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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湯之緣起

嗯15

孟婆湯之緣起 劉云曦 5085 2022-08-02 14:01:00

  劉舒曳這邊呢,因為劉保突然扔給他一個兵營制度革新的事,忙的是腳不沾地,兵營里各種關系錯綜復雜,若是處理不當無形間就會得罪不少權貴世家,愁的劉舒曳是煩躁不已。

  “兵部那邊的文書怎么還沒批下來?李平整天都在干些什么?”

  看著劉舒曳發(fā)牢騷的何其縮了縮脖子,“李尚書那里因為這次西征后續(xù)的士兵撫恤,人員清點,軍資分配和一直在準備的戰(zhàn)事兵部上下忙得是一團糟,殿下您要不再等等?”

  劉舒曳吐了口氣,平復了心情,“行了行了,你讓李平抓緊時間,本王的耐心有限?!?p>  “是,”何其應道,“可,可是陛下不是還讓殿下您查西北那三十萬駐軍的事嗎?李尚書那里真的不需要屬下派人去盯著嗎?”

  “李平那里不急,你只要守好之前那個地方就好了,千萬小心,不可有半分差池?!?p>  “是,屬下明白?!?p>  何其剛走沒幾步,于高涵就急匆匆的跑來進來,看著那著急的神色何其來了興趣,轉個身又走了回去。

  “哎哎哎,什么事這么急???”

  于高涵白了何其一眼,“我也不知道,徐良彥差人送來的,還是加急的密函,估計是出什么事了?!?p>  于高涵將信遞給劉舒曳后,就和何其緊張兮兮的站在一旁,“殿下,到底出什么事了?”

  劉舒曳看完低聲笑了笑,信紙上就一句話:

  殿下,東南王劉朝毅已離開封地數日,不日便可抵達京都。

  “東南王來了,如今的京都可真是熱鬧啊。”

  何其驚道:“東南王?他來做什么?藩王無召不得入京,他這不是往陛下手里送把柄嗎?”

  “誰知道呢,”劉舒曳將信點燃,扔進了一旁的香爐中,又取出紙筆寫了幾句話遞給于高涵,“你去一趟丞相府,將這個送到丞相手中,讓張管家準備些禮物,說是替本王問候上官小姐?!?p>  “屬下明白?!?p>  于高涵走后劉舒曳看著一旁進來湊熱鬧的何其,“該聽的也都聽了,還站在這干嘛?”

  “嘿嘿,屬下這就走!”

  (皇宮)

  劉景陽出了戲月樓便直奔皇而去,到了曦和宮便看見自家母妃冷著臉,顯然是出了什么事。

  “兒臣拜見母妃?!?p>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母妃?。俊备咝劣旰莺莸匾慌淖雷?,嚇得四周宮人紛紛下跪,讓娘娘息怒。

  “我……”劉景陽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又做了什么惹得母妃不開心。

  “本宮之前就和你說過,戲月樓那種地方不要去,粘上那里的人都沒什么好下場,你怎么就不聽呢?”

  “不是……兒臣只是去見一個朋友……”

  “朋友?”高辛雨怒急,“好啊,你在哪里還有了朋友是吧?”

  “不,不是……兒臣,兒臣是去見……見月兒的!對是去見了月兒表妹!”劉景陽急中生智,將上官月拉出來,阿月啊,這次可真是對虧了你。

  “月兒?你去見她做什么?”

  “哎呀,月兒與兄長定下婚約后都沒怎么見過面,她就是約兒臣過去問問兄長的事情,不然月兒還能找我干什么???”

  劉景陽三兩下就把高辛雨的火熄了下去,“行了,少在你母妃這里耍嘴皮子,這次因為你和那個舞女的事你父皇已經有些布滿了,這兩天你安分些,沒事多往你兄長那里走動走動。”

  “知道了?!?p>  劉景陽走后,高辛雨便收起了那副關切的模樣,“來人?!?p>  “奴婢在?!?p>  “找?guī)讉€身手好些的人,到戲月樓附近守著,若是有機會把那個霜兒殺了。”

  “遵命?!?p> ?。ㄘ┫喔?p>  “末將于高涵見過丞相。”于高涵見到上官巍木作揖行禮道。

  “靖王殿下可有何指示?”上官巍木抬手示意于高涵平身,在上座坐下。

  “靖王殿下近來事務繁忙,不曾上門拜訪,特囑咐末將前來賠罪,順道給上官小姐帶些禮物?!睆埞芗艺f著奉上一個錦盒。

  “殿下如此可是折煞老臣了,改日必當與殿下暢飲?!鄙瞎傥∧具呎f邊讓下人收下東西,“送去小姐院里,說是靖王殿下送來的?!贝虬l(fā)走下人,上官巍木收了臉上的笑問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東南王已離開封地數日,丞相可有聽說?”

  “卻有此消息來報,其真?zhèn)伪竟偕星椅粗??!?p>  “據殿下暗衛(wèi)探知,東南王不日便可到達京都,讓末將告知丞相近日多加留意京中官員動向,順便查探一下東南王在朝中的人脈?!?p>  “本官知道了,你快些回吧,京中人多眼雜,待久了不免有些人會多心?!?p>  于高涵應道,欠身行禮退了下去。

  與此同時,瑞王那邊也得到了消息。

  “你是說,劉朝毅來京都了?”

  廖峰低聲道:“是,快到順陽城了,照這個速度,不出兩天就能抵達京都?!?p>  “呵,真是熱鬧啊,剛剛打完劉永華,這邊劉朝毅就往京都跑,”劉舒言沉思片刻,“先不要貿然出手,跟著就好,本王倒是好奇得很,劉朝毅這次進京會先見誰?!?p> ?。〝堅萝帲?p>  “殿下,徐暗衛(wèi)回來了?!睆埞芗易哌M書房向劉舒曳匯報。

  “讓他進來。”

  徐良彥走進來,步子有些踉蹌,“參見殿下?!?p>  “受傷了?嚴重嗎?”

  “皮外傷,多謝殿下關心?!?p>  “怕你死了,本王要忙著收尸,什么事?”

  “暗衛(wèi)已經追上東南王了,再有三個時辰便可抵達順陽城,估計后日便會入京。”

  “這么快?這事還有誰知曉?”

  “加上我們,四波人,”徐良彥走上前遞給劉舒曳一塊令牌,“這是從偶遇的暗衛(wèi)身上搜到的?!?p>  劉舒曳摸著令牌上的麒麟紋路,和刻在上頭的“瑞”字皺了皺眉,“本王,劉舒言……還有誰?”

  “約摸是三殿下。”

  “劉舒狄……還有一人難不成是劉文輝……”

  “尚未知曉?!?p>  “去查。”

  戌時。

  京都東街,黎鴛客棧。

  察覺有客人走進店門,掌柜手中的算盤依舊不曾停下,頭也不抬的問道:“客官是要住店?”

  “一間上房,要東南角的。”

  聞言掌柜緩緩抬起頭,打量了一番面前氣質沉穩(wěn)的中年男人,隨后低下頭繼續(xù)敲著算盤,“小二!帶這位客官去東南角的上房!”

  “好嘞!客官樓上請!”

  螳螂捕蟬

  “本殿可是在此恭迎東南王大駕多時了?!币晃簧倌昴拥哪凶幼谖葜校粗鴦⒊阃崎T進來笑著說道。

  “喲,原來是三殿下,”劉朝毅緩步走過去在劉舒狄對面坐下,“不知三殿下約本王來京中所謂何事呢?”

  劉舒狄故作無辜,“東南王此言差矣,這京都可是您自己要來的,與本殿何干?”

  “聽殿下這么一說好像也是,”劉朝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本王確實是好奇的緊,這個將劉文輝耍的團團轉的人物到底是誰?!?p>  “呵,劉文輝那個廢物,讓他幫本殿處理掉劉舒曳,居然直接派兵去了西北,還要本殿來給他收拾這個爛攤子?!?p>  “難怪,劉文輝不去拖住蜀軍,反倒把那三十萬駐軍全部撤回,”劉朝毅放下茶杯,看著劉舒狄笑了笑,“本王原本以為是他坑了劉耀和劉永華,自己全身而退,原來是殿下在暗處幫襯,不過本王一直都有個疑惑……”

  “東南王請講?!?p>  “劉文輝不是愚鈍之人,若是拖住蜀軍,讓劉耀和劉永華吞掉劉舒曳,再一舉南下,本王再自東南北上夾擊,這大盛怕是早就易了主了,殿下是握住了什么讓他如此聽命于您?”

  “東南王這是什么意思?本殿是要這大盛的帝位,可不是想看著藩王謀反,難不成是東南王想要坐上那個位置體會體會?”

  “若本王說確有此意呢?”劉朝毅身子向前湊了湊,“京都西北有一座宅子,叫碧桃園,不知殿下可曾去過?”

  “劉朝毅!你……”劉舒狄猛的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劉朝毅的道:“卑鄙!你把他們帶到哪去了?”

  “卑鄙?”劉朝毅好整以暇的拿起茶杯晃了晃,“卑鄙的是三殿下您吧?挾持他人妻兒威逼利誘,本王只不過是解救他們罷了,談何卑鄙?”

  “哼,本殿自始至終都沒有透露過身份,倒是東南王你,擅自劫持東北王妃,離開封地無召入京,倘若父皇知曉你又能討到什么好處?”

  “哈哈哈……”劉朝毅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般,大笑不止,“三殿下居然還有這么天真的一面,真是讓本王吃驚啊,本王堂堂東南藩王,離開封地半月有余,大大方方的從城門入京,會沒有人知曉?”劉朝毅說著走到窗邊打開窗,“殿下猜猜看,現在這外面總共有幾波人?”

  劉舒狄咬牙道:“你想怎樣?”

  “本王想與殿下您做個交易如何?”

  劉舒狄提防道:“交易?”

  “我劉朝毅不是什么貪戀權利地位之人,如今只想保住我這東南的藩位,殿下也想坐上那個位子,若你我合作豈不是事半功倍?”

  “本殿為何要相信你?”

  劉朝毅不理會劉舒狄的質問,“現在殿下您現在最主的事便是養(yǎng)精蓄銳,積攢實力,日后藩王之戰(zhàn)開始,本王會助殿下平定叛亂,立功封王,至于靖王與瑞王,他們現在勢頭正盛,就任他們去斗,最好是斗得兩敗俱傷,殿下您好坐收漁翁之利?!?p>  “哼,東南王現在倒是說的風淡云輕,帝王之位您就真的不在乎?”

  “本王若是想要,現在這大盛便是被四路藩王圍攻之時,哪還有這個閑工夫來京都散心?”劉朝毅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遞了過去,“有些事本王到底是不方便做,就勞煩殿下了,兵部尚書李平是本王的人,見信既明了,殿下在京都若要聯系本王便去找他吧?!?p>  劉舒狄有些遲疑的接過信,“東南王就不怕本殿臨時反悔嗎?”

  “殿下隨性即可,本王可不會在乎,殿下若是與本王合作,那本王就推你上那皇位,若是沒有殿下本王也不過是起兵謀反,左右本王也不在乎這名聲,只要這東南一隅之地,保后世無憂?!?p>  看著劉舒狄咬牙切齒的模樣,劉朝毅滿意的勾了勾嘴角,離開了房間。

  劉舒狄看著劉朝毅的身影漸漸消失,狠狠地將那信拍在桌上,“劉朝毅……城外的那個只是個替身!讓我們的人立刻回來!”

  暗衛(wèi)丁彤立于一旁,“可是追著那替身的不止殿下您一人,若是現在撤回,旁人必定起疑……”

  劉舒狄想了想,嘆了口氣,“罷了,先讓他們繼續(xù)跟著吧,務必小心行事?!?p>  丁彤想著東南王方才那些話還是有些擔憂,“殿下,不會真的有誰跟過來吧?”

  “呵,劉朝毅還不至于蠢到那個地步,若是真有人跟著他自己,他絕對不會進城的,他現在可沒有底氣和朝廷開戰(zhàn)?!?p>  劉朝毅走出客棧,鉆進一輛剛剛停下的馬車,車夫揚起鞭子,馬車融進一片夜色中。

  下屬姜前坐于一邊向劉朝毅回稟:“王上,如您所料,那幾波人都追著您的替身,剛剛到順陽城?!?p>  “查到是誰了嗎?”

  “靖王,瑞王和三殿下。”

  “沒了?”劉朝毅聽此睜開眼看向姜前。

  “王上恕罪,還有一方未知,兩天之內必將查明。”

  “一天。”劉朝毅恢復原來的坐姿,輕笑了一聲,“說不定,那陛下已經知道本王入京了呢?!?p>  “那,王上現在可否……”

  “不急,來都來了,不玩樂一番豈不可惜?聽聞這戲月樓舞妓名滿天下,驚為天人,本王倒還從未見識過,去瞧瞧吧。”

  看著劉朝毅輕松愜意的模樣,姜前滿臉擔憂與不解,幾欲開口但還是忍住了。

  “想問什么便問?!?p>  “屬下就是不明白,王上為何選了三殿下,無論才識或是心機他都比不上瑞王與靖王,王上若是想有更大的勝算,為何不從中擇一呢?”

  “京都又不是只有這三個皇子,你怎么就單單挑了靖王與瑞王呢?”

  姜前不假思索的說道:“可是現在最有可能坐上太子之位的也就只有這三位了啊……”

  劉朝毅笑了笑,“咱們陛下向來貪權多疑,現在爭到那東宮之位能坐穩(wěn)幾天?他又不是到了垂暮之年,著急要一個太子替他監(jiān)國,現在這般無非是想堵住那幫大臣的嘴,不然他怎么會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兒子丟在西北,隨后京城就多了一個親王?”

  “屬下明白了,現在無論是誰坐上太子之位,都會成為所有人眼中釘,陛下也會有所忌憚,所以您讓三殿下養(yǎng)精蓄銳?!?p>  “不錯,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本王不太喜歡跟這種滿眼算計城府極深的人打交道,若是著了道,可就功虧一簣了。”劉朝毅說著便閉上了眼,“再說了,本王又不是一定要選三殿下。”

  京城雖為都城,但宵禁并不嚴苛,尤其是東街的夜市,滿街的燈籠將這暗夜照的如同白晝。

  劉朝毅的馬車停在戲水樓的門前,正準備下車,被姜前叫住。

  “王上您這是?”

  “本王方才不是說了嗎?好不容易來一趟京城,戲月樓這樣的地方怎能不進去瞧瞧?你自行去吧,寅時,在戲月樓西側門等本王?!?p>  姜前有些為難,“可是王上您現在……”

  劉朝毅打斷姜前的話,“有些事莫要多問,你現在只要辦好本王吩咐的事就行了,去吧。”說著就丟下姜前,跳下車便進了門,立刻受到那群嬌艷婀娜的女人盛情相待。

  “這位爺,樓上請?!?p>  劉舒狄早早回了府,在涼亭中獨自飲著酒。

  王妃吳詩琪款步走來,“殿下,是遇到什么煩心事嗎?”

  劉舒狄拿著酒壇,微微偏頭看了眼吳詩琪,“王妃怎么來了,這么冷的天別著涼了?!?p>  關心的話劉舒狄張口就來,卻不見任何動作。

  吳詩琪盯著男人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剛要張口,一旁匆匆跑來一位侍從模樣的人。

  “參見殿下?!?p>  “何事?”

  “暗衛(wèi)有消息來報。”

  “知道了,”劉舒狄說著放下酒壇,又看了看幾步外的王妃,愣了愣,“王妃快些回房吧,外面冷?!?p>  吳詩琪看著快步走開的劉舒狄,久久沒移開眼,“春蘭,我們回去罷?!?p>  劉舒狄進了書房便看見立在一邊的丁彤。

  “什么事?”

  “回殿下,東南王方才去了戲月樓,碧桃園哪里屬下已派人前去,東北王妃與世子也已被人帶走,目前尚未查到蹤跡,還有……”

  劉舒狄眉峰緊蹙,“還有什么?”

  翌日,寅時。

  劉朝毅捂著肩膀,略顯狼狽的從戲月樓西側門中走出,鉆進等在這里的馬車。

  “王上!您受傷了?”

  劉朝毅靠在車壁上,松開了手,接著一把撕開肩上的衣服,扔給姜前一個小瓷瓶,“給本王上藥,快!”

  姜前麻利的給劉朝毅清理傷口,上藥,又綁好繃帶。

  “事情辦好了嗎?”

  “已全部安排妥當,順陽城哪里已經通知原路返回了,另外,最后一波人,屬下已經查到了?!?p>  “哼,”劉朝毅冷笑一聲,“本王猜到了……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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