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祿勛暖堂里,今日格外的靜,國君一早理完朝政,吩咐各處的大夫便散了,剩下的期門,謁者也只余寥寥幾人。
大家打從慕容彥青進門,這目光就沒有從羽林中郎將身上挪過。
“彥青,今日不是你當(dāng)值?。俊庇腥撕闷娴?,“這眼圈怎么黑黢黢的”。
被問的人大步踏進案宗室,隨后命人搬來東陸王朝近幾年與附屬各國的暗信。
“董大夫可知北武國近年來,收押的元勛有哪些?”
“這···”正坐在塌上無聊到翻野志的董大夫被對方莫名一問,不由地腦袋有些急轉(zhuǎn)不過來,“說起北武國,朝中內(nèi)閣頻頻換人,我還真說不上來,這幾年間收押的都有哪些了”。
男子目光如炬,修長的指腹劃過有些泛黃的卷宗,薄唇微啟,“那您記得許子路大人么,就是如今北武太子的岳丈,那位兩朝元勛”。
“徐子路大人啊···”這位年長了慕容彥青一輪的董大夫,捋了捋本就稀疏的胡須,語氣竟也有些悠遠的意味,“那可是位了不起的好官,他活著的時候,北武國國力力強盛,可以說在東陸,除了朝拜過咱們國君,還不曾對其他諸國低過頭,當(dāng)真了不起···”
“可惜啊,天不佑他,老了老了,還不得善終,”董大夫說起此人來,唏噓不已,“聽聞是被國內(nèi)的貪污案卷了進去,后來抄家流放,病死在路上了”。
“聽聞那位大人,有一雙兒女···”
“哦,你說他的女兒呀,不過是那北武太子的玩物罷了,空有太子妃的頭銜,這么些年了,終究一無所出,可見那北武太子,并未將那孤女當(dāng)回事,”董大夫抬了抬眼皮,看著年輕的羽林中郎將,臉上的褶子都笑了,“我說彥青啊,你是真閑不住,好端端的不再府上修養(yǎng),問這些個陳年舊事作甚”。
“好奇而已,”年輕人起身,收起了卷宗,沖董大夫微微躬身,“您受累些,可否幫小將查一查徐子路大人他還有其他親人活著么”。
“應(yīng)該不會有,”董大夫眼里的光芒暗下來,“這一朝天子一朝臣,徐子路本就是北武上一輩國君器重的人,許他做了自己親孫子的岳丈,這才讓現(xiàn)如今的北武國君,十分忌憚,徐家被滅門,也是遲早的事”。
“多謝大夫提點,小將記下了,”慕容彥青又躬身道,“這天寒地凍,不知大夫可有興趣喝一盅?”
董大夫朝外望了望天色,覺得也是時候下值了,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神色甚是調(diào)侃。
“看來彥青心情不佳啊,怎不去找那無憂苑的小姑娘解憂,反倒有興趣讓我這個老頭子作陪?”
未等慕容彥青開口,暖堂里其他幾位同僚倒是有些躍躍欲試。
“怎么,董大夫您上次弄來的雛,這么快就玩膩啦”
“彥青,我們幾個也去,聽說無憂苑來了些新鮮貨色···”
“好啊,只要大夫能賞臉,就是那些姑娘們的幸運了,”慕容彥青靜靜地看向榻上那位,做了個‘請’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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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禾湫雨
存稿多也好麻煩,不如再日更一萬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