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傳媒盛會舉辦的當(dāng)天上午,林淺淺鄭重地將禮服交到薄荷手里,并再三叮囑這可是她媽媽花巨資給她從海外購的奢侈名牌,薄荷在穿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薄荷接過禮服,眼里閃著感動的淚花,她頭一次覺得,林淺淺雖然平時矯情了些,可關(guān)鍵時刻對待朋友也是一番熱忱。
為了回饋林淺淺的好意,薄荷當(dāng)真一上午都認(rèn)認(rèn)真真地留意起陸洲的一舉一動,有時陸洲被她盯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免出聲斥責(zé)了她幾句,不過也不知道薄荷哪里抽風(fēng)了,不怒反笑,惹得陸洲不禁打了個寒顫。
“陸總,你有什么特別的喜好嗎?”觀察無果,薄荷索性直白地問起來。
“特別的喜好?”陸洲一邊一目十行地看著文件,一邊隨口應(yīng)道,“你是指哪方面?”
“就是興趣點(diǎn),比如喜歡什么樣的運(yùn)動或是有沒有特別喜歡的美食之類的?”薄荷仰起頭,一臉認(rèn)真地問道。
“你打聽這個干嘛?”陸洲語氣中帶著一絲戒備。
“我身為你的特助,當(dāng)然要打聽好你的喜好啊,不然哪天觸了雷區(q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薄荷一番話說的理直氣壯。
“算你還有點(diǎn)做特助的自覺性,喜好嘛....我喜歡錢算不算?”
“...”薄荷一連黑線。
“那還有別的嗎?”薄荷不死心地繼續(xù)追問。
“我喜歡安靜的氛圍?!?p> 陸洲一句話讓薄荷知趣地閉上了聒噪的嘴。
薄荷在心里默念:淺淺啊,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陸總段位太高,我等小兵根本玩不起。
沉默的空氣在兩人之間凝固良久,陸洲低沉的嗓音才率先打破沉寂。
“晚上八點(diǎn)半盛會正式開始,考慮到路面交通狀況,我六點(diǎn)半去你樓下接你。另外,下午我提前放你一個小時的假,你在家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
陸洲來親自來接她?薄荷有些受寵若驚,慌忙擺手道:“不用麻煩了,陸總,我自己也可以想辦法過去?!?p> “如果你自己過去,時間上我無法掌控,為了避免出現(xiàn)突發(fā)狀況,我還是到點(diǎn)去接你?!标懼薜脑挷蝗莘瘩g。
下午,薄荷如約提前一個小時下班,回家后就迫不及待地?fù)Q上了林淺淺借她的禮服,這是一套淺杏色小禮裙,襯得薄荷白皙的皮膚越發(fā)光澤動人,腰部緊束,貼合身體曲線,給薄荷平添了一分成熟的嫵媚,尤其是帶著垂感的傘狀下擺,將薄荷的腿顯得更加白皙修長。
對著鏡子,薄荷畫了個精致的妝容,頭發(fā)也攏成了一個端莊的發(fā)髻,整個人看上去與之前判若兩人。
也難怪,薄荷踩著高跟鞋從樓道里走出來時,陸洲透過車窗看去,連呼吸都瞬時停止了一拍。
見慣了平時大大咧咧,古靈精怪的薄荷,偶爾展現(xiàn)出似大家閨秀一般的典雅氣息,著實讓陸洲在一瞬間有驚艷的感覺。
“陸總,我這身打扮不算丟你的臉吧?!弊宪?,薄荷忐忑不安地問道。
直到陸洲再次將車發(fā)動,才從嘴里淡淡地吐出幾個字:“今晚你很漂亮。”
這幾個字飄到薄荷的耳朵里,如同陳年佳釀一般讓薄荷沉醉良久。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三環(huán)路上的車尾燈亮成了一條長龍,白色的雷克薩斯跟隨在長龍大隊中,緩慢行駛著。
陸洲思維縝密,早已給下班高峰期的堵車預(yù)留了充沛時間,此刻便也顯得不那么著急。
坐在后座上的薄荷恪守著陸洲喜歡安靜氛圍的準(zhǔn)則,努力克制住內(nèi)心想要說話的沖動,任由悠揚(yáng)的德語音樂充斥著整個車廂。
只是后背不知怎的覺得有些刺癢,薄荷忍不住伸手偷偷去撓癢癢。
從后視鏡里觀察到薄荷的異動,陸洲只當(dāng)堵車讓薄荷坐得不舒服,便簡單說道:“車況有些堵,不過等下過路口上高速就會順暢一些?!?p> “哦。”薄荷應(yīng)答道,心思卻都在后背時不時傳來的刺癢上。
大約緩慢行駛了二十分鐘左右,雷克薩斯終于過了路口上了高速,瞬間如同困于淺塘的龍重回大海一般,加速馳騁起來。
趕在7:45時,車停在了繆斯酒店門口,恢弘的哥特式歐式宮廷建筑風(fēng)格一下吸引住薄荷的眼球,放眼望去,已有好幾十輛豪車停在門口,泊車員西裝革履,戴著白手套一個個有條不紊地走過來,熱情地提供泊車服務(wù)。
“您好,先生,我是繆斯酒店的泊車員,請您和女士先下車,我這就給您停地庫里去?!?p> 薄荷率先從后座上下車,陸洲的視線在掠過薄荷白皙的后背上不知何時起的一圈顯眼的紅疹時,神色一沉,他不動神色地叫住薄荷:“薄荷,你先等一下。”
陸洲將車鑰匙交給泊車員,繞到薄荷的身后,將身上的西裝脫下,自然地套到薄荷身上。
“會場里溫度比較低,把我的衣服套上吧?!标懼逌\淺的聲音滑過薄荷柔軟的耳際。
薄荷雖覺得陸洲行為古怪,但當(dāng)他的外套披在自己的后背上時,貼身感受到來自他身體的余溫時,薄荷還是禁不住臉龐有些微微泛紅。
“陸總,您把外套給了我,那您怎么辦?”想到會場里的精英男士們必定是西裝革履,打扮妥帖,薄荷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陸洲不甚在意道,“何況我底子好,穿什么都很帥?!?p> “噗——”頭一次聽陸洲口中說出這么自戀的話,薄荷忍不住捂嘴偷笑。
“笑什么,你們這幫小姑娘,不是天天對著我花癡嗎?”陸洲眉頭輕挑,一副早已將大家的愛慕了然于胸的模樣。
“這...還真是,”薄荷想了想,又像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一般補(bǔ)充了一句,“不過這里面花癡你的小姑娘可不包括我?!?p> “哦,是嗎?”陸洲嘴角扯出一絲壞笑,“那今天是誰對我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看了一上午,還千方百計想打探我喜好來著。”
“這...這?!北『煽嘈Σ坏?,有些百口莫辯,拿人家嘴軟,總不能在此時把林淺淺給供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