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各位老師我先去做任務(wù)了?!绷粝逻@么一句話,云起直接上樓換了件干凈衣服,套上面具,連樓都沒下,直接從三樓的窗戶上就翻了出去。
下樓?開玩笑,下樓干什么?看凱西老師那張黑如鍋底的臉?找尬?
三兩下翻到了一樓,繞到前門,馬塞爾已經(jīng)叫好馬車在門外等著了。
云起對著馬塞爾翻了個白眼,心中吐槽:凱西老師是恐龍嗎?把你嚇的,溜的比蟑螂還快。
不過這話云起肯定是不會說出口的,除非他頭上想多出一個包。
“馬塞爾老師,我們這是要去哪里?”云起快步走了過去。
“先上車我再和你講。”馬塞爾說著,兩步跨上了馬車。
云起見狀,也緊隨其后。
這馬車不是云起那天搭乘的那種露天的單匹小馬車,而是有個小車廂的那種,由兩批馬拉著的雙馬車。
車廂內(nèi)部有兩個可觀察外面路況的小窗,四面的色調(diào)很暖,像一個封閉的小房間。
進(jìn)入馬車坐好,云起剛要開口詢問,卻被馬塞爾出聲制止了:“其他的事情先緩一緩?!?p> 說完,他從口袋里掏出一顆刻著隔音煉金術(shù)的水晶珠,又找出一個托盤放在地上,將珠子放上去,注入魔力。
一道微光一閃而逝,外面原本嘈雜的各種噪音瞬間消失,車廂內(nèi)一陣寂靜。
云起知道隔音完成了,便耐著性子等待馬塞爾的下文。
“昨天晚上,我將你背會家后,便又和你特畢亞斯老師去到你遇襲的那條小巷,去尋找被你斬殺那人的尸體。
隨后發(fā)現(xiàn),襲擊你的那個惡意流派的魔術(shù)師的尸體已經(jīng)被人帶走。
所幸的是,我們在那里找到了她一些毛發(fā),并帶回了家里。
回家后,你特畢亞斯老師對那個魔術(shù)師的毛發(fā)進(jìn)行了占卜,試圖尋找出什么蛛絲馬跡。
但不管他用什么辦法占卜,卻都被一股很神秘的力量給反彈了回來,因此他還受了不少反噬。
不過雖然占卜無果,但這至少也從側(cè)面證明了襲擊你的那個惡意流派的魔術(shù)師來頭不小,背后最少有一個勇者巔峰的強(qiáng)者,或者干脆是一個英雄級別的存在,而這樣的存在,又是惡意流派的,估計又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家伙。
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我們傭兵團(tuán)估計會拒絕接受一切單獨外出或者只有少量成員外出的任務(wù),以免被人逐個擊破。
云起你的話最好也不要單獨外出。
當(dāng)然,也不是要限制你的自由。
如果你實在想去圖書館,那也沒有問題,但要走大路,而且必須在太陽落山之前回到家中?!瘪R塞爾將昨天晚上他們在找回云起后的一些行動,以及一些結(jié)論都告訴了云起。
云起聽完,神情凝重,內(nèi)心又生出許多愧疚,因為自己的這次遇襲,傭兵團(tuán)被極有可能會被一股神秘強(qiáng)大的惡意流派勢力給盯上。
這讓他想起了在懸空之國的皇庭里的場景,因為自己是會帶來厄運的黑色完美體龍精靈,德瑪斯灼斯卓爾這位懸空之國的君主,一位真真正正的半神,都不得不選擇埋葬自己的孩子,以求厄運的潰散。
而這個小小的傭兵團(tuán),真的能容納下自己和赫菲佩兒嗎?
云起不禁心生懷疑。
或許是看見云起的神情不大對勁,馬塞爾·賽普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沒必要感到愧疚,這不是你的錯。
再說了,你的四個老師加起來,要硬扛一個勇者還是沒問題的。
而且我們都在赫格斯內(nèi)部行動,城邦政府和教堂是不會眼睜睜看著惡意流派的那群家伙光明正大的在城內(nèi)為非作歹的。
等我們再熬個幾年,有人沖擊到了勇者級,到時候誰搞誰還不一定呢!
放寬心,放寬心?!?p> “嗯!”云起配合著點了點頭,但心卻完全不能放下。
不知道為什么,此刻的他內(nèi)心莫名生出許多以前從未曾體驗過的感覺,那感覺說來復(fù)雜,像是安心,又帶著愧疚,像是溫暖,又帶著恐懼,且充滿渴望,又或是說貪婪。
“話又說回來,你琴老師昨天囑咐我問你:昨晚有沒有感覺到,或者夢到怎么奇怪的東西?!瘪R塞爾見氣氛貌似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變得輕松起來,便又開口轉(zhuǎn)移起了話題。
“感覺?夢?”云起的腦海中好似閃過一副畫面。
那是一個被許多鎖鏈鎖在一個陰暗房間內(nèi),被剛好照入的橙黃色陽光襯托著的白發(fā)男子和一個面如枯木身穿破爛黑袍的老太太。
云起正準(zhǔn)備開口,卻突然愣了一下。
好像什么也沒記起來一般。
剛剛腦海內(nèi)閃過的畫面迅速模糊,最后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消失不見了:“好像有,又好像沒有,我忘記我昨天晚上有沒有做夢了。至于奇怪的感覺,貌似也沒有什么太過奇怪的感覺?!?p> “這樣??!那應(yīng)該沒什么事情,聽你琴老師說,你的靈魂因為被那個惡意流派的魔術(shù)師入侵而變得更加渾濁了,應(yīng)該還能做占卜吧?”馬塞爾好事突然想起什么問道。
“變,變得更渾濁了?”
身為一只完美體的龍精靈,云起常常因為自己變態(tài)一樣的天賦而感到很是自得。
畢竟普通人一輩子學(xué)習(xí)一種職業(yè)也就是極限了,而自己一次性學(xué)習(xí)五種,卻完全沒感到有什么壓力。
唯一的缺點就是因為靈魂莫名其妙的渾濁,導(dǎo)致自己在占卜這方面的天賦有些不盡人意,這一直讓他感覺很遺憾。
現(xiàn)在,這該死的突然在不盡人意的地方又給他補(bǔ)了一刀,這能讓人不蛋疼嗎?
“對,你琴老師是這么說的,而且這次任務(wù)需要一定的占卜能力,所以你還是先看看占卜能力有沒有受影響吧!”
“唉,行,我先感覺一下。”
無奈的嘆了口氣,云起閉上眼睛,一邊冥想著放松心情,一邊試圖溝通指引靈性的星界。
差不多過來十來秒,他才睜開像是有星光在里面閃動的眸子,開口道:“沒問題的,我還能感知到星界。”
“那就行?!?p> 接下來的一小段時間在馬塞爾關(guān)閉了隔音,兩人一路閑聊。
直到馬車到了市中心的一處莊園門口。
“老爺,到了!”車夫的聲音在車廂外響起。
一下馬車,首先進(jìn)入云起視線的,是一道刻著神秘雅致花紋的大門,大門旁,形狀雕琢異常漂亮的石柱連著墻壁向著兩邊延伸,透過墻壁上的精巧小窗,可以窺見里面修的清新典雅又不失自然的花園。
可以看出,這莊園的園丁必然都是園藝頂尖之輩。
站在大門口迎接等候的,是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面容嚴(yán)肅,挺拔的鼻梁上掛著一副圓邊眼睛,姿勢挺拔,一本正經(jīng)。
“賽普先生,我家老爺和夫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還請您和加坎先生隨我進(jìn)去?!?p> 中年管家見馬塞爾下馬,便快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