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
一根根粗重木棒狠狠打在江痕上身,他后背和胸膛乃至側(cè)面臂膀都有人不斷重擊。
其上身赤著,全身肌肉一塊塊,如同鐵鑄,陽光下反射著一層淡淡的油光。
這是他身上涂著鐵布衫上記錄的秘制藥油,鐵布衫的入門必須要讓全身不斷進行錘打。
周圍握著木棒的三河幫幫眾,一個個都累得不行,但還是不得不繼續(xù)狠狠抓著木棒打在江痕身上。
江痕渾身氣血膨脹,肌肉不斷鼓動著,如果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他渾身在細微的顫抖著,身體肌肉在不斷調(diào)整,這是鐵布衫已經(jīng)入門的表現(xiàn)。
“可以了,藥桶呢?”江痕睜開眼,掃視了一圈周圍被累倒的人,淡淡道。
“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老大。”一個小弟在一旁趕緊道。
房間正中,已經(jīng)擺好了一個圓形大木桶,里面灌滿了一大桶的黑紫色藥湯。
“窮文富武,果真如此....光是這一桶藥湯,就要至少二十兩銀子。”江痕微微搖頭。
三下五除二,他迅速脫掉衣褲,踩進木桶里。
嘶....
一陣微微發(fā)燙的濃稠觸感從皮膚各處,迅速傳遞進五臟六腑。
江痕將身體完全浸泡進藥湯里,只留下頭在外面。
“可以開始了?!彼従忛]目,靠在桶壁上。
唰的一下,修改器方框出現(xiàn)在他眼前。
熟練的點下修改按鈕后,江痕視線落在了鐵布衫上。
“提升鐵布衫到第一層。”江痕默念道。
頓時,修改器微微一顫,鐵布衫的狀態(tài)也隨著猛地一跳,從入門,變成了第一層狀態(tài)。
一瞬間,江痕感覺渾身肌肉微微鼓脹,身體感到一陣空虛,好在這時外面有一陣陣暖流把他不斷包圍著,就像是在泡溫泉一樣,他不禁微微閉上了眼,就這么睡過去了。
“嗯……”
不知過了多久,江痕這才醒過來,發(fā)現(xiàn)他還泡在木桶里。
木桶里的藥液已經(jīng)變清了,藥力全部都被他吸收了。
“居然消耗了兩個單位的能量,而且這還只是第一層?!苯劭戳艘谎坌薷钠鳎睦镂⑽⒁惑@。
“硬功的提升,往往需要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不斷外力刺激,讓肉身致密度越來越高,強度自然也越來越大。這樣的改變,對身體來說,遠比純內(nèi)功要大得多?!?p> 站起身來,江痕感覺渾身輕了很多,右手扶住木桶的邊緣,江痕正準(zhǔn)備出來,只聽“咔嚓”一聲,居然被他扳斷了一塊木板。
江痕心中無語,力量的暴漲讓他現(xiàn)在還沒有適應(yīng)。
再看看修改器上的方框里,鐵布衫那一欄中,赫然寫著一個特效。
“鐵布衫:第一層,特效:力量加強?!?p> 江痕叫人送來飯菜,吃飽喝足,準(zhǔn)備去做一些力量訓(xùn)練,讓身體快速適應(yīng)現(xiàn)在的力量。
這時邱成過來跟他匯報了一件事。
“老大,迎客樓的掌柜跟我說,最近酒樓來了三個怪人,整天神出鬼沒的,而且他感覺那三人應(yīng)該是易容過的,他們在人前都下意識模仿普通江湖人,但掌柜的看得出來他們真正的身份應(yīng)該很尊貴,被他看出了破綻?!?p> 三河幫這些產(chǎn)業(yè)的主事人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不僅要能掌管好生意,更是要有眼力,隨時可以傳遞消息,所以江痕毫不懷疑掌柜的話,這三個人應(yīng)該真的有問題了。
“帶我去看看那三個人?!苯鄢谅暤?,那些人出現(xiàn)在他的地盤,他就不能不管不顧了。
江痕跟著邱成來到迎客樓中,兩個人在二樓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一直等著,到了正午時分,邱成這才低聲對江痕道:“老大,街邊那三人就是?!?p> 江痕順著邱成的目光望去,只見街邊有三名穿著粗布麻衣,背著包袱的武者向著迎客樓門口走來。
這三人相貌普通,沒什么出奇的地方,江痕甚至看不出他們有一點修煉的痕跡,不過掌柜的說的對,這三個人的演技有些拙劣了,他們走在街上一直下意識的躲避著那些走夫販卒,眉頭輕輕皺著,哪里像是走江湖的人。
江痕隔著窗戶觀察著那三名怪人,但那三人卻好像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一眼掃過去,眼中頓時閃過一道精芒,江痕連忙轉(zhuǎn)過頭去,雙眼刺痛,幾乎要流下淚來,但他不敢閉眼,生怕被那些人看出來。
江痕裝作看向街頭的風(fēng)景,那三人也沒有繼續(xù)注意他,而是直接走進客棧,讓掌柜的幫他們準(zhǔn)備飯食,送入房中。
呆了一會,江痕對邱成低聲道:“跟掌柜的說一聲,讓他們就和平時一樣,注意著他們的動靜,不過不要靠的太近?!?p> 那三人哪里是不對勁啊,簡直就是三個大高手,而且三人給江痕的感覺恐怕實力還要超過幫主張合,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他能管的了,他直接上報給了林錚。
內(nèi)務(wù)堂內(nèi),林錚皺著眉頭,一邊用手指敲著桌子,一邊沉思。
“這三個人隱藏身份前來,不是躲避仇家就是在尋找什么,一旦我們上門,哪怕是露出善意也會破壞他們的目的,暫時還是不要管了,暗中監(jiān)視就行,等大江盟的人來了再做處理。”林錚沉聲道。
“我知道了?!苯垡舶筒坏眠@樣,這種層次的高手萬一有了沖突,就是余波都能震死他這種小蟲子。
此時迎客樓里,那三人正在商量著自己的事。
“大哥,這種日子我受夠了,整天東躲西藏的,到底我們是來追殺的還是被追殺的!”其中一人埋怨道。
“好了,我也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查清楚了,那個叛徒就在這個三河幫里,我們的任務(wù)很快就完成了?!敝虚g一人沉聲道,說到那個叛徒時眼中血芒一閃,空氣中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
“該死的家伙,這個小小的幫派我隨手可滅,干脆抓了幫里高層,讓他們把人找出來算了?!边@時第三個人恨聲道。
“哼,你以為我不想?”中間一人冷哼一聲,“這個小幫派不算什么,但他背后站著大江盟,一旦我們身份暴露了,誰能從大江盟手里活下來?”
“當(dāng)年我教高手也曾經(jīng)在雍州活動,那時大江盟還沒有這么強大,結(jié)果惹到了他們頭上,大江盟盟主‘拳鎮(zhèn)山河’沈平天親自出手,那一戰(zhàn)我教損失了三位宗師,教內(nèi)勢力全面退出雍州?!?p> “更何況如今那沈平天已經(jīng)是宗師巔峰,更名列地榜第五,乃是天下有數(shù)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