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的晚林并沒有看到什么修水管的,這是情理之中的事,呂秋水的魚絕對就是自己投機取巧在菜市場印的那條魚!
也不是陰謀論,只是憑她前世也做過偷雞摸狗,宋子涵的眼神早就出賣……等,一下,呂秋水偷畫,宋子涵為什么比呂秋水表現(xiàn)得更……
所有的猜測都沒有證據(jù),晚林從床上坐起來,又到書桌前使勁翻了翻,到最后也是沒有找到那張假畫,她明明記得從菜市場回來以后就把畫疊巴疊巴夾進了現(xiàn)代書里。
意料之外的是,就在晚林對著書桌納悶的時候另外兩位室友也回來了,有說有笑的,因為呂秋水最后被選中去參加畫展,可以跟中國現(xiàn)最著名的畫家有交流的機會。
宋子涵說,說不定真像傳聞說的,田木大師要收一個關(guān)門弟子,只要找個機會嶄露頭角或者讓大師看見你對繪畫的真誠和熱愛,秋水你說不定就是那個幸運兒呢!
呂秋水便謙辭地說做徒弟是不可能了,能有幸跟大師交流都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要知道田木老師可是不食人間煙火,多少人花錢也難得跟他說上話。
“是啊,總比有些人去不了強~”宋子涵說著,眼睛刻意地往晚林這邊瞟了瞟,語氣里滿是酸。
“你的畫也被選中了?”利晚林雖然不關(guān)心畫展的事,可是聽宋子涵的話難免不能忍。
“……”宋子涵愣了一下,這才壓下了傲氣,神情告訴晚林,她當然落選。
呂秋水拍了拍宋子涵,倒是十分真誠地安慰:“晚上請你吃飯?!?p> “不是修理下水道嗎?人呢?”
利晚林不想看二位的相聲表演,她沒好氣地問道,面無表情。
“我記錯了,不是今天?!彼巫雍q解道,雖然是撒謊,不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好像根本不把晚林放在眼里,和從前一樣。
“你的畫是魚?什么畫什么魚?”
“我……”
“利晚林,你自己沒能耐交出好的作品,是不是嫉妒我們家秋水?”
呂秋水的臉上晃過一絲驚慌,但宋子涵這么一說,她便又是一副趾高氣昂老娘最美的樣子。
只不過前世的趙家秒從小到大都是出名的機靈鬼,察言觀色是她的特長,呂秋水那一秒的心虛倒是讓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倒不是我嫉妒,只是不巧,我也畫了一條魚,相當不錯,只是昨天突然就找不到了,今天又聽說秋水的作業(yè)是魚,而我又恰好沒能欣賞到這幅可以為爭取到名額的作品,所以好奇。”
“你的意思是我偷了你的畫?!”呂秋水一聽利晚林的話頓時怒火燒了上來,震驚的同時又在質(zhì)問利晚林。
“我可沒說?!崩砹掷湫σ宦?,她心里已經(jīng)斷定呂秋水的作品就是自己的假畫。
“呂秋水,你敢看著眼睛跟我說你的畫是你自己畫的嗎?”
晚林的眼睛猶如一對火電,直逼呂秋水的眼神,她的目光毒辣,完全不是她!呂秋水有些慌了……
“利,利晚林!誰給你的勇氣敢質(zhì)疑我?!你別忘了你以前……”呂秋水不知想說什么來威脅利晚林,只是晚林一聽“以前”這兩個字就十分頭痛。
以前啊,以前嘛……
以前原主你是多窩囊,以至于我現(xiàn)在懟個人都被別人提以前,早晨起來吃油條都被你的小伙伴用奇怪的眼神盯著……
“呵,甭跟我提以前了!”利晚林沒叫呂秋水把話說完,她可不想聽呂秋水給自己講自己這副身體曾經(jīng)被如何欺負、任由差遣的?!笆裁次覄e忘了,我就忘了能怎么著?以前的利晚林甭管多窩囊,我告訴你,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是現(xiàn)在的利晚林、當下的利晚林,以后少他媽使喚我給你端水拿快遞!”
“晚林!你在說什么??!咱們都是一個宿舍的,你……”宋子涵一副被嚇到的樣子,一臉茫然委屈。
“還有你,宋子涵,如果你真的是喜歡團結(jié)友愛的人,那就不要總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要么呂秋水在的時候你冷言冷語,呂秋水一走你熱臉相迎,要么呂秋水在的時候你裝和事佬,呂秋水一走你又冷嘲熱諷地拿我當保姆使喚,好幾次你對都這么對我,累不累?。窟€是精神分裂?”
懟完呂秋水懟宋子涵,如果原主的精神能感知到她的身體正在做這么有趣的事,怕不是暗爽就是擔憂吧。
晚林說罷,還給自己倒了杯水,面不改色心不跳,好似領(lǐng)導批評下屬一般,這架勢倒有點像前世師父罵小組組員。
“那副畫我不追究,反正我對什么畫展也不感興趣,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以后做了不光彩的事就低調(diào)點~”
“你,”呂秋水聽罷,一個不高興邁上前面,“你說誰不光彩?”她看上去真的很生氣。
“算了秋水,她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彼巫雍鴧吻锼?,怕這個時候兩人動起手來,那麻煩可就大了。
“利晚林!你給我等著!”呂秋水撒不出火便放了句狠話,隨后氣沖沖地準備出門,“子涵,你也跟我出來!”
呵,利晚林撇了撇嘴,跟我撒不出的氣跟她好朋友撒,真不知道這宋子涵的底線是什么,竟然這樣還愿意繞著呂秋水轉(zhuǎn)……
這邊呂秋水拉著宋子涵快步走到了安全通道里,因為著急用力,宋子涵的衣袖都在手腕處刻下一條褶子。
“子涵,畫到底是不是她的???”
“當然不是了,你看她今天交的作業(yè),再想想我畫的魚,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彼巫雍q解道,沒錯,原來為了幫呂秋水奪得參加畫展名額,是她偷了晚林的假畫。
宋子涵扶上呂秋水的肩,她想老師應該不會再把畫拿出來了,利晚林應該再也見不到那張畫紙,于是干脆咬定是自己畫的,然后無私地將機會送給呂秋水。
“秋水,我你還不信嗎?再者說,利晚林從寒假回來就變得很奇怪,她說的話誰知道是不是故意挑撥咱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
“……”
呂秋水愁眉,最近利晚林確實難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