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修改現(xiàn)實
清晨,雨露未干的南山上,來了這么兩批奇怪的人。
其中一批人人數(shù)眾多,每個人的臉上都戴著一個和尚的面具,為首的人......額...好吧,這群人戴的不是和尚面具,而是佛祖面具,為首的人戴的是個如來佛祖。
這群人乘坐著一個巨大的飛行器從天而降,可謂財大氣粗。不過之所乘坐這么大的一個飛行器,倒不是因為他們錢太多,或者人太多,而是他們帶著一個不小的貨箱。
另一批人則坐著一個標準的四人小型飛行器,這個倒是很常見,有錢人家周末的居家旅行大多會選擇這款飛行器上山來。而前者那種大型的飛行器,一般只有土豪們結(jié)伴旅行時這里的人才會有望目睹。
是的,在這個汽車已經(jīng)消失殆盡的時代里,南山這種不通輕軌的地方已經(jīng)成為了有錢人家的樂園,一般收入的家庭幾乎是不會經(jīng)常跑到這上面來的,畢竟飛行器的租賃費用實在不低。
以前只有窮人家才住山里,有錢人都往城里奔。而現(xiàn)在,只有有錢人才能住山里,窮人只能窩在大城市里熊成一團。
不過這個標準四人飛行器里只有三個人,分別戴著唐三藏,孫悟空和沙悟凈的面具。
嗯,要是有人不太清楚背地里這群人到底是在做什么樣的交易的話,那一定很難想象得出這群家伙是一群怎樣的二貨。
“下回如果要帶我,麻煩幫我做一個白龍馬的面具?!边@是薛悅凌的聲音,語氣低沉,但是一耳便能聽出她有多不耐煩,很明顯對于臉上這個孫悟空的面具十分不滿意。
“你要實在不喜歡,我把我這個給你?”這是秦慕的聲音,他正是領(lǐng)頭的唐三藏。
“不要,一個窮和尚,一個丑八怪,一個大老粗,還不如這個毛臉猴好看!”薛悅凌的聲音依然低沉,并不是撒嬌耍潑,畢竟那還不是薛大小姐能干的事兒。
“省省吧,我除了那頭豬,就是這個黑臉能選,我說什么了?!币恢痹谝慌砸谎圆话l(fā)的“沙悟凈”姚軒雨說,語氣一如既往的無所吊謂。
和尚們整整齊齊地站成陣列,為首的如來佛站在最前面,仰頭望著漸漸降落的飛行器,滿眼期待。
“喲!唐長老!一路辛苦啊?!本驮谌齻€人閑聊的時間里,飛行器降落在了草坪上,如來佛帶著諂媚的聲音迎了上來。
飛行器門緩緩打開,秦慕第一個從里面下來,一把握住了如來佛的手。
“佛祖,經(jīng)文可已備好啊?”秦慕說。
“哈哈哈哈哈......”話音剛落,兩個人便肆無忌憚地放聲大笑,很明顯,這應(yīng)該是他們一直以來既定的臺詞了,就如同老朋友闊別重逢后的問候一般親切。
就在這時,一臺無人機緩緩升上他們的頭頂,而操控者正是戴著沙悟凈面具的姚軒雨。
但是并沒有太多的人把注意力往無人機上面放,因為這對于他們而言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蛘哒f,這其實也是他們之間交易時必要的流程,無人機監(jiān)控。
“老徐,請!”如來佛用一個請的手勢示意秦慕去后面的貨箱。
秦慕回頭給姚軒雨和薛悅凌遞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在外面等候,隨后邁著矯健的步伐向著貨倉走去。
進入貨倉,秦慕原本以為應(yīng)該見到的是貨物,卻沒想到是點心和茶飲。
秦慕抬手指著如來佛,帶著滿眼的笑意說:“你個老奸商,吊我胃口哈?”
“誒,時間尚早,休息片刻,我們談?wù)劯星槁?。”如來佛輕輕把秦慕按到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在對面一躺,舉杯示意秦慕先喝一個。
秦慕也好不抗拒,心里十分清楚這個叫做老褚的奸商這點招數(shù)。
所謂談感情,那肯定就是要傷錢。
“老徐啊,這回這個,可跟以前那些貨色不一樣咯,不過價錢嘛......”奸商老褚看著秦慕,一副“你懂的”的眼神。
“我懂我懂,你知道我的,只要貨好,我舍得出錢?!鼻啬揭惨桓崩嫌蜅l的模樣,壓低了聲音問:“誒,老褚,透露一下,這貨什么能力,能讓你如此費盡心機?!?p> “不瞞你說,這家伙很可能是一個第三階段異能法師!”奸商老褚一臉驕傲,“他其中一個能力,應(yīng)該是穿墻,而另一個能力,我懷疑是,修改現(xiàn)實!”
“修改現(xiàn)實!”秦慕這回是真的來了興致,眼睛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畢竟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能力。
而且這個能力已經(jīng)不僅僅是超出了科學(xué)范疇了,就算是在異能力的領(lǐng)域也接近于BUG的存在了。
“哈哈!怎么樣?我老褚沒讓你失望吧!”一看秦慕的反應(yīng),奸商老褚喜笑顏開,看來這次的大價錢是有著落了。
“行!開個價吧,完了我們立馬驗貨,這么恐怖的能力,可不能讓這家伙跑咯。”秦慕也樂開了花兒,雖然老褚老奸巨猾,但畢竟無商不奸,本質(zhì)上這家伙還算是個實在人。
“這個數(shù)!”老褚伸出大巴掌,五個手指頭伸的筆直。
秦慕搖搖頭帶著笑意看著老褚說:“你的老滑頭,五百萬?”
老褚湊到秦慕耳邊,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五千萬!”
秦慕第一時間沒有說話,歪著頭,若有所思。
“先看貨?!鼻啬剿伎纪暾酒鹕韥恚馑际沁@個價格沒看到貨之前怎么談都沒用。
“好,請!”老褚依然畢恭畢敬,隨后回頭招呼手下:“胡子!開門兒!”
老褚話音未落,一個壯漢向他們走來,但是并沒有開門,而是關(guān)上了他們現(xiàn)在這個隔間的門。
“保險起見,得先把門關(guān)上,這家伙是會穿墻的。不過我這箱子可不是普通的箱子,為他這家伙,我特地裝上了一層電網(wǎng)?!笨闯隽饲啬降囊苫螅像蚁蚯啬浇忉?。
秦慕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壯漢直接繞過了他,走向他背后的墻壁,輸入密碼,緊接著那堵墻壁緩緩向兩邊滑開。墻壁的背后,便是貨箱,一個少年靠著貨箱壁坐在地上,右手此時正放在眼前遮擋剛剛打開的燈光。
“綁起來?!崩像蚁驂褲h胡子示意把少年綁起來交給秦慕,之后得意地轉(zhuǎn)向秦慕說:“你帶上后可得小心了,我這墻是裝了電網(wǎng)的,你那個可困不住他。需要幫你運回去不,運費可以給你算便宜點。”
“老奸巨猾。”秦慕并沒有理會老褚,而是將注意力一直放在少年身上,少年也注意到了秦慕,但是眼神中并不是恐懼或者好奇,而是戲謔。
就在壯漢胡子找來繩子正準備捆住少年的時候,少年忽然起身,一頭撞向了身后的貨箱壁。但實際上他的身體并沒有直接撞上去,而是在接觸到貨箱壁的瞬間和貨箱壁融為了一體。
胡子第一個發(fā)出驚訝的聲音,并想要上前一把抓住,因為他以為是少年想不開想要一頭撞死。
接著老褚也發(fā)出了驚訝的聲音,同時上前想要一把逮住這個想逃跑的貨物,這家伙的穿墻術(shù)雖然起作用,但是他是肯定穿不過電流的,要到時候直接電死了,那煮熟的鴨子就真飛了。
最后秦慕也發(fā)出了驚訝的聲音,因為他確實看到少年穿過了貨箱壁,雖然老褚就在他旁邊吹噓自己的電網(wǎng)有多牛逼,但是很明顯這家伙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穿墻了。
“干!你......我電網(wǎng)呢!”老褚第一個氣的語無倫次,破口大罵。
壯漢胡子一愣一愣地站在原地,想要解釋,又不知道作何解釋。他確定電網(wǎng)一直都是開啟狀態(tài),但是這小子確實在他們?nèi)齻€眼皮子底下穿墻跑掉了。
“追??!”老褚氣急敗壞地大吼。
胡子反應(yīng)過來,扔下繩子打開貨倉大門。
“沙悟凈!看到人跑出來了嗎?”貨倉的大門打開,秦慕第一個沖著代號“沙悟凈”的姚軒雨大吼,因為他控制的無人機在天上肯定看的一清二楚。
姚軒雨急忙低頭去看無人機里的錄像回放,但是并沒有看到任何人或者東西通過任何方式從貨箱里出來。
“沒有!”姚軒雨迅速操作完回答。
“找!”秦慕繼續(xù)下令。
“樹太多了!”姚軒雨把無人機拉高擴寬視野,但是這里是南山,漫山遍野全是樹木。
“熱成像!”秦慕大喊。
一聽秦慕提示,姚軒雨立馬反應(yīng)過來,迅速執(zhí)行。熱成像模式被打開,姚軒雨看到了里面的圖像,但是卻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在熱成像模式當中,除了靜靜站立在原地的人外,只有一個人正在緩緩移動,而那個人正在貨倉門口。姚軒雨抬頭,用肉眼去看貨倉門口,那里空無一物。等他再低頭去看熱成像時,那個人已經(jīng)來到了秦慕老褚和胡子面前。
“就在你旁邊!”姚軒雨大喊。
秦慕和老褚馬上四顧,但是三百六十度全都看了一圈,就差掘地三尺了,半個人影都沒見著。
“狗屁!”老褚忍不住爆粗口。
“你看清楚!”秦慕也大喊。
是隱身!姚軒雨在第一時間就反應(yīng)過來了,這個家伙的能力是隱身。但是一時之間他又沒法迅速把這個解釋清楚,因為機會轉(zhuǎn)瞬即逝,熱成像中那個人就在這點時間里已經(jīng)漸漸走遠了。
就在姚軒雨準備自己沖上去的時候,天空中忽然傳來爆響,十多個軍用飛行器從四面八方降落下來。
“所有人都不許動!我們接到舉報,你們這里存在非法交易!”廣播中,鏗鏘有力的聲音傳播出來。下面的所有人都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但是也沒有辦法,乖乖舉起雙手來。
“你是不是之前做業(yè)務(wù)的時候讓官方給盯上了!”秦慕咬牙切齒對老褚說。
“滾!我做事一向小心!你是不是這陣子生意做得不太不安分!”老褚反咬一口。
“如果我們都很小心的話,那現(xiàn)在就只剩下一種解釋。”秦慕說。
“啥?”老褚問。
“修改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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