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鐘回到了宴席上,正好對上靈兒的眼神。靈兒瞥了一眼小瑤的位置,宇文鐘搖了搖頭,表示沒事。靈兒這才舒了一口氣。
“你就不能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蔣珣低聲耳語。
靈兒白了他一眼,假裝倒在他左肩上,雙手抓著他胳膊,偷偷的給他的胳膊按摩,防止他不回血。蔣珣只覺得左胳膊熱乎乎的。靈兒的頭懸著,著實也累得慌。
“太累了就坐著吧,我沒事的?!笔Y珣也實在心疼她,又彈琴又捏肩膀的。
“還有多久結(jié)束???”靈兒依然假裝靠在蔣珣肩上,裝醉。
“這靈兒可是醉了?”皇上看靈兒醉醺醺的樣子,想著討好她就有好曲子聽。
“靈兒是有些倦怠,又喝了一些就,在圣上面前失儀了?;噬纤∽铩!?p> “無妨,要是靈兒困了,愛卿可帶她回去休息。改日再來宮里,她的琴聲可真是讓朕難忘啊?!?p> “既然如此,微臣就告退了?!笔Y珣趕緊趁此機會,離開了宮宴。
回到了府中,靈兒一句話都沒說,就回到了房中。蔣珣想要拉住她,但是還是什么也沒抓住。
玉蘭也什么沒有說,蔣珣就站在那里,玉蘭就站在他身后,默默的陪著。
回到房中,靈兒就讓紫檀拿了些酒來。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的心里一直有一個人?!膘`兒倒好了兩杯酒,讓紫檀回去休息。不一會,素弦就坐到了對面。
“說來聽聽?!彼叵液芘浜系暮攘司?。
靈兒喝盡了杯中的酒,并且滿上:“我們兩個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很優(yōu)秀,遙不可及的那種優(yōu)秀?!?p> “直到今天,我才承認(rèn)自己配不上他。”靈兒是在笑著,素弦卻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也許他一直把我當(dāng)妹妹吧。可能他永遠(yuǎn)也不會邁過他心里為我們兩個設(shè)定的那條線?!?p> “可是我心里早就認(rèn)定了我是他的,裝不下任何人。如今,我的心空了。”
素弦也是苦澀一笑,拿出斷情來,遞給她。
靈兒順手接過來,試著吹了一下,沒響。
“看來還是沒有斷情啊?!?p> “或許你這笛子就是啞的吧。”
“或許吧。”素弦從口袋里掏出張手絹,上面繡著譜子。
“我御音派世代掌門的玉笛,叫斷情,這是譜子。你拿好了?!?p> “給我做什么,要我做掌門,你們派怕是要止步于這個院子了。”
“不,有一天你會離開的。就看你什么時候想離開了?!?p> “我想應(yīng)該快了?!膘`兒看著月亮,喝著酒。“師父,給我彈個曲子吧。”
素弦也不推脫,彈起琴來。這琴聲里飽含著濃濃的深情眷戀,又含著離別的苦痛,結(jié)尾的琴聲是淡淡的,帶著一些成長的味道。
“原來師父也有思念的人啊?!膘`兒已經(jīng)醉倒在圓桌上,眼角掛著淚珠。
素弦淡淡的笑了一下,同是天涯淪落人呵。把靈兒從桌上抱到了床上。然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蔣珣自然也聽到了琴聲,他想去看看靈兒,但卻不敢。他不敢讓自己心動,那樣他就無法完成自己的計劃了。但他可以等,等到計劃完成的那一天,或許……
蔣珣就這么望著月亮,卻突然聽到“簌簌”的聲音。顧不上自己胳膊上的傷,飛快的來到梨香院。
紫檀被定住了身子,蔣珣趕緊替她解開穴道。
“是奴婢疏忽,剛才閃過幾個黑衣人,帶走了喝醉的夫人。”
蔣珣聽完直接就要出府,玉蘭早就跪在了門口。
“妾身請丞相回去休息?!?p> “讓開。”
玉蘭往前挪了挪,抓住了蔣珣的袍子。
“玉蘭求您,回去吧。能隨意出入相府,還能帶走宇文靈,絕對不是我們能敵的人。更何況您還受了傷?!庇裉m含著淚,苦苦的哀求。
蔣珣也不往前,也不回去,就這么站著。
靈兒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就躺在醫(yī)院里,杜墨就在旁邊陪著她,她看到了杜墨臉上的胡茬,臉上寫滿了憔悴。她想叫杜墨,但嗓子卻發(fā)不出聲音。杜墨把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用胡子蹭她的臉,她想伸手推開,可是手腳也沒有勁。
臉上越來越癢,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笑聲。
靈兒睜大了眼睛。
“你終于醒了。”
靈兒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只雪白雪白的兔子。接著兔子被抱走了,是一個可愛的,也像小兔子的女孩。
“我叫小櫻,宇文夫人酒醒了嗎?”
“你……把我?guī)У竭@個地方干什么?”
“嗯?我還以為宇文夫人不喜歡相府呢?!?p> “叫我靈兒就行了。”
“靈兒不喜歡這里嗎?”
“到底為什么找我?”
“先吃點東西吧?!毙炎屜氯四昧撕贸缘?,都是素的,做的非常清爽可口。
“不是我要找你,是一個雇主要找你。他讓我把這個給你?!毙涯贸鲆粋€盒子,打開盒子后有一枚藥丸。
“這是什么?”
“假死藥?!毙寻押凶臃旁陟`兒的手上,“那個人說,你會用得上。還有,讓我給你講講蔣珣和玉蘭的秘密?!?p> “秘密?”
皇宮內(nèi)
皇上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帶著人準(zhǔn)備看看小瑤的進(jìn)度怎么樣了。
夜青沒有想到皇帝會如此狠心,不僅給他下了藥,連小瑤也下了藥。
小瑤一過來就跪在了他的面前。夜青也不去扶,心里自然留著一些防備。
“皇兄也給我下了藥,如果今天王子和我沒有發(fā)生什么,他就會殺了我的生母。求王子救我?!?p> 夜青自己當(dāng)然能用內(nèi)力逼出藥,可是無法幫助這個女人,太過耗費內(nèi)力,容易讓他陷入危險的地界。
眼看小瑤的藥已經(jīng)發(fā)揮作用,準(zhǔn)備跳湖解熱。
“附近可有屋子可躺?”
“有,我?guī)??!?p> 皇上趕到的時候,正看著小瑤身上纏繞著幾條大蛇。嚇得坐到了地上。
“小瑤,王子呢?”
只見小瑤滿面潮紅,無法說話。
夜青早就回到了自己的宮殿,回想著今日宇文鐘表演的醉劍,還有宇文靈彈得琴。這對兄妹,挺有意思。
宇文鐘正巧也在想這個王子,想著夜青送他回國時說過的話,或許南黎國確實已經(jīng)像他說的那樣。那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才能拯救黎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