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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湯之緣起

嗯3

孟婆湯之緣起 劉云曦 5493 2022-08-02 13:44:48

  罰跪

  “沒得商量,趕快給我下去,耽誤半盞茶的時間,就再加一個時辰?!?p>  白為霜知道現(xiàn)在是沒法和婉香討價還價的,只能乖乖下樓罰跪,想著日后好好表現(xiàn),說不定師父哪天氣消了就好了。

  映月湖在戲月樓后面,沒多大,名字倒是叫的挺霸氣,每到夜幕降臨,星海伴著一輪明月映入水中煞是好看,樓主就給起了這個名字。

  映月湖旁種了一棵桃樹,這個時節(jié)桃花盛開,花瓣跌落湖面,泛起的漣漪打散了臥在水面上那彎月影,很美,白為霜一直都這么覺得,當(dāng)然,現(xiàn)在她是沒什么心情去欣賞。

  不知不覺月亮就露了臉,瞧著已經(jīng)到了酉時了。

  春天的晚上還是很冷的,本該跪在地上的人早就縮成一團(tuán)蜷在了樹下,為了每天都可以美美的到戲水樓那里去見曲樺,就只在里衣外穿了件裙子,追悔莫及啊……

 ?。ɑ蕦m鳳儀殿)

  “陛下,臣妾有一事不明……”皇后陸純兒端著新沏的茶走到劉保身邊。

  劉保抬眼看了看陸純兒,接過她手里的茶道:“給老五賜婚一事?”

  陸純兒倒是沒想到劉保會如此直接,愣了半晌還是硬著頭皮開了口:“陛下為何將丞相的嫡女指給了靖王?這樣……”

  “上官月那丫頭過了三月便及笄了,之前上官錦的事朕本就欠丞相一個人情,正巧也趕上常樂封王,也是替那丫頭尋個好婚事?!?p>  “可是陛下,靖王剛剛得封,您又替他與丞相府結(jié)親,靖王從小長在西北,如此……”

  “行了!”劉保猛的將茶杯摔在桌上,“常樂結(jié)親一事曦妃沒說半句,讓他早日結(jié)親的是你,現(xiàn)在呢?不讓他娶上官月的也是你,怎么?沒將陸家人指給常樂,你擔(dān)心了?”

  陸純兒見狀立馬跪下:“陛下息怒!”

  劉??粗蛟诘厣系年懠儍?,煩躁的抬手捏了捏眉心,前朝是政事,后宮還是政事,一群人整天都不讓朕消停一會,“把你那點(diǎn)小心思給朕藏好了,朕要干什么,還輪不到你置喙!王忠,擺駕曦和宮!”

  “陛下!”陸純兒急急的喚了一聲,看著劉保漸漸走遠(yuǎn)的身影暗自掰斷了一截指甲,“瑞王呢?今日怎么沒來見本宮?”

  “回娘娘,”春棉上前道:“瑞王殿下今日在戲月樓設(shè)宴,說是為靖王殿下接風(fēng)?!?p>  “劉舒曳都回來多久了還接什么風(fēng)?去瑞王府傳話,讓殿下明日來見本宮!”

  “是?!?p> ?。☉蛟聵牵?p>  婉香站在七樓那落地窗前,看著縮在樹下那小小的一團(tuán),眉宇間盡是擔(dān)憂。

  “實(shí)在擔(dān)心就叫回來吧,這丫頭身子骨可沒你們那么能折騰,若真待到亥時怕是要大病一場?!?p>  聽著聲音婉香回了頭,來人披著一件厚實(shí)的墨綠色外衣,雙手還捧著一個暖手爐緩緩走了過來,正是白為霜整天掛在嘴邊的曲樺。

  眉眼如畫,一顰一笑都魅惑嬌俏的恰到好處,濃墨似的長發(fā)散在兩肩,皮膚白皙,確確實(shí)實(shí)是個美男,到無外乎白為霜這樣的小姑娘會喜歡。

  “你這身子也好意思擔(dān)心別人,我要的就是她大病一場,這樣就有借口替他拒了那些人?!?p>  “嘖嘖,你這當(dāng)師父的好狠的心,也不知道對我門家小霜兒好一點(diǎn)?!?p>  婉香白了曲樺一眼,“你要是真為霜兒好,就少在她面前晃悠,日后她若還敢在我面前提嫁給你的字眼,我就把你那一屋子寶貝全扔到河里去?!?p>  “我有那么不堪么,再說了嫁給我多好,一輩子待在這兒,放在身邊看著不是安心多了?”

  “一輩子待在戲月樓?”婉香笑了笑,“怎么可能……”

  “姑娘,”門外傳來琪萍的聲音,“樓主找您?!?p>  “知道了,”婉香應(yīng)道,轉(zhuǎn)身對曲樺說道:“你快些回去吧,霜兒好歹習(xí)過武,你若是受了涼,當(dāng)真是要大病一場,又要讓霜兒擔(dān)心?!?p>  曲樺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怎么,就霜兒擔(dān)心,你不擔(dān)心我嗎?”

  “快滾!”

  “姑娘……”一聲輕喚頓時讓樹下快凍成小霜花的白為霜感覺到了溫暖,淚眼汪汪的朝那頭跑來的秋羅哭訴道:

  “秋羅……你怎么才來啊……嗚嗚嗚,我快凍死了……”

  聽著自家姑娘慘兮兮的聲音,秋羅立刻將手里的外衣裹在了白為霜身上,然后整個人臥在她身邊,“好些了嗎?方才婉香姑娘一直在七樓看著,秋羅實(shí)在不敢過來,這會兒姑娘被樓主叫去了,萍姨就讓我來送衣服?!?p>  “嗚嗚嗚,還是你們好,師父太過分了!”

  “可是,姑娘你今日怎么會……”

  秋羅還未說完,白為霜就聽見一道暗器飛過的聲音,“嗖啪——”秋羅應(yīng)聲而倒,沒了聲音。

  白為霜頓時一驚,馬上伸手去探秋羅的鼻息,發(fā)現(xiàn)人沒事,這才蹦起來嚷道:“誰???躲在暗處搞這些小動作!今天你們還沒玩沒了了是嗎?”

  “噗嗤——”一聲輕笑從樹上傳來,劉舒曳從樹上跳了下來,“你這小丫頭警惕性實(shí)在不怎么樣,我在樹上待了這么久居然都沒發(fā)現(xiàn)我。”

  白為霜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委屈惱火一擁而上,二話沒說就沖上去和劉舒曳打了起來,劉舒曳倒是沒想到她居然沒和自己耍嘴皮子,直接開打,驚訝間不小心挨了她一掌。

  “喲,火氣這么大?”

  “都是你!你這該死的賊,要不是你我怎么會掉到宴客臺上去!怎么會惹師父生氣!怎么會被罰!現(xiàn)在還打暈秋羅!”白為霜見自己在男人反應(yīng)過來以后怎么都打不著他,怒氣沖沖的停了手,“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叫人!”

  “你若叫了人,樹下那小姑娘的命可就沒了?!?p>  “你什么意思?你對秋羅做了什么?”

  “沒什么,”劉舒曳彈了彈指甲,無所謂道:“很普通的毒而已,不過你若開口叫人,我就馬上給她補(bǔ)一刀,保證無藥可醫(yī),而且她還毫無痛覺?!?p>  看著男人已經(jīng)握在手中的暗器,白為霜頓時收了所有的小心思,本來凍得有些發(fā)紅的臉,此時血色退盡,慘白無比,“我、我不叫人,我也不動,你、你別殺她……你之前不是說要我?guī)兔帷蹅冞€是可以談?wù)劦摹?p>  瞧著白為霜的神色不似作假,劉舒曳滿意的坐在了湖旁的一塊石頭上,“那好啊,談?wù)劙?,你不如先說說你有什么籌碼,我記得你白日里可是說了,你上不了七層……”

  “能!我能!我當(dāng)然能上去,我是戲月樓的上階,我可以上去的!”白為霜急急的說道,復(fù)而又低下頭,“可、可是你要的機(jī)關(guān)圖我是真的沒有,但我知道誰有,你可以去偷!”

  劉舒曳笑了笑,“我當(dāng)然知道誰有,戲月樓樓主,管事婉香,諜衛(wèi)隊的隊長,你這說了不等于沒說嗎?這些消息隨便在哪個地方花點(diǎn)錢不就知道了,姑娘可真是沒什么誠意啊?!?p>  “我,我……”白為霜記得快哭了,看著樹下沒什么動靜的秋羅,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個從小長大的地方是一點(diǎn)都不了解,“那,那你之前想讓我干什么,你說出來,咱們可以一起謀劃謀劃呀……戲月樓背后的事我當(dāng)真接觸不到……”

  “你師父倒是將你保護(hù)的極好?!?p>  “你知道我是誰?”

  “姑娘在宴客臺上那一舞可謂是驚艷四座,突然從戲月樓上掉下來一個從未見過的美人自然要好好查查,這兒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姑娘心里沒有數(shù)嗎?”

  白為霜這時好像才明白師父白日里訓(xùn)斥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了,頓時有有些心慌,“那,那我若只是一個普通的舞女呢?若只是瑞王在宴席上安排的歌舞呢?”

  “瑞王殿下能有多大的面子,可以請動戲月樓的上階人侍宴?”劉舒曳好笑的看著她,“姑娘倒是單純的很,你的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在黑市都已經(jīng)賣開了?!?p>  “戲月樓上階人的消息黑市也敢賣?”

  “戲月樓是塊香餑餑,皇室、世家、江湖各勢力,誰不想咬一口?突然出來一個還未長成的戲月樓上階人,若是弄到手再從你嘴里撬出點(diǎn)戲月樓的秘密,那好處可是能讓很多人趨之若鶩的?!?p>  白為霜顫了顫嘴唇,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二十年以前,戲月樓一直以遍布天下諜報網(wǎng)和出色的諜衛(wèi)名揚(yáng)江湖,可謂無所不知,從來只看錢,不看人,除了不透露何人在樓內(nèi)買了什么消息以外,其余只要你想問,只要你有錢,什么消息都能買到。

  可二十年前戲月樓突遭變故,諜報網(wǎng)與諜衛(wèi)損失大半,明面上退出江湖紛爭,再不對外出售消息,可戲月樓知道太多秘密,誰都不能放心,盡管已經(jīng)過了二十年,戲月樓暗地的諜衛(wèi)與各方勢力仍在爭斗。

  “害怕了?不過你運(yùn)氣不錯,碰到個好師父,外面的消息壓得差不多了”

  白為霜愣在那,半天也沒說一個字。

  “到底還是個小丫頭,”劉舒曳朝她招了招手,讓她到自己邊上坐,“也不用太擔(dān)心,你只要好好待在戲月樓,沒人能動你的?!?p>  白為霜有些哽咽,“那,那你還不是進(jìn)來了嗎?還躲在我房間里,都沒被發(fā)現(xiàn)……”說著說著就開始掉金豆豆了。

  “我那是跟著宴席的人……”劉舒曳像是說漏嘴了一樣停住了。

  聽著這話白為霜像是想起了什么,當(dāng)時在宴客臺看到的那個熟悉的人就是他,“宴席?所以今日宴客臺上那人是你?我沒有看錯!”

  “咳咳,恩,那個,確實(shí)是我……”劉舒曳支支吾吾的回道,瞧著白為霜已然沒了方才的難過后怕,滿滿都是審視,有些后悔,多什么嘴,又不是你什么人解釋什么???

  白為霜臉色變了又變,“今日可是瑞王的宴席,你到底是什么人?能來參加這種宴席?”

  落花

  “我是……靖王……殿下的近衛(wèi),”劉舒曳頓了頓,“隨靖王殿下一同前來,有什么問題嗎?”

  “靖王殿下?”白為霜皺了皺眉,“就是那個平定了西北叛亂剛剛及冠的靖王?”

  “怎么,姑娘見過我家殿下?”

  “那倒是沒有,師父一般都不愿我與皇室中人有交集,”白為霜帶著“這是王府侍衛(wèi)”的眼神重新審視了男人一番,長得還是很好看……不知道那個靖王把這么一個人留在身邊有沒有壓力……

  “那,你看咱們也算是都知道彼此的身份了,就算半個朋友了,朋友之間就應(yīng)該互相關(guān)心么……秋羅的毒……”

  劉舒曳把玩著手中的袖箭,說道:“誰跟你是朋友了,我可是連你名字都不知道?!?p>  “我叫白為霜,取自《蒹葭》一詩中的白露為霜,過了三月便及笄了?!?p>  “那朋友還要互幫互助呢,你幫我拿到七層的機(jī)關(guān)設(shè)計圖,我給她解毒?!?p>  “你別得寸進(jìn)尺!”

  劉舒曳好笑道:“現(xiàn)在是你求我,就這態(tài)度?”

  白為霜急了,怎么又繞回去了,“我真的拿不到,這些東西我都沒見過也不知道他們把放在哪里,再說我也沒有理由過手啊……”

  “那也好說,”劉舒曳思索片刻,“你若應(yīng)下我三個要求,我便放了那個小丫頭,如何?”

  “那,必須在我能接受的范圍內(nèi),我要是做不到不可強(qiáng)求!”

  “當(dāng)然?!?p>  “不得有悖常倫?!?p>  “可以?!?p>  白為霜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成交!快解毒!”

  “看樣子這小丫頭對你很重要啊,”看著白為霜理所當(dāng)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劉舒曳又道:“那我先用掉一個條件吧,做得好我就給她解?!?p>  “你說?!?p>  “你午間在席上跳的那支舞,再給我跳一遍吧,當(dāng)時離得遠(yuǎn),沒好好欣賞,著實(shí)有些可惜?!?p>  白為霜挑了挑眉,“就這樣?你可不許反悔!”說著便揚(yáng)起衣袖跳起了白日里那支舞。

  花前月下,美人起舞,劉舒曳看著那人兒紅衣蹁躚,身姿舞動間,滿樹的桃花都失了色彩。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白為霜哼著簡單的曲調(diào),驀然間瞥見男人看向自己的神色,溫柔似水,亂人心魄。

  歌聲漸止,看著白為霜漸漸朝自己走過來男人才回過神。

  “怎么?本姑娘將你迷的入了神?別墨跡,趕緊解毒!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不許反悔!”

  “哈哈哈,”劉舒曳半仰躺在石頭上笑的甚是開心,“真是沒想到,戲月樓這種地方還能養(yǎng)出你這般心思單純之人,倒是難得?!?p>  “你什么意思?”白為霜看著男人笑的歡暢,有些迷糊,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你!你根本沒有給秋羅下毒是不是?”看到男人邊笑邊點(diǎn)頭,白為霜怒了:

  “混蛋!”

  “沒中毒不是更好嗎?這么生氣作甚?”

  白為霜?dú)夂艉舻呐艿綐湎?,用衣衫將秋羅蓋好,“我也是吃飽了撐的,才在這里聽你的鬼話!”

  “剛剛那支舞叫什么名字?”

  話題轉(zhuǎn)的有些快,白為霜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愣愣的回過頭:“嗯?你說什么?”

  “那支舞,”劉舒曳耐心的重復(fù)了一遍,又將手中的袖箭重新塞了回去。

  “沒有名字,前些天閑時編的,還沒想好?!?p>  “那我來給你取一個如何?”

  “憑什么讓你???”白為霜不著痕跡的挪了挪位子,將身后的秋羅擋的嚴(yán)實(shí)后,才安心坐在地上,“不過就一支舞而已,你若是想取也沒什么大不了?!?p>  劉舒曳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示意她繼續(xù)。

  “那這個得算在三個條件里面,如何?”

  劉舒曳被這孩子氣的舉動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確實(shí),這十幾年來一直在謀劃、布局,提防著身邊所有人,從未遇見過這樣干凈天真,又有些小聰明的人,“可以?!?p>  若是自己也能這般無憂無慮的生活該有多好。

  “不是說要取名字嗎?怎么不說話了?”

  “總得給點(diǎn)時間讓我想想吧?!?p>  白為霜伸了個懶腰,估摸著離亥時還有一個時辰,無聊的緊,就跟男人聊著天,“對了,你說你一個王府侍衛(wèi)跑到戲月樓來偷什么東西?說出去也不怕丟你家殿下的臉?!?p>  “我說你就信???如果不是呢?”

  白為霜不屑道:“不是就不是唄,我又不在乎?!?p>  劉舒曳:……

  “我辦事又不一定是為了靖王?!?p>  “侍衛(wèi)應(yīng)該算是王府家臣吧,你頂著這個身份就算不是給靖王做事,別人也會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乃阍诰竿躅^上,這些事你不是應(yīng)該比我清楚嗎?”

  “清楚啊,不過這確實(shí)不是為了靖王,人短短一生不就為了個榮華富貴么,這是我私下接的活,酬金不少呢?!?p>  白為霜兩眼冒星星,“多少?”

  劉舒曳伸出五根手指,“五十兩……”

  “那也不多啊,真是掉錢眼里了……”

  “黃金?!?p>  白為霜:?。?!

  “我怎么不知道戲月樓里的東西這么值錢???”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p>  白為霜嘖嘖嘴,“看樣子這買家來頭不小啊?!?p>  “看破不說破啊,就算是心知肚明的事也得有個遮掩的名頭,不然捅出去敗的就是皇家的名聲了?!?p>  “打住打??!”白為霜伸手止住劉舒曳的話頭,“我可不想知道那么多,別到時候東窗事發(fā)把我扯進(jìn)去了?!?p>  “喲,這會兒倒是機(jī)靈?!?p>  “知道太多可沒命活,戲月樓不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么,這些道理我還是很清楚的,畢竟和自己的小命息息相關(guān)?!?p>  兩人同時沉默了一會,白為霜這會兒靜下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連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便又說道:“喂,咱兩現(xiàn)在算朋友了吧?我可是連你名字都不知道呢?!?p>  “跟一個要在戲月樓偷東西的人做朋友,你也是心大?!?p>  “反正你也偷不著,再說了,你好像也沒那么壞……”白為霜小聲說著,“不樂意就算了,誰稀罕知道你名字?!?p>  “常樂,知足常樂?!本竿鮿⑹嬉?,字常樂,這不算騙你吧……

  白為霜聽著偷偷笑了一下,就縮在一旁不說話了,劉舒曳瞧著時辰不早了也該走了,站起身拍了拍衣擺道:“行了,不陪你這小丫頭賞月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哦,對了,”劉舒曳剛走出幾步,又轉(zhuǎn)過頭來,“我想好了,那支舞就叫落花吧?!?p>  月下桃花,花中伊人,倚風(fēng)而舞,撩人心弦。

  “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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