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對戰(zhàn)中,緣一和耕太沒遇上班里太強的人,都順利地晉級了四強。
本來胖子預料的四強選手分別是白色獵人的長谷川隆二、水艦隊三干部的潮樹,以及同隊的耕太緣一。
現(xiàn)在長谷川隆二早早地被緣一干掉,本來應進四強的隆二被他同隊的田中角榮取代。
而水艦隊這邊,雖然潮樹他們?nèi)说某跏季`都是利牙魚,但其中以潮樹的利牙魚最為厲害,他的利牙魚已經(jīng)學會了冰凍牙,在學院內(nèi)多次找人切磋都無一敗績。
可惜他遇上了緣一,潮樹引以為傲的冰凍牙對水屬性的溜溜糖球傷害減半,而利牙魚又沒有應對溜溜糖球悠游自如+高速移動的能力,不像隆二的阿勃梭魯,有必中的燕返和提速的高速移動,能與溜溜糖球勉強一戰(zhàn)。
“利牙魚,等待時機,用憤怒!”
溜溜糖球光影閃動,以極高的速度在水面上滑行,時不時就向水里的利牙魚噴射泡沫。
起先潮樹還企圖讓利牙魚用咬住攻擊溜溜糖球,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以利牙魚的速度根本就做不到。
于是他改變激進的思路,改用保守的招式——憤怒。
使用憤怒技能的寶可夢在短時間內(nèi)每被攻擊一次,就會提升一級攻擊力等級。
利牙魚眼里冒出紅光,正面承受了來自溜溜糖球的泡沫攻擊,夢幻般的泡泡在利牙魚身上破滅,給利牙魚造成了很大傷害,但它的威壓卻因此在不斷提升,以至于到了駭人的地步。
在場的所有人都相信,只要溜溜糖球被利牙魚咬中,勝負必分。
但緣一可能不知道嗎?他當然知道憤怒的效果,不過那又怎樣?
打不到溜溜糖球一切都是白搭!
所以緣一并不擔心,繼續(xù)讓溜溜糖球保持安全距離,以泡沫干擾利牙魚。
“是時候了,利牙魚,用水流噴射撲向溜溜糖球!”
水流噴射是類似電光一閃的爆發(fā)性招式,區(qū)別在于水流噴射是依靠水流的力量讓寶可夢有短暫的高速度,而電光一閃則靠純粹的腿部力量,不具備水流噴射的水屬性攻擊。
潮樹的話音剛落,只見利牙魚的尾巴以一種極高的頻率擺動,水面上泛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與雨水打出的水紋碰撞在一起。
一時間,場地上仿佛整個水面都跟著利牙魚的尾巴一起搖擺。
觀眾席上的叫喊聲也在這一刻停止,整個會場寂靜無聲,只聽見雨水拍打在水面上淅瀝瀝的聲音,時間凝固了。
好像在一瞬間,時間靜止的一瞬間,利牙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溜溜糖球。
場上的另外一側(cè),潮樹站在岸邊,他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上半身習慣性地裸露著,露出爆棚的肌肉:“咬??!”
利牙魚甚至還沒有接近溜溜糖球,潮樹就叉著腰,自信地喊出指令。
比賽場地是水之場地,溜溜糖球在水面行走,利牙魚則在水里游動,可以說兩只寶可夢都沒有占到場地的便宜。
但在其他方面就不一樣了,溜溜糖球只有泡沫和泥巴射擊兩個輸出手段,地面系的泥巴射擊被水屬性克制,泡沫也對同屬性的利牙魚沒有太大的威脅,溜溜糖球只能靠磨血量慢慢把利牙魚打敗。
但利牙魚就不一樣了,主要輸出手段咬住是惡屬性招式,對蟲水雙屬性的溜溜糖球照樣能打出百分百的傷害,而且咬住有短暫的束縛效果,對以高機動吃飯的溜溜糖球有巨大的威脅。
更不要說此時的利牙魚是在憤怒技能下疊了好幾層buff,配合接觸型招式水流噴射,觸發(fā)利牙魚的特性粗糙皮膚,緣一的落敗就在頃刻之間。
怪不得潮樹這么自信,原來他早有打算!
在緣一與長谷川隆二的對戰(zhàn)中,潮樹見識過緣一溜溜糖球的套路,于是他在接下來的戰(zhàn)局中都沒有使出水流噴射,為的就是藏好這一招,讓緣一誤以為潮樹沒有應對溜溜糖球高機動的辦法。
而現(xiàn)在,就是他獠牙畢現(xiàn)的時候。
盡管緣一平時給溜溜糖球做過很多躲避訓練,這時候應該相信溜溜糖球能像訓練中一樣下意識地躲開,但面對如此突然的進攻,緣一不免緊張,心中的擔心不由自主地就喊出了聲:“快避開!”
小智后生的神技在緣一身上是否還能奏效呢?
一股龐大的水流裹挾著利牙魚朝溜溜糖球撞去,二者相遇的一瞬間,溜溜糖球及時地用電光一閃來了個急轉(zhuǎn)彎,擦著利牙魚粗糙尖利的皮膚一閃而過。
水花飛濺,溜溜糖球只不過受了一點輕傷,又繼續(xù)以鬼魅般的身影在水面上高速滑行。
“緣一!緣一!緣一!”
就在這幾秒的極限操作中,觀眾們屏著呼吸,在一陣沉寂后,環(huán)形競技場上爆發(fā)出狂熱的呼喊,一浪高過一浪!
“真是太帥了,這樣的攻擊都能躲掉!”
“原來以為潮就是這次班級月賽的冠軍,沒成想居然殺出緣一這匹黑馬!”
“我看過這家伙的比賽,當時大家都說他菜雞得不行,只有我知道緣一是扮豬吃老虎,他們也不想想,戴著這么與眾不同的鯉魚王頭套,溜溜糖球豈會是等閑精靈?!!”
局勢在瞬間翻轉(zhuǎn)。
為了這一擊,傷痕累累的利牙魚已經(jīng)花光了所有力氣,無力再與溜溜糖球?qū)埂?p> “我認輸!”
潮樹也看出自己的寶可夢已經(jīng)不行了,再打下去不可能翻盤,還不如坦然認輸。
“自我領取到利牙魚后,你是第一個打敗我的人,所以,你的名字是?”
其實潮樹不可能不知道緣一的名字,裁判員在比賽開始時都會介紹對戰(zhàn)雙方的姓名。
但緣一還是心有靈犀地回答了他。
“我叫緣一?!?p> “是嘛?”潮樹古銅色的嘴角出現(xiàn)了一抹亮銀色的微笑。
“我,潮樹!”他用大拇指指著自己。
緣一也有樣學樣,用大拇指指著自己:“我,緣一!”
不約而同的,兩個人都笑了。
“下一場可別輸了!讓其他家伙拿冠軍我會很不舒服的!”伴著一陣爽朗的大笑,潮樹下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