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了?”
眾人心驚,他們心情很沉重,死亡迫近,怎可能保持上善若水,如今聽到王書書一番話,不禁一個個顯得激動。
“這片區(qū)域,沒有傳送陣紋,但這片區(qū)域是幻陣,換句話來說,我們走來走去,其實就是在原地踏步?!?p> 王書書猜想到了原因,為何眾人一直走不出去。
“幻陣?如何破之?”
王霄直接詢問核心問題。
“三種辦法,陣法造詣高超,直接更改陣紋,第二種辦法,找到陣眼,直接破壞,第三種辦法,看命,隨便走,走出去就走出去,沒走出去就沒走出去。”
王書書說出以上這三種方法。
“我們能用什么辦法?”王姝發(fā)聲問道。
“第三種?!蓖鯐鴷卮鸬暮苤苯?。
這個回答出現(xiàn)以后,眾人頓時心神沉重了不少。
他們沒有想到,結(jié)果會是第三種。
“這里是太古禁區(qū),我的陣法造詣雖然不錯,但也僅僅只是比你們不錯,在這里,我束手無策?!?p> 王書書明白,眾人對他給予厚望,但他解釋一句,說清楚原因,免得引起隔閡。
實際上引不引起隔閡已經(jīng)無所謂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必死之局,都快死了,沒什么爭吵可言。
眾人沉默,王霄搖了搖頭,他緩緩開口道:“還沒有血月,不要消極,先繼續(xù)走,不要放棄?!?p> 王霄不想放棄,這是一種發(fā)自原始的求生欲,沒有任何愿意死,也沒有想死。
“恩?!?p> 眾人重新振作起來,而后跟隨王霄再次尋找出路。
只是一天過后,依舊未走出這片區(qū)域,而且血月幾乎要盈滿了。
并且雪上加霜,眾人再遇到那頭山怪了。
后者似乎因為神通果被竊,發(fā)了狂,到處殺戮,如今再次相遇,格外眼紅。
這一戰(zhàn)不可避免,八人齊心協(xié)力,江塵雖為肉身修士,但在這一戰(zhàn),也殺出了極致之力。
龍象寶印殺出,他如同真龍,拳震八荒,象印六合,橫掃一切,與山怪之王強(qiáng)行轟擊了三拳,雖然負(fù)了傷,但創(chuàng)造出了機(jī)會。
陰陽斬魔槍。
王霄槍法如龍,殺出一片陰陽氣,動用了絕學(xué)神通。
陰陽黑日劍。
李杜苼配合王霄,他們師出同門,陰陽合擊,威力更強(qiáng)。
靈虛誅魔劍。
血影分光劍。
張建與王姝也殺出絕學(xué),他們的劍術(shù)很強(qiáng),一個劍芒數(shù)十丈,可穿透山岳,一個劍影重重。
囚魔陣。
天纏術(shù)。
桃白白和王書書兩人,屬于輔助類型的,他們限制山怪之王的移動,起了很大作用。
十萬冰劍。
最強(qiáng)是陳音兒,她是隊伍當(dāng)中最強(qiáng)的,只是太過于冷漠,也沒有展現(xiàn)實力。
或許是因為,無法離開,眾人心中產(chǎn)生了巨大的怨氣,陳音兒一劍殺出,夾雜怒意,道器再顯,演化十萬大山,凝聚一道寒冰劍氣,直接將山怪之王一分為二。
這是一頭王。
山石成精,若是再成長一段時間,將會恐怖滔天。
然而在這里,遇到了八名天驕,它隕落了。
最后一擊,江塵抓準(zhǔn)時間,龍象拳印配合形意真諦撲殺過去,轟碎了山怪的心臟部位,山石成精沒有心臟,但有石寶,石寶就是心臟,被江塵轟碎,就意味著徹底死亡。
剎那間,一道粗大如拳頭的白色光芒鉆入眉心當(dāng)中,這一道勝過之前百道。
這是開啟洪荒之門的‘鑰匙’,雖然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但卻至關(guān)重要。
同時江塵察覺一下眾人,發(fā)現(xiàn),眾人沒有異樣,仿佛沒有看到似的。
“別人看不見?”
江塵心中大概明白,這種白色光芒,別人看不見,唯獨自己可見。
這樣也好,免得引起誤會。
“這是山寶,雖然破碎,但依舊有很不錯的效果,勝過極品靈石,是非凡異寶,我們一人分一些?!?p> 張建走來,一抬手,破碎的山寶,落在他手中,而后一人分了一部分,江塵也得到部分,差不多十斤左右,散發(fā)出澎湃無比的生命氣息,不是靈氣,而是生命力。
這是異寶,但江塵只獲得十斤,不過這也正常,他雖然竭盡全力,不過效果不大,境界擺在這里,若為天人,江塵一拳可斬這頭山怪。
事實上,他已經(jīng)很強(qiáng),莫說普通肉身修士,就說這七人,肉身秘境時,遇到這種山怪,七十個他們都打不過。
而江塵若是遇到,不一定能斬,但有三成以上的勝率。
并且從頭到尾,江塵雖然打的很兇,可實際上他有一定保留,沒有全部展現(xiàn)出來。
不過即便是這樣,這一戰(zhàn)后,眾人對江塵的戰(zhàn)力,又有一個新的看法。
只是,血月之時,眾人心情很沉重,沒有心思去談?wù)撨@個。
擊殺山怪,本應(yīng)該是一件讓人喜悅的事情,但眾人笑不出來。
大戰(zhàn)結(jié)束,有人負(fù)傷了,李杜苼和王姝,他們受了比較嚴(yán)重的傷,吞服丹藥在原地修養(yǎng)。
“書書,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嗎?”
桃白白問道,語氣沒有焦急,只是詢問,似乎不帶任何希望。
“沒有?!蓖鯐鴷椭^,他很低沉,沒有說出讓眾人振奮的話。
死一般的沉默。
張建取出翡翠葫蘆,他不知道從哪里,取出了幾個小碗,一人一個,每人倒了一碗酒,酒如翡翠,散發(fā)異香。
“這是翡翠果酒,太古禁區(qū)內(nèi),空間法寶沒有任何作用,我?guī)У木撇欢啵纫稽c吧?!?p> 心情沉重,唯獨喝酒,或許才能緩解。
眾人點了點頭,一人喝了一小碗。
江塵也喝了一小碗,酒香十足,入口順滑,先是濃濃果香,而后才是烈酒味道,在胃部翻滾,而后揮發(fā)到渾身上下,如同浸泡在溫泉當(dāng)中。
好酒。
江塵心中不由贊嘆。
“其實,就算是血月來了,也不見得一定死吧?”張建給王書書斟酒,而后微微笑道。
他想通過這種玩笑話,來緩解一下心情。
“不,必死,古籍云,血月,極禍,絕兇,葬仙?!?p> 王書書有一些麻木,他不給予任何一點希望。
話一出,眾人更加沉默。
死亡臨近。
江塵搖了搖頭,這一刻他才明白,太古禁區(qū)為何如此恐怖了。
禁區(qū)深處。
就是葬仙之處啊。
又一碗翡翠果酒下肚,江塵準(zhǔn)備要第三碗的時候,突然之間,腦海當(dāng)中,閃過一個念頭。
迷陣!
鬼打墻?
莫名之間,江塵似乎想到了。
過了半響。
江塵打破這種死一般的寂靜。
“其實.......我或許有辦法......”
話音剛落。
七雙目光,死死地看向江塵,充滿著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