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覺直睡到接近午時,打開手機看時,提示音差點將手機廢了。
這一晚上,他們是徹底出名了。
朱達常對出名沒什么概念,就見爹和孫欣桐打來不少電話,于是回過去解釋了一番,當然也盡是瞎扯,因為越和自己扯的多,今后的事情越復(fù)雜,他預(yù)感到這一下事情都會找上門來。
馬絕招也給家里報了平安,推脫說跟自己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又說了爹的事情,說是一切正常,正養(yǎng)病呢。
等他放下電話又開始愁上了,這下耿蛋兒和大黑頭都往生極樂世界享福去了,爹的線索再到哪里去找呢?別再弄個殺人犯的罪名。
最高興的莫過于喬雨蘭,她的粉絲那是咔咔的往上長,攔都攔不住,只要一開播,什么穿云箭火箭炮皇冠什么的在屏幕上轟的根本看不見人影,馮安平在一旁吼的嗓子都啞了,大哥大姐的根本謝不過來……
當然粉絲問的最多的就是關(guān)于白狗棄地怪物的問題,喬雨蘭擔心掉粉,還不能說朱達常不是怪物,于是一通胡編亂造。
問什么奇葩問題的都有,什么怪物看著長得黑壯黑壯的,怎么好像殘廢,是真的喝多了,還是搶房子發(fā)功累著了?
還有的問怪物就長這個樣子還是穿著人類的皮膚,是不是拔開皮膚里面會露出一個大眼睛的大頭禿毛娃娃?
……
反正問題涵蓋的范圍之廣基本超出喬雨蘭的知識面好幾倍,最后實在胡編不過來了,就只好光回答前榜十的問題。
隨著轟轟烈烈的直播一起來的還有找上門來的各種媒體,被喬光明攔阻幾回之后,朱達常提出換地方住的建議。
馮安平出面在近郊租了一套不錯的房子,現(xiàn)在他們的經(jīng)濟條件很是充裕,又添置了些家具,將房子布置一新。
一間專門留給喬雨蘭直播用,朱達常和馬絕招也不打算常住,只等招子爹的事情解決之后就去忙別的事情去了。
馮安平每天除了配合喬雨蘭直播外,就負責(zé)他們的伙食,也不想回家,平常很安靜的樣子,不愿意多說話。
背地里朱達常和馬絕招才聽喬雨蘭講他的事情。
原來馮安平的母親江巧蓉前幾年剛剛患病去世,她脾氣很不好,馮安平的爹馮鵬下崗后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就包了一輛出租車專門跑夜車,但實在掙的太少,經(jīng)常被江巧蓉罵窩囊廢。
于是馮鵬利用白天的時間又兼了一份職,早上交車之后就在貨站卸貨。
那么一大車的蔬菜好幾十噸,苦力一般幾個人搭伙包一車,他好不容易找到搭伙的伴,生怕卸的慢了人家不要他,于是拼命的干活。
終于還是有一天因為熬夜體力不支,腳下一軟被砸癱在地上,倒是沒什么大礙,只是腳崴了一下,但即便這樣,人家害怕他再出意外,于是就婉言將他勸回家了。
他在家休養(yǎng)這段時間出租車自然不能開了,江巧蓉在一家服裝店賣女裝,也是為了多掙點錢盡是上了大班,一整天不回家,晚上回來累的半死,一見沒有飯吃就破口大罵。
馮安平也不想回家,經(jīng)常在網(wǎng)吧泡著,他倒是不喜歡打游戲,盡是對一些編程什么的計算機上面的東西很感興趣。
可這種即使不怎么平靜且清貧的毫無希望的生活也開始惡化,隨著江巧蓉的身體也查出嚴重的病情所以也上不了班了,這個家開始變的搖搖欲墜。
馮安平還記得最后一次母親發(fā)脾氣。
那次有一個年輕女子找上門來,說是父親在開出租車的時候侵犯了她,最后這個女的被母親罵的毫無還口之力,只得滿臉怨恨的走了。父親只是解釋說是遇到了訛人的壞女人。
此事過去大約兩年后母親就走了。
又過了不久,父親新買了屬于自己的出租車,又過去一段時間,他搞上了一個對象,好像誕生了第二春。
與母親在世時大不一樣,父親整天打扮的齊齊整整,話也多了,滿面紅光,正打算與這個女人舉辦婚禮。
開始還征求自己的意見,見自己不表態(tài),后來干脆也不去問他了。
朱達常和馬絕招聽完喬雨蘭的講述后,對馮安平的家庭境況很是同情,平常沒事干的時候就找著話的逗他樂子。
馮安平在這個環(huán)境下開始變得開朗起來。
……
從酒吧發(fā)生事情到他們租房子重新安頓下來已經(jīng)過去五天了。
這期間因為事情多,朱達常也沒有去制作精華液,現(xiàn)在房子里有了冰箱,他又買了一瓶白蘭地作為兌制精華液保鮮用,打算盡量多加工一些存儲起來,省的每天盡操心它了。
沒事干的時候,他和招子就去四處打聽那個四方臉叫魯哥的人,雖然知道他是彭承業(yè)手下的人,但自己這邊既沒有必要的手段,也沒有交通工具,更不知道他們住在那里,因此想要知道他的行蹤很難。
這樣又過去三天,朱達常共加工出51瓶精華液,每天仍然補存4瓶。
但現(xiàn)在每一瓶都能補存2天,現(xiàn)在共有143天的生命值,
晶石還有94塊,如果都加工出來的話可得精華液1598瓶,按著每一瓶可以補充2天的生命值計算,那么共計可補充生命值3196天,也就是八年七個多月的樣子。
朱達常很滿意,按理說只要老子夾著尾巴做人,照此下去活到壽終正寢是沒有問題了……
……
看著一天天的招子爹的事情毫無進展,最后朱達常干脆說,與其我們像沒頭蒼蠅的亂轉(zhuǎn),不如就去大黑頭的修理廠守株待兔吧,萬一能等到什么線索呢?
招子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好同意,于是先租了一輛車。
修理鋪在大黑頭出事以后就不營業(yè)了,卷閘門緊緊拉著,地上隨便扔著幾個廢輪胎。
他們在鋪子不遠處足足等了兩天也沒見什么動靜,第三天正準備撤離的時候見來了一個老男人,他用鑰匙打開卷閘門“嘶啦”一聲推了上去,然后蹲在門口望著遠處抽煙。
不多時,一輛面包車開了過來,從車上下來幾個人,朱達常一看腦門子頓時開始發(fā)燙,因為為首的那人正是趙宏飛,他見王強也在里面。
馬絕招感覺他臉色有點不對勁,就問他怎么回事?
朱達常恨恨的說:“這家伙叫趙宏飛,就是打我的那個人,還敲詐了我爹的錢。”
“哦……就這伙流氓啊,”馬絕招問他:“你打算怎么辦?要是拼命我就準備一下,要不就等他落單了再收拾他。”
這話說的跟沒選擇是一個樣,但朱達常還是將了他一軍:“我打算拼命,你什么打算?”
馬絕招愣怔一下,隨即說出自己的道理:“拼命倒是一時爽了,但不過是匹夫之勇,我覺得還是講一些策略勝算高一點?!?p> “說的漂亮,”朱達常緊緊盯著趙宏飛,眼里透出冷光:“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
趙宏飛從那個老男人手里接過一副車牌,然后眾人上車朝遠處開去。
他們后面保持著車距,小心翼翼的跟著,招子立馬像個女人新手似的開車,整個人緊繃著,機械的好像缺少潤滑油的零件,動一下軸一下……
車子繞行了好大一陣子,最后終于進入了一片別墅區(qū)。他們的車子進不去,只好在外面等,又過了一陣子,那輛面包車換了車牌又開了出來。
緊接著又跟著繞了一段路,來到一處廢棄的廠房里,大老遠的就見他們從車上抬下一個人,然后都上了樓。
朱達常和馬絕招將車停在一個較為隱秘的地方,兩個人沿著墻角躡手躡腳地貓了過去。
快要走到三樓的時候,就聽到有人講話,正是趙宏飛的聲音,他好像在打著電話:“好……好……好……放心吧魯哥,這件事情一定辦好,妥妥的,絕對萬無一失。”
等他放下電話后,又吩咐炮眼兒道:“將那個死老頭安頓好啊,我特么全憑他發(fā)大財呢。”
“趙哥,”炮眼兒又忍不住恭維道:“這一箭雙雕玩的真好,該著咱們走大運吶!”
“今年對我趙某是個好兆頭!”趙宏飛似乎語氣里有遮掩不住的喜悅,洋洋自得道:“本來魯雄就是讓我處理一下這老頭,沒想到正好鏤甲公司的許茂也讓我?guī)椭乙粋€人,可更加沒想到的是,這個人竟然就是被我們揍的像條狗一樣的朱耀的兒子朱達?!?p> 原來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