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執(zhí)法堂來人
“感謝季老招待,不知季老可知我那房子是何人所為?!?p> 張合在季老頭家坐下,客氣道。
“張仙人請喝茶?!?p> 季老頭的妻子,一名年過六旬的老嫗端上茶水道。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張仙人可記得自己曾經(jīng)得罪過誰?!?p> 季老頭喝了一口茶水,臉帶一絲笑意道。
“老頭子?!?p> 老嫗對著季老頭使了個眼色,神色有些異樣,季老頭則表現(xiàn)出一副無動于衷之色。
“得罪過誰?”
張合皺眉,思緒急轉(zhuǎn),難道是野狼寨,也不可能,野狼寨不可能知道他的行蹤,難道是樸陽城鄭家?那更不可能,鄭家為了追殺他可是派出了道基境強(qiáng)者,若是真是鄭家來人,以鄭家強(qiáng)者道基境的修為,神識足以覆蓋整個后山,要知道后山不過是一座無名小山,根本不可能躲得過鄭家強(qiáng)者神識的搜索。
“小子這半年來一直在閉關(guān)修煉,實在不知道得罪過何人,還請季老教我。”
張合神色謙虛道。
“那不知張仙人可記得田三?”
季老頭說道。
“原來是他,一個凡人而已,我不過隨手教訓(xùn)了一下他,其竟然敢燒毀我的房子,真是好大的膽子。”
張合面露恍然之色道。
“這,老頭子?!?p> 一旁的老嫗欲言又止,不斷的朝著季老頭使眼色。
“不知道大娘有何事,但說無妨?!?p> 張合見狀眉頭一挑道。
“無事,無事,張仙人請喝茶?!?p> 季大娘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之色,連忙給張合倒茶道。
“我們夫妻二人年事已高,特別是最近幾年,一直感覺身體素質(zhì)在不斷下降,聽聞張仙人得道成仙,小老兒斗膽,不知張仙人可有什么靈丹妙藥能夠?qū)ξ曳驄D二人有所幫助?!?p> 季老頭擺出一副尷尬的神情道。
“原來如此!”
張合恍然,只是其身上并沒有什么可供修煉者使用的丹藥,只得道:“生老病死乃是天數(shù),即使是修仙之人也不能避免,恕在下無能為力。”
“原來如此!多謝張仙人指點(diǎn)?!?p> 季老頭故作遺憾道。
季老頭與張合交談了一會,并安排騰出一間房子給張合休息,拖住張合,等待田三的到來。
“這夫婦二人有些古怪,只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么,既然已經(jīng)選擇留下,便暫時在此休息一晚也無妨?!?p> 張合靜靜的待在房內(nèi),心中暗道。
“我的實力已經(jīng)達(dá)到了先天大圓滿,如今更是能夠以擒龍功御器,在納氣境,我可以說已經(jīng)無懼任何人,下一個境界乃是宗師境界,想要突破到宗師境界,須讓體內(nèi)的的先天真氣不斷濃縮,化氣為罡,達(dá)到宗師境界,介時即使面對道基境,我也足以斬殺之?!?p> 張合心中盤算道,而后開始盤膝修煉起來,其現(xiàn)在的修煉方式已經(jīng)改變,不在是吸納天地靈氣,而是不斷的對體內(nèi)真氣進(jìn)行濃縮,當(dāng)體內(nèi)所有的真氣濃縮到一定程度之后,即可化作罡氣,當(dāng)其體內(nèi)所有的內(nèi)力化為罡氣之后,他的實力也就達(dá)到了宗師境界,不過這注定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有人。”
突然,修煉中的張合停止打坐,從床榻上一躍而起,瞬間一道白光朝其剛才所臥之處襲來,將床斬為兩節(jié)。
“納氣初期,你是什么人?!?p> 張合落下,看著黑暗中偷襲自己的神秘身影道。
“三爺,您可算來了,我可是想了許多辦法,才將這張合給拖住啊!”
只見季老頭突然護(hù)著一盞竹火,面帶冷笑的走了進(jìn)來道,其身后還跟著田三和他的幾個狗腿子。
“表哥,就是這小子打傷的我,今天你一定要給表弟我報仇?!?p> 只見田三對著神秘男子說道。
在竹火的映照之下,張合看清了來人是一名年僅二十左右,穿著華麗的青年。
“你就是張合?聽說你是出了名的廢材,今天看來不過是別人以訛傳訛罷了,能夠不拜入宗門的情況下做到能夠避開我偷襲的一擊,也有些本事?!?p> 青年神情倨傲道。
“田三,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讓人殺我,還有你們?!?p> 張合目露寒冷之色的看了一眼季老與其家人。
“無冤無仇,小子,你在眾人面前打傷我,讓我丟盡了臉,還敢說跟我無冤無仇。
即使你是修煉者又如何,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田家的下場?!?p> 田三陰惻惻的笑道。
“你是青巖宗的弟子,我并不想傷你,我勸你還是少管閑事?!?p> 張合將目光轉(zhuǎn)向田三的表哥,神色淡然道。
“就憑你,若是以前張懸遠(yuǎn)還是青巖宗核心弟子的大師兄,我或許會懼怕幾分,乖乖離去,不過現(xiàn)在,張懸遠(yuǎn)自身難保,我會怕你這個廢物。”
田三的表哥冷笑道。
“張懸遠(yuǎn)怎么了?”
張合皺眉道。
“你怕是不知道,張懸遠(yuǎn)去年不自量力,爭奪掌門弟子之位失敗受了重創(chuàng),此刻已經(jīng)是半死不活了?!?p> 田三的表哥嘴角露出不屑之色,讓張合臉色一沉。
“去死吧,廢物,到了地獄記得跟閻羅王說一聲,殺你之人是我田俊。”
只見田俊說完,手捏法決,其手中飛劍在眾人驚呼中化做一道匹練向張合攻擊而去。
“區(qū)區(qū)納氣初期,何足道哉,記住,殺你之人,張合?!?p> 張合怒笑一句,原話返還道。
只見其緩緩的伸出右手,對著飛來的飛劍虛空一握。
“找死,竟然敢徒手接我的飛劍?!?p> 田俊冷笑,在他眼中張合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擒龍功。”
張合語氣平淡的道,只見其掌心中一條淡金色神龍?zhí)撚帮w出,瞬間纏上飛來的法器,然后將法器飛劍握在手中。
“這是神通,怎么可能,難道你是道基境?!?p> 田俊見法器被奪,驚駭?shù)?,而后轉(zhuǎn)身就想往外跑。
“想走?!?p> 張合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之色,一道青色劍氣自指間飛射而出,瞬間將田俊的身影洞穿。
“仙人饒命,仙人饒命!”
只見季老頭一家此刻神色惶恐的跪在地上不斷求饒。
“你敢殺青巖宗的弟子,你死定了?!?p> 田三也是面露惶恐之色,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對張合露出猙獰的笑容道。
“青巖宗弟子又如何,我還要?dú)⑸锨鄮r宗去。”
張合不屑的看著田三,而后抽出身后寶劍,瞬間將絕望的幾人眉心刺穿。
“不知道張懸遠(yuǎn)那家伙怎么樣了?!?p> 張合離開季家,心中想到,雖然其從未與張懸遠(yuǎn)見過面,但張懸遠(yuǎn)在暗地里對“他”還是不錯的。
畢竟是這幅軀體前身的哥哥,也罷,我便往青巖宗走一遭,也算是還了自己鳩占鵲巢的因果。
張合心中想到,便在這時,其感覺身上忽然一輕,似乎有一條鎖住他的無形鎖鏈突然斷開了。
“我說之前怎么一直感覺有點(diǎn)不對勁,原來是自己與前身的因果導(dǎo)致,如今因果之力解開,今后這具肉身,才能真正的算是他張合的。”
“小二,還有沒有客房?!?p> 張合對小二問道。
“有,樓上甲房還剩一間甲房,只是這價格?!?p> 小二故做猶豫道。
“這間房我要了。”
張合隨意的將一塊銀兩交到小二手中。
“好的,爺,請您稍等,我先找錢給你?!?p> 小二點(diǎn)頭哈腰道。
“不用找了,剩下的賞給你了?!?p> 張合隨意道。
“多謝爺,樓上請?!?p> 小二高興的將張合帶到樓上。
張合隨后洗漱一翻,沒有進(jìn)行修煉便睡去了,修行一途,雖然艱難,但欲速則不達(dá),況且其實力進(jìn)步飛快,短短七八年多便已經(jīng)達(dá)到了先天境圓滿,如此下去心境修為已經(jīng)略顯不足了。
“新躋內(nèi)門弟子田俊的本命令牌碎了。”
青巖宗執(zhí)法堂,執(zhí)法長老聽到聽到門下弟子稟報后,皺了下眉頭,然后隨意安排了一名弟子前去查明原因。
第二天,張合早早起來,回到草廬原來的地方,他打算重新將房子弄好,然后在上青巖宗查明關(guān)于張懸遠(yuǎn)的事。
有內(nèi)力傍身,張合花費(fèi)了不到一天時間,很快就重新用后山的木材將房子搭建了起來。
“終于弄好了。”
張合看著重新搭建起來的房子,略顯滿意道。
突然天際有數(shù)道遁光朝著其所在的方向激射而來,瞬間出現(xiàn)在張合不遠(yuǎn)處。
“我等是青巖宗執(zhí)法堂之人,我等查到內(nèi)門弟子田俊隕落前曾與你接觸,不知道你可認(rèn)得陳俊。”
只見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對張合開口問道,來人共有五名,都是納氣中期,為首的男子是納氣大圓滿的境界,此刻五人將張合圍在一起,防止張合走脫。
“田俊是我所殺?!?p> 張合沒有否認(rèn),點(diǎn)頭道。
“好膽,竟然敢殺我青巖宗的弟子,還不束手就擒?!?p> 只見為首的中年男子喝道。
“青巖宗真是好霸道,難道青巖宗執(zhí)法前不應(yīng)該先問問我為什么要?dú)⑺捞锟?。?p> 張合皺眉道。
“不管什么緣由,敢殺我青巖宗的人便是死路一條,動手?!?p> 為首的男子冷笑一聲道。
“好一個霸道的青巖宗。”
張合也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