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籠罩了寺廟,月色朦朧,樹影婆娑,風兒輕輕,大地已經(jīng)沉睡了,除了微風輕輕地吹著,除了遠處若有似無的木魚聲,夜靜得像一潭水,偶爾蕩起小小的漣漪,一切顯得那么安謐。
她靜靜的站在屋檐,墨黑色的發(fā)隱秘在黑夜中,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櫻紅的嘴唇微抿,秀氣的眉彎彎的,細察她那毫無表情的臉,不難發(fā)現(xiàn)她是位絕世佳人,眼睛倒是不小,大大的淡墨色眼睛顯示著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成熟,此刻卻被刻意瞇著,分明流露出冷峻的殺氣。輕點腳尖,一個起落,身子已如一枝箭般射了出去。
……
月光晃動下的樹影后隱匿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嗖”一名黑衣人如幽靈般落下,跪在高大身影前,“爺,我們的人似乎驚動了他們,今夜恐有埋伏。”
“噢――有何懼?”高大的身影四周忽然騰空刮起一股風圈,將他托起,旋即向著她的方向追去,他竟御風而行。
……
上官景萱輕松地繞過守夜的僧人,悄無聲息的來到東廂房,進入后發(fā)現(xiàn)東廂房是一個獨立的超大院子,大院中間是如同后花園,波光粼粼的小湖,飛檐如翼的涼亭,山石小徑,長橋臥波,花林掩映,僧舍錯落有致的排列在兩旁,好一番美景,她好笑地摸摸鼻頭,差點把自己當作觀光客了,再活一世,業(yè)余都不熟練了。曲折的回廊阻斷了前方視線,上官景萱再次輕跳躍上屋檐遠眺,原來東廂房的另一面緊靠著陡峭的鶴山。
問題應該就在回廊之后的峭壁之中,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到鵲山的另一邊,這應該就是最好的選擇。上官景萱快速向山壁掠去,“咻”一只羽箭劃破長空直奔她后背而來,她左腳輕點樹枝,身體躍起,在空中滑出一條完美的弧線,順勢避開來勢洶洶的羽箭,只聽“鐺”一聲,羽箭沒有如期避開,而是在離她五米之外被一枚石子擊落。上官景萱往來處望去,一模糊的身影藏于暗處,不辨目的,“謝啦?!睌[擺手道謝,這時也終于明白為什么進院后心里一直隱隱的不安了,果真是太大意了!白天戒備森嚴的廂房,晚上怎會沒暗哨,怎會如此順暢,看來白天他們已經(jīng)生疑,這是在關門打狗呀。這頭還在暗自生氣,那頭鋪天蓋地的劍雨就已經(jīng)落下,顧不得其他,上官景萱一個翻身落在地上,右手扶在腰間,一把抓住匿于腰間的軟劍,再一次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漂亮的旋身,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光幕斬滅了激射而來的虹芒,而后長劍揮灑,周身繚繞著一道亮麗的劍芒,刺眼的劍芒直沖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不斷激射而出,將羽箭一一格擋。
劍雨一過,四面竄出四五十道黑影,將上官景萱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