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為力的原因
劉旭這個身體的身高不低，一米七左右，站在一群營養(yǎng)不良的各年齡段孩子中的確有些突出，不過這個聚集地的人普遍應(yīng)該都比較高，站在人群前面的那個壯漢有大概兩米二左右。
靈臺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不知道為什么會來到他們部落，僅僅得到了這個孩子是從外面來的消息。
在靈臺印象中沒有父母的孩子就該如其他人般住在崖洞，吃著分發(fā)的食物，過著大部分時間都在挨餓受凍中度過的日子。
這已然成為了大家的認知，盡管這個孩子是從外面帶回來的，但沒人照顧也是事實。
更何況這很可能是個連部落都已經(jīng)沒有了的孩子。
而且那是外面啊。連靈衛(wèi)戰(zhàn)士都不愿久呆的外面。元煞，巨獸，游靈等等的隨便一樣就能導(dǎo)致戰(zhàn)士們死亡的野外。
“你叫什么？”靈臺走上前去。
“我？”劉旭疑惑看著朝自己問詢的這個壯漢，“等下，怎么我能聽懂？”劉旭突然疑惑想道。
“嗯，另外你可以叫我靈臺。”靈臺一邊說著，一邊盡量讓自己的臉不在保持冷硬，這時周圍的那些孩童已經(jīng)散的差不多了，基本都是返回的山洞內(nèi)。
“我叫劉旭?！痹嚵嗽?，劉旭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好像已經(jīng)完全可以理解應(yīng)用這里的語言了，雖然暫時還想不通原因，難道是那個小白石？
劉旭隱隱覺得應(yīng)該是如此，但是早上起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過，可能掉在洞里哪里了，等下回去找找吧。
“劉旭？劉是你們部落的戰(zhàn)士的含義嗎？”
“戰(zhàn)士？含義？”劉旭疑惑重復(fù)道。
“嗯，我原本的名字是臺，靈字是成為靈衛(wèi)戰(zhàn)士才有資格在原本的名字前面加上去的。代表著我們部落戰(zhàn)士的榮耀?！膘`臺說道，眼神中有著藏不住的得意，仿佛這是一份不可多得的榮耀。
“啊，這只是一個算是……。”劉旭思考了片刻，接著說道：“應(yīng)該算是我們家族身為族人的榮耀吧?！眲⑿耠S口編道。
“那，那個為了入鄉(xiāng)隨俗，你以后可以叫我旭吧。畢竟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了?！眲⑿裼行鋈坏恼f道。
此時靈臺正搬動著那三具尸體，將之?dāng)n在一塊。
“因為你的部落已經(jīng)消失了是嗎？怪不得。”
靈臺一邊猜想著，一邊拿出兩個不規(guī)則的奇怪石頭，讓兩個石頭的兩個有著些許未知粉末的平面相互摩擦，沒幾下火焰竟直接在石頭上摩擦的那一面騰起，在靈臺拿正后便如蠟燭般焰光朝上。
“消失了嗎？呵呵，也許吧，不過是我消失了才對?！眲⑿衲胫?，抬頭回道：“是啊。誒，等下，你這是在干什么？”
抬頭后劉旭看到的就是眼前靈臺正將手里燃燒著火焰的火石丟到地上攏到一起的那三具尸體之中。
“讓他們回歸神的懷抱啊。”靈臺轉(zhuǎn)頭回道，旁邊的火焰映照著他的臉龐，語氣中帶著理所當(dāng)然。
“神？神棍？”劉旭腦海中想起昨天那個白頭發(fā)的少年，那就是他們的靈巫了吧，他說的神諭是不是代表著真的有神存在?！?p> 劉旭原本堅定的無神論調(diào)似乎有些動搖，也突然不知如何反駁靈臺的話語。
由于距離不遠，火光帶來的溫暖莫名讓已經(jīng)不知冷熱為何物的劉旭似乎產(chǎn)生了溫暖的感覺。
火焰的光影在劉旭的瞳孔里搖曳，靈臺已經(jīng)轉(zhuǎn)回頭直視著火焰，口中念念有詞，仿佛在禱告著。那是部落流傳下來的為死者祈禱的詩句。
旁邊有幾個偷偷又轉(zhuǎn)回來的少年，站在離火堆更遠的地方，在靈臺的視線之后。他們可能只是想要獲得一點溫暖。
火焰燃盡，溫暖過后的寒風(fēng)似乎感覺更加寒冷了，連劉旭心底好像都冒出一點冷意。但不知道是因為溫度還是因為什么。
剛才來取暖的孩童已經(jīng)離開了，現(xiàn)在諾大的空地上只有靈臺與劉旭兩人。
靈臺已經(jīng)在那邊收拾著灰燼，將之裝進一個小罐子里，他中間又去了剛才拿食物的洞穴放大木桶時帶出來的。
“為什么不能好好照顧他們，你們這么強大。如果可以的話也就沒有人會死吧。”劉旭看著正在如慢動作般小心忙活著的靈臺，好像他也并不是那么的冷漠。
“強大？不，我們都是弱小的，在那些巨獸面前都是如此。狩獵隊的戰(zhàn)士們?yōu)榱瞬柯?，為了食物而不得已與巨獸搏斗?！?p> “每次回來都傷痕累累，損傷慘重卻只能換來不多的食物。卻要供給整個部落的人。而他們……”靈臺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向崖壁那邊片刻然后再次說道：
“大多是在狩獵隊里死去戰(zhàn)士們的孩子，父親死后，母親會改嫁，而男孩就會來到這邊。”
“食物并不多，能分給他們的自然更少。在其他季節(jié)倒還好他們偶爾還能去部落邊緣找一些食物，但在這種寒季下，在外面他們只會死的更快?！?p> “那他們就只能一直這樣了？在饑餓與寒冷中度過一生嗎？”劉旭呆呆的轉(zhuǎn)向崖壁看向那邊，卻忘了自己也已經(jīng)是其中之一。
“當(dāng)然不是，部落里每年所有已經(jīng)成年的孩子都會參加祭祀，而祭祀后他們會前往祖地嘗試覺醒并融合靈眼。成功的就會像我一樣成為靈衛(wèi)戰(zhàn)士參加下一次的狩獵隊?！?p> “而失敗的……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靈臺仿佛想到了某些事情，神情有些悲傷。
“是這樣嗎。”劉旭抬頭看著天上的白色太陽，心中關(guān)于地球的一些理念看來已經(jīng)完全不適用這里了啊?！?p> “這些原住民們有靈眼可以強大自身，那自己呢？”
“也許可以當(dāng)個肉盾，畢竟挺能扛的?！眲⑿裣肫鹬氨痪瞢F頂出去那一次，只要能量足夠自己好像就不會死的樣子?！?p> “就好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吧。”劉旭有些凄然的苦笑了下。
這時，靈臺站起身，捧著手上的罐子轉(zhuǎn)身看向劉旭。
“靈巫交代給我的事情我已經(jīng)差不多完成了，之后有什么不懂的你也可以在每天早上這個時候分食物的時候問我，這個寒季我都會過來?！?p> “至于以后你會怎么樣我也不知道。只希望以后能在狩獵隊見到你吧，好好活下去，可別死的太快了啊，小子。”靈臺第一次在劉旭面前露出溫和的表情。鼓勵著劉旭。而后便大踏步離去。
劉旭望著靈臺的背影突然感覺這里也還是挺有人情味的。
“狩獵隊嗎?！眲⑿衲钪?，轉(zhuǎn)頭先看了看崖壁然后又看了看剛才火焰燃起的地方。
“好像多了一個努力的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