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睡醒了。”素弦尷尬的笑笑,生怕靈兒聽到他們兩個剛才的談話。
“不是說想吃小籠包么,我給你買回來了,現(xiàn)在要吃嗎?”風(fēng)鈴提到吃,靈兒立馬精神起來。
“這種事情以后讓下人去做就可以了,你是主人,不用做這些的。買了多少?素弦吃飯了沒?”
熱氣騰騰的小籠包配上現(xiàn)磨的豆?jié){,又是一個美好的早晨。
“我有點想去逛街了?!膘`兒放下喝豆?jié){的碗說道。
“姐姐怎么突然想出去了?”風(fēng)鈴溫柔的問道,并且悄悄示意素弦不要漏出破綻。
靈兒拽了拽自己的衣服:“該去買幾件新衣服了?!碑?dāng)時怕起疑,就只留了兩件合身的男裝。這好幾天沒出去,也一直穿的男裝。別的還好說,就是胸部有些緊,怪難受的。
“我前兩天出去的時候,正巧看見布坊出了一些時新的料子。想著姐姐會喜歡,就挑了幾匹讓人做了裙子,估摸著這兩天也就做好了,姐姐再將就一會兒吧?!?p> 素弦在心里給風(fēng)鈴點了個贊,對風(fēng)鈴的印象也好了許多。
“好像胭脂也快沒了?!?p> “布坊的老板也做胭脂生意,看我買的多,說會送一些好的胭脂過來?!?p> 靈兒想著這還不錯,有贈品。有點網(wǎng)購的意思。
“我好像聽說城西有一家點心做的很好吃,要不我們一起去買吧?!?p> “還是先別去了,我今天從城西路過,聽說那家點心吃壞了好幾個人,現(xiàn)在官府正在查這件事呢。那家店鋪好像也好幾天都沒開張了。”怕風(fēng)鈴一個人接不過來,素弦趕緊搭了一句。
靈兒撇了撇嘴,趴在桌子上好生無聊。
“姐姐不是說想做一些新奇的點心嗎?還說是旁人沒有吃過的?!憋L(fēng)鈴看她頹廢的樣子也是不忍心。
“對哦,你倆等著我去做,保證你倆沒吃過?!?p> 靈兒本來想做西點,可是好些材料都沒有。于是只好做了一些方便做的蛋糕,還做了章魚小丸子。
靈兒比較驚奇的是這個時代居然會有章魚,雖然沒有沙拉醬,但是照燒醬還是可以自己做的。
素弦和風(fēng)鈴顯然愛上了這個小丸子,靈兒著實為自己驕傲了一把。
“靈兒來練功吧,好久都沒有練功了吧?!彼叵夷贸鲎约旱呐?,讓下人拿出琴來。
“對,還是得好好練功,保護自己,保護你倆?!膘`兒信誓旦旦的坐在琴前,認(rèn)真的練功。
風(fēng)鈴看一時半會兒也沒他什么事情,就進城看看衣服如何了,順便還是要打聽一下相府的事情。
最八卦的還是要數(shù)相府廚房的廚娘,風(fēng)鈴很快就找到了人,并且用了些迷藥,順利的問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相府的這次屠殺死了不少人,但是沒有丟失任何的財物。不過據(jù)廚娘說,那些刺客把相府里里外外翻了個遍,好像也是沒有找到什么東西,然后自己走的。
蔣珣玉蘭都沒有受傷,說明不是沖他倆去的。
風(fēng)鈴的第一反應(yīng)當(dāng)然是覺得那些刺客是沖著靈兒來的,可是靈兒恰巧不在,所以那些刺客無功而返。
拿了衣服和胭脂,風(fēng)鈴自然是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宅子。
靈兒一看見新衣服就放棄練功了,素弦看到風(fēng)鈴的表情也放任靈兒去試衣服了。
“我懷疑那些刺客就是沖著姐姐來的?!钡褥`兒走后,風(fēng)鈴說道。并且把自己問到的信息告訴了素弦。
“如果是這樣的話,靈兒還是在這里比較安全。你到底會不會武功?”素弦看得出來風(fēng)鈴在隱瞞著什么,但是關(guān)乎靈兒的安全。
“以前練過一些,但是被逐出師門的時候廢掉了。不過一些藥理知識還是懂的。我已經(jīng)在院子周圍種下了一些致幻的草藥,如果真的有刺客來,我這里也配了一些毒藥。”風(fēng)鈴給了素弦一個小瓶子。
“你平時聞一聞這個,就能防止你中毒。至于姐姐,我已經(jīng)把解藥摻在她的飯菜里,所以她不會有事。”
素弦沒有想到,這么小的孩子居然心思會如此縝密,真是不容小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會害了姐姐,你放心吧。如果我要是想下手,不會讓你知道的?!?p> 話音剛落,靈兒就沖了進來。
“好不好看?”靈兒轉(zhuǎn)了一圈。嫩黃的裙子使靈兒看起來可愛至極,胭脂也讓靈兒的臉紅撲撲的。
“好看?!眱蓚€人異口同聲的說著。
這個時候,趙管家突然過來了。
“小姐,您猜我今天出去聽到什么了?相府遭刺客了,聽說死得人老多了?!痹捯魟偮?,趙管家就看到素弦和風(fēng)鈴死死地瞪著他。
“怎……我是說錯話了嗎?”趙管家看著不對趕緊跑了。
“你們兩個早就知道了對不對?所以早上死命的攔著我不讓我出去?!膘`兒的神情有些暗淡。
“我們是覺得你跟相府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所以就沒告訴你。免得你心煩?!彼叵艺f道。
靈兒也沒有說什么,自己回屋睡覺去了。
即使擔(dān)心紫檀,即使有些擔(dān)心蔣珣,即使想回去看看,但還是想要逃避這些。
靈兒始終都在麻痹自己,告訴自己這是宇文靈的責(zé)任,不是我江曉婉的責(zé)任。宇文靈其實早就死了,溺水死的。跟我沒有關(guān)系。
又是一覺睡到大天亮,靈兒洗漱一番,還是決定回去看看。
“我陪你吧?!彼叵液么跻彩鞘煜は喔娜?。
“我在家等你們?!憋L(fēng)鈴也沒有阻攔。
等到了相府的門口,靈兒沒有讓素弦跟著,免得被誤會。
相府前所未有的冷清,沒有下人修建花草,沒有下人去掃地,也沒有來來回回拿東西。
靈兒到了正廳,不見蔣珣。到了書房,也不見蔣珣。不知不覺的到了牡丹園,發(fā)現(xiàn)蔣珣居然趴在臥榻上,頭發(fā)也沒有梳起來。單薄的玄色長衫有些凌亂,地上是一些喝光了的小酒壇。
靈兒嘆了一口氣,走到蔣珣面前,輕輕地摸了摸他滿是胡茬的臉。
蔣珣模糊之間感覺有一只冰涼的手在自己臉上,很舒服。勉強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穿著嫩黃裙子的靈兒。
“我在做夢?”蔣珣伸手握住了臉上的那只手。
“你當(dāng)然是在做夢,不然我會回來?”靈兒第一次看他這個樣子,確實有些心疼了。他承受了他這個年紀(jì)不該承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