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春心萌動
傍晚
天上泛起了微微的一點(diǎn)紅。
陳思思用花瓶把木棉花裝起來,時不時澆上些水,房間內(nèi)彌漫著一股滲入心脾的清香,在這冷冷清清的醫(yī)院里,滲了些溫馨。
小伙伴們都回學(xué)校了,但今夜,她并不孤獨(dú)!
……
朱思遠(yuǎn)俏然佇立在宿舍的陽臺上,裸露上半身,劉海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他身后,俏然出聲:
“昨天看新聞沒有?”
“聽說有個女士,去抽脂肪,由于打麻藥太多,去世了。”
“人??!不作就不會死啊!”
這時,宿舍的走廊上,有倆個別著雨傘的美少女戰(zhàn)士并肩幽游。
男生們,在宿舍里嚎叫著,發(fā)春著,往走道下面倒水。
她們,提著一把白色透明的雨傘徘徊在男生宿舍樓下,基本上穿一樣的著裝,臉蛋也有七八分的相似。
她們,穿著乖巧的水手服,黑色的及膝裙子,領(lǐng)口系著色蝴蝶結(jié)的白色上衣,從宿舍樓上傾瀉而下的水,灑在雨傘上,卻依然閑庭信步,不緊不慢。
她們的臉龐溫潤如玉,清麗脫俗。
清純、乖巧、俏麗,她們凝聚了所有花季少女的美好!
“啪嗒”
不知道是誰,往樓下倒了整整一桶的水。
少女的白色絲襪也沁上一大片水跡,只有黑色裙子與白色絲襪之間一抹白皙是干燥地帶,就像整個世界只乘下一片凈土。
讓人忍不住去褻瀆、去肆玩。
兩個少女抬頭凝望,又瞧見一大桶水準(zhǔn)備傾瀉落來,眉目挑了挑,立即驚慌失措地躲開、跑遠(yuǎn)!
“快看,兩個干巴爹!兩個啊里加多!”
“這種風(fēng)格……我喜歡!”
“喜歡什么……撕裂風(fēng)!”
“怎么撕啊!”
“從白色絲襪開始撕……”
“經(jīng)驗(yàn)之談……”
“100G的硬盤……什么姿勢沒有?”
劉海提著一桶水,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站在欄桿上瞅了瞅,兩個干巴爹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只得皺著眉頭,輕輕地嘆息道:
“夠騷!我喜歡!”
朱思遠(yuǎn)回頭,眸子半咪著,吐槽道:
“劉先生……你會開車嗎?你有駕照么?科目一都考不過的人,就想考科目三。”
“劉先生”這三個字加重了讀音。
“無證駕駛!根本不需要車技!”劉海一臉憧憬,但很快又暗淡下去,接著俯首往樓下凝望,尋找著水手服的少女。
“四平八穩(wěn),不管多粗心大意的司機(jī)都能行駛唄!又不用打方向向盤,現(xiàn)在的車都是Ai智能全自動化操作系統(tǒng),只要你慵懶的躺著方向盤都不打,就可以帶你上廣州了……舒適,舒服?!?p> 朱思遠(yuǎn)愣住了!
“這……”他喃喃自語道:“不是主角的服務(wù)么?”
過了一會!朱思遠(yuǎn)又問道:
“可以嗎?”
可以為什么要躺著,背著方向盤,抱著坐椅,不行么?那樣攝像頭只能拍到后腦勺!
嗯!這樣才是真正的享受!
劉海糊涂??!湖涂!
“不!這是勾檻的服務(wù)!”劉海道。
就算康莊大道無須駛使證,不管是新司機(jī)老司機(jī),都能從中學(xué)到新姿勢,這樣才是人生巔峰吧!可!劉海不認(rèn)為朱思遠(yuǎn)這樣的初哥,知道什么叫服務(wù)質(zhì)量,他只會用后腦勺背著妖艷的少婦,大喊:
【天不生我朱思遠(yuǎn),勾檻萬古如長夜!】
朱思遠(yuǎn)愕然:“不是情侶之間的服務(wù)么?”
劉海笑吟吟道:“情侶只會是——你舔她!喝她洗澡水!”
朱思遠(yuǎn)諷刺道:“可惜,有人洗腳水都喝不了!”
劉海殺氣騰騰罵道:“你……不是么?”
朱思遠(yuǎn)道:“我志不在此!”
劉海:“……”
“哼……”劉海的目光閃過一絲嘲弄,嘆了一口氣,笑道:“誰不是一枚屌絲男士,只會在陰暗的角落里異想天開!”
朱思遠(yuǎn)一邊用手撥著一綹綹的頭發(fā),一邊用手遮著臉,滿臉痛苦道:“不……不可能!我不可能是屌絲,我是……女頻小說的男主,渾身透著陰鷙矜貴的氣質(zhì)!”
“不……不要誤我!不要否定我!”他五指插進(jìn)發(fā)絲,一把一把地抓著頭發(fā),眼絲發(fā)紅,瞪著劉海!
說完,朱思遠(yuǎn)看見劉海轉(zhuǎn)過身來,幽幽地凝視著他。
凝視了十幾秒,劉海收回目光,搖了搖頭主,語音隨意道:
“你說是就是啦……反正言希喜歡的又不是你!”
嗤嗤嗤
萬箭穿心,朱思遠(yuǎn)差點(diǎn)原地去世!只好背對著劉海。
用后腦勺鄙視他!
……
言希站悄然佇立在殷紅的木棉花樹下,濕漉漉的秀發(fā)垂在雙肩上,溫潤如玉的眸子也泛起笑意,紅撲撲的小臉與滿地紅彤彤木棉花瓣相互映照,水乳相融,像是一抹紅暈的夕陽,溫柔、和諧!
花瓣沐浴在身上,空氣中彌漫著她身上那淡雅的木棉花般的花香。她陶醉在色彩搭配協(xié)調(diào)的油畫里,一雙玉手輕輕地彈著肩膀上花瓣,似乎在撫慰著“化作春泥更護(hù)花”的溫柔。
她渾身散發(fā)著一種干凈清爽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去呵護(hù)!
言希旁邊站著小熊貓,右手扯著她的襯衫下擺,左手提走薯片,吧唧吧唧咀嚼著,腮幫子鼓鼓的,審視著同樣審視她倆的路人。
她烏溜溜的眼珠,骨碌碌轉(zhuǎn)啊轉(zhuǎn),仿佛有星辰在夜空中閃爍,引人入勝。
遠(yuǎn)處,籃球場上,有幾個明眉的少年,分別穿著藍(lán)色的球衣,打著籃球,籃球鞋擦著地板吱吱的響。
在賽場上,身穿三十五號球衣的瓦弦風(fēng)如,如風(fēng)馳電掣般穿越人群,輕松突破防守,展現(xiàn)驚人速度與力量。投籃之刻,猶如獵豹撲食,一氣呵成。
他在籃球場上的每一個動作,無不散發(fā)出陽光與自信,他就是無數(shù)女生心中的籃球偶像。
“哇塞!”
“好帥??!”
“好球!”
此刻,瓦弦風(fēng)耳畔仿佛閃過各種贊美的聲音,身體保持著投籃姿勢,霸氣仰頭,拽動著頭發(fā),一動不動地在原地佇立七八秒,睥睨著天上的夕陽。
七八秒之后,他回首看了看場外,接著高舉著三根手指,用后腦勺瞧著籃框。
此時此境,為什么沒有掌聲?
他應(yīng)該得到所有的贊美!
小熊貓調(diào)侃道:“瓦弦風(fēng)什么時候,變中二了?”
“我對中二過敏?為什么要跟朱思遠(yuǎn)一個樣……”
言希微微抬頭,凝視著瓦弦風(fēng),眸子閃爍著亮晶晶的金星,盈盈眼波中,似有癡迷!
“好帥??!瓦弦風(fēng)好帥啊!不像朱思遠(yuǎn)只會嘩眾取寵?!?p> 小熊貓沉吟了一會,狐疑道:
“這有區(qū)別么?”
言希眸子閃著亮光,笑道:
“有??!如果張國榮等了十年才向你表白感覺怎么樣?”
小熊貓下意識道:
“癡情”
言希接著道:
“如果一個屌絲男士,等了十年現(xiàn)向你表白感覺怎么樣?”
小熊貓滿臉痛苦的說:
“癡漢”
“如果一個帥哥,在廣播站上唱一支情歌給你怎么樣?”
“感性浪漫!”
“如果一個屌絲男,在廣播站給你唱一支情歌呢?”
“思覺失調(diào)!”
“所以說,古人就有一個故事——東施效顰!”言希沉吟了許久,長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嘟囔道:“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唄!”
小熊貓笑了笑,沉默了七八秒,似乎想到什么,回頭望了眼籃球場的少年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
女生宿舍
穿著白色一件白色碎花裙,圍著白色的的圍巾,白色裙下擺拖曳在床上,女子眉目凝著一絲絲淡淡的幽怨,聲音溫婉,隨意道:
“言希與陳思思合謀些什么?怎么忽然住了醫(yī)院?”
床上,盤坐著一個穿著白色背心的少女,胸前白色的背心一片空蕩蕩,隱約可見半個酥胸,平平無奇,竟如后背一般平整,濕漉漉的頭發(fā)遮住半邊臉,眸子透過垂著的秀發(fā),凝望著陰陽怪氣的凌云兒,淡淡道:
“病了唄!”
“怪可憐的,什么東西都喜歡跟人爭!”
凌云兒來到床邊坐下,摸了摸少女平平無奇的“后背”,若有所思道:
“什么資本都沒有,拿著小米加步槍,就想吹沖鋒號!可笑!可笑!”
大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么,我為國家省布料怎么了?……平平無奇的少女皺眉,略有不喜道:
“你說……李云龍打下平安縣用的是什么?”
凌云兒沉思了片刻,嗤笑道:
“意大得炮?”
平平無奇少女一愣,她盯著凌云兒看了片刻,收起了提起來的抱枕,遮擋在胸前,語言平靜的道:
“一炮就轟崩的城墻,還要分個高低?”
“你能守得住平安縣么?”
“那意大利炮,可就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懸在頭上了!”
凌云兒面帶微笑,心里卻莫名一沉,覺得平平無奇少女的話是懸在心底的一條刺。淡淡道:
“來了……我就不怕他走,走了……我就當(dāng)他沒來過!”
這是她少有灑脫的模樣。
她料想沒錯,全班同學(xué)都等著看他們的笑話呢?高調(diào)的官宣還是帶來了反噬……凌云兒在心里冷笑了一聲,走著瞧唄!
平平無奇的少女笑著搖頭:“我就是想提醒你,我們現(xiàn)在還是中學(xué)生,一切都應(yīng)該以學(xué)業(yè)為主,什么瓦弦風(fēng)、朱思遠(yuǎn)、劉海、終究只是學(xué)生一枚,真的出了什么事,你想,誰能養(yǎng)你,痛苦的還不是自己,年紀(jì)輕輕,就沒有了未來!”
凌云兒嗤笑一聲,語氣驕傲:
“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怎么可能跟馬上他開花結(jié)果呢?我還要讀書,還要考大學(xué),品鑒著……更多更美妙的人生呢!”
平平無奇少女頷首:“那就好!”
“其實(shí)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的憂愁到底是什么?……”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