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有個哥哥,還有個弟弟,他們住在我的身體里面,有時候他們會代替我的意識,出來活動活動?!狈犊ㄒ槐菊?jīng)地和王柳說,王柳是范卡在高中喜歡的人。
“哦,那他們叫啥?。俊蓖趿哺槐菊?jīng)地問。
“哥哥叫樊天合,外號范盒,弟弟叫方云團,外號范團。”范卡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地說。
“羞恥死了……”王柳抖抖身子,表示有些“肉麻”。
很多人對于范卡這種行為置之不理,沒人信他說的一切。
“真的有一天,他們出現(xiàn)了。你們總會信的!”范卡對于這些人就是默默微笑?!俺芰Χ即嬖?,精神世界的哥哥弟弟還不會存在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真的有個“樊天合哥哥”,而且還和他在同一個城市。
晌午,天空密布烏云,可是雨滴卻沒有一點想要下來的樣子,空氣像是受到了壓迫,悶熱的讓人窒息,范卡決定去買個雪糕降降溫。
“算了,還是回家喝水吧……”范卡腸胃不好,他想起了昨天半夜起床蹲坑的狼狽不堪的樣子。
學(xué)校門口,有一個二中的人站在人群之中,流動的人群中,他格外顯眼。
范卡一出校門,這個人追了上去?!罢垎柺欠稌孕峭瑢W(xué)么?”對方喊住了范卡。
“叫我范卡就行了。”
“范卡同學(xué),我是來和您還有您的朋友道歉的,我叫樊天合?!狈旌嫌昧俗鸱Q,表現(xiàn)出他的誠意。
范卡懵了,“我難道真的有個哥哥?”他先不管這個,趕緊答復(fù)樊天合,“不用這么客氣,都是同齡人吧?別用‘您’,正常稱呼就行了?!?p> “你可真是隨和,昨天我的同學(xué)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來傷害了你的朋友,他回去之后想讓我來報仇,可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不對,我沒有答應(yīng)他,并且?guī)麃淼狼噶??!狈旌纤奶帍埻?,在一個墻角看到了他的那位同學(xué)。
他快步前去,將那位老兄拉了過來,“輕點,我衣服快被拉掉了!校服質(zhì)量本來就不怎么樣!”那小伙掙扎著,自己好好地跟了過來。
楊軒出校門了,看到范卡,過去打招呼,“等誰呢?找對象了?”楊軒露出姨母笑容。
“你過分了哦,我這么丑,誰看得上我,人家來給你道歉來啦?!狈犊ㄅ欤€用手指了指樊天合。
楊軒膨脹的往那戰(zhàn)術(shù)后仰了一下,姨母笑容變成了那種膨脹的笑容,“咱還有這待遇,可以哦。”說著搖頭晃腦起來。
“你這樣子是挺欠揍的?!狈犊ǚ藗€白眼,樊天合和那位老兄走過來了。
“這位就是楊軒?!狈犊ń榻B。
“我知道,我這位同學(xué)都給描述過了?!狈旌下冻銮敢獾男θ荩瑮钴幨諗苛艘幌聞偛诺呐蛎洑庀?,伸出右手,“您好您好,該怎么稱呼您?”
“這怎么……?”范卡對突如其來的恭敬表示無法接受。樊天合被逗笑了,“別這樣,都是同齡人,你叫我樊天合就行了?!狈旌辖栌昧朔犊▌偛耪f的話。
楊軒一聽這名字,兩眼放光,“哦!您是范卡的哥哥范盒?”
聽到這里,在場的三個人凌亂了,只有楊軒還在絮叨,“我聽范卡提起過你!”
“天合,我咋不知道你還有個弟弟呢?還有你啥時候有的外號?”打人的那個兄臺現(xiàn)在就是個吃瓜群眾,問這問那。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狈旌弦彩敲悦5牟恍?。
范卡趕緊解釋,“各位,聽我說一句,我這個人中二病比較嚴重,我一直幻想自己有個哥哥,叫樊天合,也幻想自己有個弟弟叫做方云團,因為我外號叫范卡,所以也給他們起了外號,分別叫范盒范團。”
楊軒的笑容是瞬間消失的,沒有任何停滯,轉(zhuǎn)身就給范卡肩膀來了一拳,“你怎么回事你?搞事情???你怎么不幻想幻想我是你爸爸呢?”
“別鬧!人家是來給您道歉的?!狈犊ㄚs緊轉(zhuǎn)移話題。這句話也提醒了樊天合。
“對了,我們是來道歉的,楊軒同學(xué),十分抱歉,昨日是我們的不對,給您添了麻煩,對不起。”樊天合說著將旁邊那位仁兄摁了下去,兩人鞠了一躬,鞠躬很深,誠意很足。
“也怪我,前兩天我住院了,差課太多了,我們老師對我印象本來就不好,讓他們給我補課,他覺得我在耍他們,我只能想奇特的辦法得到補習(xí),只好來這么一招了,我也沒有炫耀的意思,這個時代誰還沒個超能力了是不是?”楊軒兩手一攤,表示接受道歉。
“這位范卡兄弟,既然這么有緣分,我們今天就認個干兄弟,你就叫我范盒好了,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可以來二中找我!”
“謝謝你的好意……這都十二點半了,各位,都先回家吃飯吧……”范卡真的很想趕快從這個僵局抽身出來。
“那么,先告辭了!”樊天合說完,帶著那位兄臺?!癗市xx區(qū)xx街二中門口。”樊天合在念一段地址,念的時候兩人腳下出現(xiàn)了兩個藍色的十字光標。
十字光標消失的時候,兩個人也消失了。
“天哪,這有點——華麗了吧!”楊軒愣住了。
“行了!就是很有意思的空間傳送罷了,樊天合的能力就是這個,別感嘆了,趕緊回家吃飯睡覺!我下午一下午主課?!?p> “那下午見!”楊軒的確感覺餓了,兩人分別。
范卡回到家,看到桌子上有一封信,“今天回來晚了!菜都涼了?!狈犊ɡ牙岩蝗缂韧年P(guān)心著范卡,可范卡正在打量這個信,沒有理會姥姥。
“趕緊吃,吃完再看。”范卡沒有聽話,邊吃邊打開了信封。“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用紙寫信。”
親愛的Z023號員工:
這里是“零點”醫(yī)療機構(gòu)。
我們的醫(yī)療機構(gòu)是全世界最頂尖的醫(yī)療機構(gòu)之一,這里的每一個醫(yī)生水平都很高,每天來這里的病人很多。
我們醫(yī)院也被稱為“醫(yī)院的盡頭”,因為,全國各地,其他醫(yī)院治不了的病人,都被送到了這里。如果我們治不好這些病人,他們就無處可去。我們的醫(yī)生雖然都有很高的水平,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這些奇奇怪怪的病癥面前,我們醫(yī)生顯得如此渺小。
我們成功的時候,享受的是生命被救活的喜悅,可是,我們失敗的時候,也承受著生命的壓力。
很多家屬在我們面前失控,死去的人的靈魂也發(fā)出無情的斥責(zé)。
每個好的醫(yī)院都有一個引靈人工作位,因為每天都有人離開人世。而我們醫(yī)院,更是因為有時間靈魂太多而設(shè)置了四個引靈人工作位。
以上只是我向您介紹我們醫(yī)院的情況,接下來,才是我委托您的事情。
我們院長最近精神不太好,他有輕生的念頭——因為醫(yī)者的壓力。由于他不是靈魂,我們無法從正面向啟明星公司去請引靈人,所以我們只能通過這種最低級的寫信方式來聯(lián)系啟明星的臨時員工,來幫這個忙。
我從您以前處理過的事件了解過,您是臨時工里面最懂別人的,所以我們選擇了您,工作內(nèi)容很簡單,您只需要陪著院長工作一天,開導(dǎo)開導(dǎo)他,就行了。
下面有一張空間傳送票,恭候您的到來。
零點醫(yī)療機構(gòu)
副院長康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