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徽月伺候完鶯歌姑娘,又被喚到別處打雜,無非就是跑腿,姑娘們的廂房里有專門服侍的童女,所謂童女,就是指可供客人賞玩的替代品,姑娘們臨時救場用的。
“你去給仙閣的客人們送茶點,”有人粗暴地推了穆月徽一把,看到她轉(zhuǎn)頭,那人神色有些復(fù)雜,“怎么是你???快去吧,別磨蹭!”
“可我是粗使丫頭,劉媽媽囑咐過,我不能上仙閣”她又不傻,仙閣就是無憂苑的頂層,從第一層往上排,每層的消費限額都翻倍,自然屬頂層的客人最變態(tài),提的要求也稀奇古怪,雖說以前她也是頂層的客人,但如今身份不同,所見所聞也區(qū)別甚大。
別的不說,就她聽聞的,從頂層抬出去的尸首就有許多,都是些年輕的生命。
“怎么,你不想順道去看看仙閣的清風(fēng)公子?”那人咧著一嘴黃牙,像是吃定穆徽月不會拒絕似的,便將食盒往她懷里一端,“那可是咱無憂苑最負盛名的俊男,神一樣的存在啊,你難道真的不去看?”
“他不是俊男,他不賣身!”穆徽月端起茶點順著樓梯往上走。
“喲,他可是無憂苑的頭牌俊男~”男人嘲諷道,仿佛這苑里有股邪氣,是個男人都討厭比自己優(yōu)秀的同類,尤其是這種云泥之別,差距大的幾輩子都望成莫及。
“再說一遍,許清風(fēng)他不是俊男!”女生回過頭來,冷冷地瞪著那男人,眼底似藏有小獸。
“好好好,我不說啦”男人下意識地嘴軟,莫名其妙地有種被野獸盯上的錯覺,慫了個徹底。
今夜的仙閣,歌舞升平,穆徽月順著機械木梯一路往上,以往她是客人,現(xiàn)在卻是以使喚丫頭的身份上來,心里不免感慨。
平臺很大,種了花草樹木,院墻的窗戶上鑲嵌的是都是整塊的琉璃。
她每次來,都是直接上頂層,從不知那底層有大大小小三四十個廂房,各房的姑娘們?yōu)榱搜G爭寵,手段一個比一個高明。
“是來送茶點的丫頭,跟我來吧,”那是兩個童女,她們只引路,并不接手穆徽月端著的食盒,“你放在前廳邊上的小室里頭就行”。
“看你的打扮,你定是第一次上仙閣來吧,”那女子輕笑一聲,回望過來,神色里有些驚艷,“這姿色還不賴嘛,你服侍誰的?”
“我服侍一層的鶯歌姑娘”。
“鶯歌?”那女子又輕笑一聲,“沒聽過”。
穆徽月在許清風(fēng)的小院門口徘徊。
里頭黑漆漆,空蕩蕩,像極了她現(xiàn)在住的那處荒棄的雜院。
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頭泛起了一絲悲涼。
分明里頭的人,她上次可以直接帶走!
傳聞他是北武國某個世家的公子,出身尊貴,才貌雙全,文韜武略,可謂是人中之龍。
但真正的人中之龍,又怎會被困在這里,定是男神有不能明說的難處!
“你這丫頭,還不快走!”一堆巡邏的黑甲兵驅(qū)趕道。
“我,我是來見清風(fēng)公子的”她的聲音很小,攥著手心,像是那句‘清風(fēng)公子’講的非常恥辱。
“許清風(fēng)?”領(lǐng)頭的有些詫異,“去去去,今夜的清風(fēng)公子被包了!”
穆徽月小臉瞬間煞白,耳鳴聲穿腦,她現(xiàn)在就一個思緒,許清風(fēng)被包了??????
在無憂苑里姑娘俊男被包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客人點名要睡!
那么多的姑娘俊男,偏偏要睡許清風(fēng)?
穆徽月有種想宰了那個客人的沖動??????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勞資的男神,到底是哪頭蠢豬,也配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