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徽月是被一陣急躁的砸門聲驚醒的。
夢里,心儀的男神正摸著她的小手,含情脈脈地說情話,按照劇情發(fā)展,應該很快就要‘今宵紅燈帳底窩鴛鴦’了。
“劉嬸,你去看看,誰他么大半夜的發(fā)神經(jīng),信不信我拿錢砸死他!”
穆徽月仿佛看見男神拋來幽怨的媚眼兒,掩了掩開合的衣襟,化煙跑了。
她起身披上白狐裘,坐在昏暗的暖屋里,這才懶懶地扭頭看向窗戶,院墻外那大盛的火光,此刻已經(jīng)從院門一路照進來。
那是一隊府衙的黑甲兵!
穆徽月下意識地捏緊手心,有種大禍臨頭的預感。
“還請官爺?shù)角皬d喝口熱酒,這天寒地凍的著實幸苦您~~~”
“不必多言,去找你主家來!”那人身著官服,側(cè)臉沖旁邊的黑甲兵使了個眼色,很快兵士們仗著火把在院內(nèi)四散開搜查起來,犄角旮旯都沒放過。
“官爺,我們做的可都是正經(jīng)生意啊,您這是???”
“衙門收到匿名舉報信,金萬兩商號私販寶石,還敢說是正經(jīng)生意?”
“這,這沒有的事啊,官爺,我們冤枉啊???”
看來是禍躲不過了!
等穆徽月出現(xiàn)在前廳的時候,桌子上擺著好幾匣子上好的寶石,正在燭光下,熠熠生輝。
“你好大的膽子!”那官爺抬高了音調(diào),居高臨下地審視著穆徽月。
分明是個嬌弱的模樣,烏發(fā)梳著單螺髻,插著白玉的珠釵,再纖細不過。
“叫你家大人出來問話,私販寶石可是重罪,支個小丫頭出來作甚!”那人有些不耐煩地在桌上扣了幾下手指,根本就不搭理廳里站著的穆徽月。
“回官爺?shù)脑?,小女正是金萬兩商號的當家”。
“你?”那人不禁又把目光重新鎖在穆徽月身上,心里卻是一炸,好不簡單的丫頭,才多大年紀,就敢明目張膽的跟東陸朝廷作對,“我朝早就明文規(guī)定過,不經(jīng)官引,私自販賣寶石是重罪,你可知曉?”
“知道”少女抬了抬眼皮,依舊波瀾不驚。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我說大人,這東西分您一半,您看怎么樣?”她語氣老練,似乎早就習以為常,面上別說是驚嚇,就連丁點的意外神色都沒有,這樣的結(jié)果,穆徽月已經(jīng)料想到了。
“來人,把東西全數(shù)搬走,充公!”那官吏一招手,很快兩個黑甲兵上前來搬匣子。
“什么?”穆徽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跳上去就想阻止,但被對方明晃晃的刀刃逼住,“官爺,以往可都只收兩成啊,府衙里那位高大人???”
“高邑徇私舞弊,現(xiàn)關(guān)押在府衙刑獄里,你還有什么要交代的么?”官吏神色如炬,冷冷地打斷了少女的話。
她識相地閉上了嘴,面色有點發(fā)白,眼睜睜地盯著那五匣寶石被人帶走??????
要知道,那可是她拐帶男神的資本啊,攢了好多年的私房錢,就指著這一票寶石買賣,來改變她悲催的命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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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禾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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