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法師!”
“你叫我什么?”百里箜眼神微驚訝地看著明月有些畏懼的眼神。
明月懊惱地抓了抓頭發(fā),一個人如果經(jīng)常叫某個人一個名字,久了對方就會習(xí)慣這個名字,有一天突然變了就會讓人覺得不適應(yīng)。
第一次見百里箜就是因為如此才會讓他叫她月兒,誰知道她今天是不是入魔了,居然跟百姓一樣管他叫百里法師。
“不是,我,我就是一時叫錯了?!泵髟掠行┚o張地后退了一步。
百里箜走近了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能感受到她下意識地一抖,還有下意識的掙扎:“你在怕我?”
“我……”明月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是搖頭。
可是似乎顯得她更害怕,百里箜心里有些慌張,立刻放開了她的手:“為什么?是因為昨晚的事嗎?我以后不會了,我以后不會碰你的,你不要怕我。”
明月這次搖頭否認了:“不是,我沒有怕這個,我只是……只是還沒適應(yīng)一個全新的你?!?p> 百里箜露出了不解的眼神。
明月輕聲這才說道:“我也說不出是什么感覺,說怕,其實是跟其他百姓一樣對你畏懼吧。”
“畏懼?”
明月走到了欄桿邊,落寞地仰望著天空:“今天我看到你主持祈福儀式了,原來你是那樣的百里箜,難怪大家會把你當神。你身上那種遠離俗世的淡漠讓人不敢接近,讓我今天也產(chǎn)生了畏懼感和陌生感。”
“你知道嗎?中午我看到你那么陌生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我,我好像只有一個人了,我突然就覺得好害怕,好沒有安全感。那種全世界都只有我一個人的感覺,那種身邊人來來往往但我都感覺不到存在的感覺真的……特別可怕。”
“不會的,我會永遠陪著月兒的,只要月兒你愿意,我永遠都是你熟悉的百里哥哥,你不會一個人的。”百里箜整個心都軟了,他特別想抱住她,給她安慰,可是,不可以,他才剛剛答應(yīng)了以后都不會碰她。
罷了,只要能留在她身邊,只要她歡喜,以什么身份在她身邊又有何所謂,能遇見月兒,已經(jīng)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了,他何必奢求那么多。
“真的嗎?”
“嗯,真的。我也永遠不會對你冷漠的,我答應(yīng)你,以后絕對不對你冷臉嚴肅?!?p> 明月終于笑了:“你說的啊,也不許沒表情。”
“嗯,我答應(yīng)你?!毖垌缤焐系男切前忝髁痢?p> ……
兩人似乎又恢復(fù)了之前那種相處,只不過心里有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兩人都默契地壓抑住那蠢蠢欲動的情感。
古代的早晨空氣都特別清新,微風(fēng)涼涼,綠樹蔭蔭,太陽還沒完全出來,街道上人群稀少。
百里箜和明月坐上了低調(diào)的馬車,東里御駕車,車后跟著兩個穿便服的百里府侍衛(wèi),一行五人就這樣安靜地離開金煌城前往火炎山。
而就在他們走后沒多久,公孫離便接到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分明是百里箜出門的消息以及目的地,是誰暴露了他們的行蹤?
侍衛(wèi)在一邊疑惑地說道:“火炎山?主人,他們?nèi)セ鹧咨阶魃?,還是如此安靜地離開?”
公孫離思索了一會:“火炎山,能讓百里箜親自前往,怕是去找金銅石的?!?p> 那雙細長的眼眸瞇了瞇:“金銅石除了收藏之外最多的就是做陣石了,他要陣石做什么,莫非是研究出了什么陣法?”
侍衛(wèi)說道:“主人,那個叫明月的女子一進百里府他們便要尋找陣石,昨日百里法師也為了這女子懲罰了上官家,莫非是因為這女子,她難道也是算師?”
“也許??磥砦覀冊撚H自去試探試探了?!惫珜O離想了想說“你去通知上官家,火炎山可能出現(xiàn)新金銅石,讓他們立即與我們同行?!?p> “是?!?p> 公孫離手里依舊擺弄銅錢卦象,隱隱推算出,百里箜似乎即將面臨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