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怎么給霜兒還魂足足問了八百遍,我的天啊,從魏軒不對從小師弟嘴里摳出一句話來簡直比從小豌豆直腸里摳出鳥屎還要難。
最后還是何烏鴉看不下去了趁著小師弟走遠(yuǎn)了才偷偷說“你叫聲哥,叫聲哥我就告訴你?!?p> 占便宜占到老娘這里來了,叫你大爺還差不多。我是很有骨氣的,堅決不和衣冠禽獸攀親戚。追風(fēng)沉不住氣了,委委屈屈扭扭捏捏“哥,快告訴我吧。”
何烏鴉原本饒有興致的等著我的呼喚呢,沒成想竟被追風(fēng)給趕了個先,很是不滿,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后對著追風(fēng)后腦勺就是一巴掌“嘿,誰讓你叫哥了,你聲音又不是甜的?!?p> 追風(fēng)捏著桑門道“哥,那我再給您叫個甜的,您聽、、、、、”一大老爺們捏著嗓門裝出嬌美的聲音甜甜的叫喚一聲“哥哥?!蔽叶伎焱铝?。美好的幻想就此破滅,何烏鴉的臉都綠了,但還是被追風(fēng)的誠意打動了。
“得得得,算在下輸了,告訴你也無妨,很簡單把魂要回來安回去就醒了?!?p> “那哥,怎么把魂給要回來?”
何烏鴉一把掐過追風(fēng)的脖子發(fā)了瘋的搖晃,我看追風(fēng)的眼珠子都快被勒出眼眶了“別再叫我哥了,別再叫我哥了,再亂叫信不信我弄死你呀。”
追風(fēng)眨巴這眼睛無辜至極“那到底怎么才能找到魂魄嘛?!?p> 何烏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著追風(fēng)的鼻子罵道“動動你的豬腦子,世界這么大,你要去哪找,當(dāng)然去找國師要了?!?p> 追風(fēng)聽說我要溜進(jìn)國師府去找霜兒的魂魄,拼死也要跟過來。朋友做到他這個份上估計早就不是什么朋友了吧。聰明機(jī)智如我,怎么就沒看出來兩人之間的貓膩呢。
翻墻越界我是最拿手的了。這國師府也是最熟悉不過得了。
追風(fēng)雙手環(huán)抱一副要他吃屎的表情“你確定要我鉆這狗洞。我可是堂堂七尺男兒,一級侍衛(wèi),要是被人知道我鉆了狗洞、、、、、”
我沒耐心聽他絮絮叨叨,一腳踹了過去“給我麻利的鉆過去,懂不懂什么叫大丈夫能屈能伸。”追風(fēng)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很不情愿的鉆著狗洞。
“不行,我被卡住了?!?p> “你再擠擠,能擠過去的。”
“你別推我,別推我,真的卡住肉了?!?p> 我總是被豬一樣的隊友拖累,不說了習(xí)慣就好“一個狗洞就將你難住了,我要你何用,等著。”
狗洞被堵我只能翻墻了,我說過我最擅長翻墻越界了。先百米沖刺然后輕松一跳就攀上了墻頭,將全身的力氣匯聚到兩只手臂,使勁一撐就能爬上墻頭了。
待我一連串嫻熟動作結(jié)束爬上了墻頭之后才發(fā)現(xiàn)墻的另一邊早已圍了十幾個壯漢。手里拿著刀槍劍戟正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呢。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是上去好還是退去好了。追風(fēng)還被卡在狗洞里,我也被黏在了墻頭。
這是本人又生以來最最最失敗的一次營救活動,人沒救出來,自己倒是搭進(jìn)去了。
我們被侍衛(wèi)押解著一路繞過假山,穿過后院左拐右拐的被帶到了一個廳堂,然后那群侍衛(wèi)就出去了,還很有素質(zhì)的幫忙帶上了門。這也算是優(yōu)待俘虜了。
堂上掛著一幅巨大的鐘馗捉鬼圖,下面擺著香爐和貢品。裊裊余香盈盈一室擊人心脾忘乎所以。
一渾厚穩(wěn)重的聲音從畫中傳來“慕容雪?我滿世界找你沒想到你自己卻來了,你說巧不巧。真是應(yīng)驗了那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的來全不費功夫。”
“你怎么知道我是誰,你是誰?”
之前那種渾厚的聲音又變的嫵媚妖嬈,軟綿綿的,聽的直叫人骨頭酥麻“你不是看見了嗎?”
追風(fēng)用打顫的聲音對我小聲提醒“他是鐘馗。聲音就是這畫里傳來的。”
我翻個白眼給沒見過世面的追風(fēng)“別褻瀆神靈,鐘馗是正義的使者可不是這種妖孽。”
“你找我干什么?”
聲音又變了,變成一干脆果斷又低沉的男聲“找你討要一樣?xùn)|西,你將那東西給我,不但你老爹慕容懷能救出來,你大哥哥二哥哥不用逃亡,我還能還你慕容家世代富貴。怎么樣這個交易劃算吧。”
“什么東西?!?p> “鬼兵符。這東西你留著也沒用,但是給我卻能為你慕容家換來無盡的榮耀?!?p> “我沒有你要的東西,我是來找你要東西的,我朋友的魂魄?!?p> “你是說你的霜兒的?哦對了對了,確實在我這呢,只要你拿鬼兵符來換,我什么都給你怎么樣。對了,差點忘記提醒你了,那魂魄若是三天之內(nèi)不能回到主人身體里去就永遠(yuǎn)也回不去了?,F(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一天了?!贝巴馔蝗婚W過一道白光,照在鐘馗猙獰的臉上,著實嚇的我心跳漏了一拍。
“你要霜兒的魂魄又有什么用呢,不過是白白害了一條人命?!?p> 聲音又變了,變得空靈清透飄蕩在整間屋子里“怎么沒用了,要不是她,你今天也不會主動送上門來呀?!?p> “既然這樣,那用我的命換霜兒的,怎么樣這買賣不虧的。”
“我要你的命又有什么用,我要的是鬼兵符?!?p> 鬼兵符鬼兵符,誰能告訴我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跟我又有什么毛線關(guān)系。怎么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我這個當(dāng)事人卻不知道。
對這種人道理是說不通的,我對追風(fēng)使個眼色,他悄聲走到鐘馗畫像下面,猛一跳躍,那畫被劈成了兩半。外面又閃過一道亮白的光,被劈的畫像里鐘馗的眼睛被閃電照的更加叫人驚恐了。待那兩片紙緩緩落在地上,那畫后面出現(xiàn)一個暗門。
我就說是裝神弄鬼吧。追風(fēng)用劍劈開那暗門,我還來不及研究就見他已經(jīng)鉆了進(jìn)去。這次沒人教他自己就鉆了狗洞。這舉一反三的機(jī)靈勁咋那么叫人喜歡呢。我也沒多想一頭扎進(jìn)去了。
那是一條直通地下的隧道,里面幾乎是和外面完全隔絕了,連一絲絲的雷聲都聽不見。而且很黑,比夜晚的天空還要黑,夜空起碼還有星星月亮呢,這暗道里啥也沒有。
我們沒有火把,只能摸著墻順著走,也不知道在我家怎么會有暗道的,不知道這條道到底要將我們帶去哪里。反正就是悶頭走了。
走到一半我心里開始打鼓了,我覺得這可能是敵人設(shè)的局,要我們活活累死在這暗道里呀,尼瑪,走的兩腳都打顫了還沒走到頭。
“追風(fēng),你還記得我們來國師府的目的是什么?”
“來找霜兒啊?!?p> “那我們?yōu)槭裁船F(xiàn)在要鉆這條沒有盡頭石道?”
這是直擊靈魂的拷問,不忘初心說起來就四個字但做起來還是挺難得,因為大家普遍記性不好。
追風(fēng)也很沒底氣“不知道啊,看到就進(jìn)來了?!?p> “這烏漆嘛黑的,看不到太陽看不到月亮,萬一我們出去后三天已經(jīng)過了怎么辦?”
我的話就像滾滾天雷,轟的追風(fēng)都說不出話來了。
看他實在可憐,我又轉(zhuǎn)過來說了好些安慰人的話“運(yùn)氣好的話,霜兒的魂說不定就藏在這里?!?p> 追風(fēng)總算是喘了口氣“我們運(yùn)氣不會太差的?!?p>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后,奇跡竟然出現(xiàn)了,隧道里零星出現(xiàn)幾個黃綠色的螢火蟲,我知道這是之前見到的靈元。突然興奮的拍了一下追風(fēng)的后腦勺“霜兒一定被藏在這里,你看?!?p> 就聽見追風(fēng)嘶的一聲吃痛,用痛苦萬分的聲音哀嚎“看見了,螢火蟲嘛?!?p> “沒見識了吧,這是靈元,修士的靈元,霜兒一定在他們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