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弦給了老板一張笛子的畫像,讓他留意著看看有沒有買家愿意出價。倒是也給老板留下了些錢,老板自然是很滿意。
輾轉了好幾家當鋪,素弦覺得這消息也應該是散出去了。就準備要回去。一個白衣小童攔住了他。
“堂主要見我?”
小童點了點頭。
還是一樣的順序,素弦再一次看到了新堂主。
“公子的玉笛做的好生精致,可否拿過來給在下細看?”還是女聲,素弦就有些搖擺不定了,難不成這新的堂主當真是個女的?
素弦沒有答應,簾子那邊的塌上,半臥著的人手里多了一張畫像。
“嘖嘖,就是不知道這畫像和實物到底有幾分像呢?!蹦侨思毤毜目粗掷锏漠嬒瘢曇粲行蛑o。
素弦立在那里,不知道這個堂主要做什么。上次來的時候,素弦記得他對這個笛子并不感興趣。
“公子可知道,您去的第一家當鋪是這邊最有名的當鋪,也是最安全的當鋪?!?p> “那又如何?!?p> “這張畫像就是從那老板手中來的?!?p> “哦,想不到百曉堂還開了當鋪?!彼叵颐磺暹@個堂主的套路。
“那倒沒有,只不過你走后沒多久,那家當鋪的人就都被殺了,畫像也被人搶了。本來是要交給派殺手的人的,不過被在下先拿回來了?!?p> 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啊,素弦心里想著。
“御音派的笛子那可是價值連城啊,區(qū)區(qū)十萬兩黃金怎么夠呢?!?p> “是吧,我也覺得我要少了。”素弦的不要臉一半是跟靈兒學的。
“這才是一張假的笛子畫像,就已經搭上這么多人命了。不知道這真的笛子問世,會掀起一場怎樣的腥風血雨呢?!彪S后接著一聲輕笑:“倒是很期待呢?!?p> 素弦一下警惕起來:“堂主想要那笛子?”
那人聽完,坐正了身子:“統(tǒng)一江湖,號令天下?我可沒有興趣,這百曉堂百年以來都是以極為隱秘在江湖存在,要是我得了這笛子,豈不是要拋頭露面?!?p> 那人又是輕笑一聲:“再說了,我這百曉堂藏了天下所有的秘密,沒有什么事情是百曉堂辦不到的,何必要靠一只笛子。還是一只啞笛?!?p> 素弦雖然聽著不舒服,但是確實是事實。那些人殺了當鋪所有人搶來一張畫像,卻被這百曉堂輕易奪走,這百曉堂的力量還真是不容小覷。
“不過在下還是希望公子能把那個新掌門帶過來,作為報答,貴派師姐的下落,以及先生的親生父母是誰,在下都會奉上。而且在下保證,貴派新掌門在這里的待遇,不會比在那里差。”
聽上去很誘人,但是靈兒還是在相府比較安全。所以素弦還是拒絕。
“相府派去的刺客,是你干的?”素弦突然想到,相府刺客來的突然,走的也倉促。靈兒和素弦都以為那些人是沖著玉笛去的,其實是為了抓靈兒。
“朝廷的人不講信用,不適合做生意。所以歷代百曉堂都有不成文的規(guī)定,就是不做朝廷買賣。所以不可能是百曉堂。”
素弦肯定是不信的,但是表面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假模假樣的點了點頭。
“無論發(fā)生什么事,百曉堂一直是最安全的。而且公子不覺得宇文靈不適合做掌門嗎?有的是比她有資質的,就像公子的師姐。”
“不要再說了,堂主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的事情也算是辦完了,該回去了。告辭?!彼叵艺f完就要轉身離開。
“公子,作為有幾面之緣的有人,我奉勸一句。離風鈴那個孩子遠點。并且永遠不要忘了他是在什么地方跟你們認識的。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被扔進那個地方?!?p> 其實百曉堂也應該算是黑市,只不過是白道的黑市,還算有白道撐腰。而那個黑市的存在完全是和各種邪教沾邊,并且都不會手下留情的。
素弦記住了這話,馬不停蹄的回到了京城。
“這么喜歡大鯉魚?”素弦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靈兒就在看鯉魚。
“你知道嗎?魚是冷血變溫動物,所以無論多冷的水,它都不會死。但是還是會有一些魚在冬天死掉,你知道為什么嗎?”靈兒手里拿著魚食,素弦就明白了。
“食物不充足?!?p> “還有氧氣。魚沒有了氧氣會死,人也一樣?!膘`兒機械的扔著魚食。素弦不懂氧氣,看她一副恍惚的樣子也沒問。
“消息都散出去了?”
“嗯,效果……很不錯?!碑吘瓜⑸⒊鋈ゲ坏饺斓墓Ψ颍谝患耶斾伨桶l(fā)生了滅門慘案。
“那該計劃著離開這了。”靈兒聲音較輕,素弦下意識的靠近靈兒,想要聽得清楚一點。
恰巧這一幕就被蔣珣看到了
“先生不去鉆研樂理,跑到這里調戲本相的夫人?!笔Y珣的表情很難看,靈兒見到蔣珣才稍稍緩過神來。
“他才回來,跟我說說找的那個譜子的事情?!?p> “那先生來為我們夫妻兩個演奏一曲?”
“他才剛回來,你還是讓他回去休息吧?!?p> 越是聽到靈兒關心素弦,蔣珣越是生氣,心中的那一份疑惑就更加篤定。
“來人,素弦有意勾引大夫人,拖去地牢,等候本相發(fā)落?!?p> “你有病啊?!膘`兒急的脫口而出。
來了幾個侍衛(wèi)把素弦拉走,靈兒趕緊上前推開。
“你要是不想見到他,讓他走就是了,干嘛把他放到地牢啊?!?p> 素弦想要阻止靈兒,可是也不知如何開口。
“怎么?你心疼了?”蔣珣拉住靈兒的胳膊,十分用力。
“放開我?!膘`兒想要掙脫,但是感受到蔣珣的怒火,掙脫的力氣就小了許多。
“帶下去?!笔Y珣的命令一出,其他的幾個侍衛(wèi)就把人拉出了靈兒的視線。
“你想對他做什么?”靈兒聲音有些發(fā)虛。
“靈兒,你不喜歡我,是不是因為他。”
“跟他沒關系,我們只是好朋友?!膘`兒突然意識到,古代男女之間好像不存在朋友關系。一個女人生命中只有父親,丈夫和兒子。這么跟蔣珣說,他肯定難以理解自己和素弦的關系。
“你好好聽話,在府里待著,不然,我讓他生不如死。”
“你不能這樣,素弦是無辜的,你要是有氣,你沖我撒,放了他吧?!?p> “你如此包庇他,還說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