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掃地也有罪嗎
車子行駛到一眾人面前,車門打開下來一個人,一米九高,戴著兜帽,高領(lǐng)毛衣的領(lǐng)子翻起蒙住半個臉。一時之間氣氛頓時變得無比的緊張。身份不明的人群里面。有一個機(jī)靈的翻過一盞大燈對著警車就照了過去?;窝鄣臒艄庵鄙涞杰噧?nèi),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任何人。
沒有錯,這個人就是荷西。至于鄭和,這個老陰逼一早就七十碼車速直接跳車了。鄭和就是這種被你發(fā)現(xiàn)了,還鐵了心要和你耍陰招的人。
身份不明的一伙人顯然不是什么正經(jīng)來路,荷西走近了,有燈光照著荷西反而能看清楚了。九個人,一個賽一個不是人樣。之前夜盲癥看不見,現(xiàn)在荷西覺得自己來到了史前非主流聚集地,這些人可能是在挖掘被打死的非主流的遺骨。
怪異囂張的發(fā)型,奇怪的燙染色調(diào),寬松肥大的衣服,還有衣服遮不住的紋身。
領(lǐng)頭的一個看起來有十斤臟辮的黑黑站了出來:“hei man,前面在施工,你最好繞開走?!?p> 荷西搖搖頭,一言不發(fā)。當(dāng)然一言不發(fā)了,他說不了話,鄭和提前給他把嘴巴堵上了,荷西過了明年才勉強(qiáng)成年,一張嘴就露怯,還裝什么叉。按照鄭和的指示,荷西只是慢慢的搖搖頭,首要就是慢慢的,而且要有節(jié)奏,擺到脖子轉(zhuǎn)不過去的時候要輕輕的甩一下,這樣顯得比較囂張。
“whats your problem?我說了叫你繞路,你是不是想要找麻煩?”
黑黑想要上前,卻被一個小弟給拉住了手,好在這個小弟是白人,所以看臉色,黑黑才注意到荷西是駕駛警車來的。
“怕什么?條子而已,這事辦好了,全城的條子都是我們的人?!?p> 荷西本來都慌了,但是黑黑被拉回去,他又松了口氣。于是荷西把雙手插到口袋里面,這樣不是為了裝叉,而是在裝叉不跌份之余給自己尋找安全感。他看到了后面的鄭和,于是他用嗓子咳嗽了一下,并不說話,這樣的行為也沒有什么意義,就是特別囂張。
這個時候已經(jīng)繞到這些人背后的鄭和嫻熟的跳到了最后一個非主流的背上。在他反應(yīng)過來之前,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實(shí)際上鄭和的手小的很,捂嘴巴的能力實(shí)在有限。于是鄭和變通了一下,他用兩指捏住了這個非主流的兩個酒窩的位置——如果他有的話就是這個位置。然后用力一捏。被強(qiáng)迫張開的O字嘴型變成了8字嘴型。然后同時另一只手捏住他脖子上隨便哪一根頸椎,就這么“輕輕”往里一推。這個人就像是關(guān)了開關(guān)一樣,一瞬間癱軟了下來,鄭和輕巧落地,然后托住他的背,輕輕擺平整。
鄭和發(fā)現(xiàn)自己有當(dāng)刺客的天賦,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十字軍,有也不是那種十字軍。
鄭和動作很快,無聲無息就放平了四個非主流,然而他還是失策了。他捂住了嘴,用最快的速度讓這些非主流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至于以后還可不可以控制這個鄭和管不了。可是他再快沒能快過一個屁。
鄭和完全可以發(fā)誓他是先捏的頸椎,然后這個家伙才放的屁,簡直不可理喻。
可能是完全放棄了控制,這一個屁蕩氣回腸,在這寂靜荒野顯得如此響亮。本來大家氣氛如此緊張,都在竭盡全力的裝叉,一瞬間氣氛就被破壞的一干二凈。
眼看著黑黑就要回頭,荷西也沒有辦法了,總不見得他也放一個屁吸引一下對面的注意力,他倒是愿意,問題是這東西不是隨叫隨到的,他放不出來。
鄭和本來就不指望荷西可以有多大用處。他自己壓著嗓子大喊了一聲:“不好了,他掏槍了!”
刷刷刷刷,剩下的四個人瞬間同時回頭,手忙腳亂又眼疾手快的掏出了槍。瞄不瞄得準(zhǔn)不說,最起碼搶掏出來了才感覺到大家又是平等自由的了。
可荷西手插在口袋里和他們大眼瞪小眼,在口袋里掏了兩把,只拿出來鄭和吃完的巧克力包裝紙。
這時候鄭和就不再捂嘴了,跳起來三下手刀,咔——啊,咔——啊,咔——啊。三聲慘叫三具尸體倒地。果然還是捂嘴比較好,這樣子最起碼看起來沒有那么殘忍。
在最后那個非主流尸體倒地之前鄭和踩在他的肩膀,借力彈跳,整個人高高躍起。腿拉到額頭,標(biāo)準(zhǔn)的下劈動作擊打在了黑黑非主流握槍的那只手臂。
這種時候就要科普一下,拿槍姿勢要標(biāo)準(zhǔn),具體的自行百度。但是千萬不要像黑黑非主流這樣,把槍向內(nèi)側(cè)橫過來手肘向上拿。這樣子囂張是囂張,但是囂張是要遭報應(yīng)的。本來鄭和這個下劈只會讓黑黑的肘窩上長個黑色的饅頭,淤血餡兒的,但是現(xiàn)在黑黑手肘翻折,像是山德士上校的炸雞翅膀一樣。
然后鄭和就連打滾喊疼的機(jī)會都不給黑黑,八具尸體,以井字形排列疊了四層牢牢地把他壓在下面。除了張嘴干嚎,根本動彈不得。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從這些人掏出來槍的時候荷西就已經(jīng)完全宕機(jī)了,基本沒有尿褲子完全是因?yàn)槌鰜硗撕人恕?p> “怎么樣很刺激吧?”鄭和看著還在喘粗氣的荷西,“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這這這……”
“這些是什么人?”
“恩?!?p> “我不知道啊,這不打算問嗎?”
“那那那那……”
“那你干嘛一上來就攻擊人家?”
“恩。”
“這就說來話長了,來你坐下我和你慢慢說……”
“不不不不不……”
“不想聽?”
“恩。”
不想聽算了,荷西還懶得講呢,說那么多前情回顧浪費(fèi)口水。
“刀鋒,你知道這些人干什么的嗎?”鄭和走到非主流們收集起來的一個小土堆前面,用手捻了捻,“他們收集這些個骨灰干什么?”
“誰?”荷西本來都不想問,鄭和和不存在的第三個人說話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們是哈鬼族?!蓖蝗怀霈F(xiàn)的刀鋒把荷西嚇了一跳。
身穿黑衣黑鞋黑褲子,黑皮膚黑頭發(fā)戴著黑墨鏡的刀鋒從暗處走了出來,要不是他手里還有個鄭和的寶箱,鄭和都不一定會發(fā)現(xiàn)他。
“蛤什么族?”
“哈鬼族,這些是依附在吸血鬼勢力上的人類,他們盡心盡力為吸血鬼做事,只求有一天得到初擁,變成吸血鬼,享受長久的生命。你不知道也很正常,紐約還沒有什么吸血鬼勢力,自然也沒有哈鬼族。你看他們的脖子上是不是有一模一樣的紋身。”
鄭和翻都不用翻,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他不知道那個奇怪的符號一樣的紋身是干嘛的,紋在后頸他以為是導(dǎo)演給他瞄準(zhǔn)用的。
“認(rèn)識一下,刀鋒,日行者。”
“哦哦,荷西,流浪漢。”
鄭和看著他倆尬聊,那種明明是別人說蠢話,但是你自己卻尷尬到死的感覺真讓人難受。
“得得得,我來介紹一下,這個連臉都是黑的,刀鋒,雜種,吸血鬼和人的雜交品種。這個除了臉都是黑的,荷西,我看他在垃圾桶里面撿東西吃,看他可憐我就帶在身邊了。”
荷西和刀鋒都選擇只記住對方的名字,其余的話就當(dāng)沒聽見。大人有大量不和你小屁孩計較。
“這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嗎?”荷西表示懷疑。
“當(dāng)然有了,這黑漆漆一坨不是就站你面前嗎?”
“可是他都不怕太陽?!蔽淼膫髡f荷西還是知道的,吸血鬼吸食人血為生,害怕眼光,銀器,大蒜,十字架,圣水。雖然不知道這幾個東西有什么共通點(diǎn),但是傳說就是這樣的。
現(xiàn)在第一縷朝陽已經(jīng)開始照亮大地,但是刀鋒一點(diǎn)事情沒有。
鄭和說道:“我都說了這個是雜交品種,基因工程的偉大杰作,擁有吸血鬼的力量,但沒有吸血鬼的缺陷??上н@個也不是什么最終產(chǎn)品,還是要吸血,飼養(yǎng)成本太高了,等以后和豬配個種,改成吃飼料,那時候我們公司就可以直接上市了?!?p> 于是鄭和吸血鬼養(yǎng)殖有限公司總技術(shù)工程師刀鋒決定還是自己介紹比較好:“我母親在生我的時候被吸血鬼咬傷,吸血鬼毒素在我體內(nèi)變異了。所以我變得不一樣。不畏懼陽光,大蒜和銀器。還有所有吸血鬼都不害怕十字架和圣水。”
荷西的心里想的是,最靠譜的十字架和圣水才是沒有用的嗎?大蒜有什么可怕的?煮熟了我能吃三斤!
看荷西還是一副我很聰明的你們不要騙我的樣子,鄭和只好讓刀鋒給荷西看看他的牙。
無奈的刀鋒只好呲開嘴唇,露出了又長又尖利的兩顆吸血牙。
漆黑的背景下,白花花一口與人類不一樣的大牙讓荷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