嚇病了?他什么時候見過這么脆弱的父親。
明明做過比他更狠的事,拋妻棄子,滅殺親子,暗地里的腌臜事也不少,能把他給嚇病了?開什么玩笑。
但事實就是這樣。
段二爺并不是被人頭嚇到,他被他親生兒子俯在他耳邊的笑聲嚇得夠嗆。
午夜夢回,他總能看到那個人頭的嘴角越裂越開,最后整個頭變得血肉模糊,依舊沖著他笑著。
那個人頭的臉上一雙被血色籠罩的眼滿目怨恨的看著他,血淚慢慢滑落,一點點流動,最后一滴一滴滴落在段二爺自己的臉上。
他恐懼的發(fā)出一聲嘶吼,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一點聲音,不安與惶恐頓時將他淹沒。
漸漸的,他看見一個人頭變成了九個,他們一個一個出現(xiàn)在他的身側,輪轉變換。
虛無的人頭發(fā)出哈哈的笑,詭異劇增。
他們笑著,念著,怨恨著。
不同的臉,同樣的充滿了對他的恨意。
段二爺在恍惚間,仿佛聽見了他們再說話,他們說呀…
“段文…你害的我好慘呀…”
“你怎么不下來陪我…”
“段文…我在地下好難受啊…有泥土糊在我的臉上…”
“有蟲子咬我…它們咬我…你快下來陪我!”
不同的聲音將他籠罩,充滿了不忿和怒意。
他瞪大了雙眼,眼里滿是驚惶和恐懼。
他呢喃著,訴說著:“不…不是我…不是我害的…是段暮!是他!是他害的你們!”說到這里,他聲音陡然提高,轉而又繼續(xù)喃喃。
“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他把一切罪名都推到了段暮身上,仿佛這樣能讓他驅散恐懼。
墨水墨
知道什么是絕望嘛,就是我碼了半天的字結果因為網(wǎng)的問題沒存上!??! 幾百字消失的快樂(無奈臉) 你們還不快用票票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