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深究的打量朱達常幾眼,點點頭:“也就是你,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
“不過我只是瞎猜啊,”大媽突然放低聲音道:“幾年前你在的時候,不是認識這個房子里的姑娘嗎,她也叫夏雪云,當(dāng)時這個姑娘多喜慶,誰都愿意和她打交道……
可是自從你走之后呢,聽說這個姑娘和一個出租車司機搞破鞋,被人家媳婦臭罵了一頓。可能她也覺得沒臉見人了吧,就徹底消失了……
再后來,有一個同樣叫夏雪云的姑娘住了進來,她誰也不和說話,而且大家看著她好像就是那個夏雪云,但長相說有點相似吧還大不一樣,有一次我問她和那個夏雪云認識不,你們是不是叔伯姊妹什么的,就被她硬生生的嗆了一頓,后來就沒人敢再打問她了…….
但這幾天也沒見過這個夏雪云,聽說他已經(jīng)委托中間要賣房子了…….”
朱達常聽完大媽的講述,心里一聲嘆息,想著六年前的那個夏雪云,那么的青春美麗,沒想到就這么被毀了一輩子,人言可畏?。〈蠹业难劬τ袝r候也是模糊的……
不過既然夏雪云要賣房子了,看來她只是想離開這個傷心之地,朱達常也就放了心。
他和招子隨即一路走去,馬絕招突然前仰后合的大笑起來。
“你有病???”朱達常惡狠狠地瞪著他,“真是莫名其妙嘛,我現(xiàn)在的感情很傷感好不好?”
“不是常子,”馬絕招好不容易止住笑,“我就想采訪你一下,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才能成為這么受歡迎的婦女之友的?”
朱達常一臉深思:“這是人類的感情,說了你也不懂!”
他突然停下腳步,看著面前的這家超市,原來不知不覺走到了當(dāng)時差點發(fā)生槍擊事件的地方。
他們剛進去超市,見到一個高個的女孩正在收銀臺前打聽:“您是說,他六年走了以后就再也沒有再回來過?”
“姑娘,”那個文縐縐的男老板無奈的苦笑,“你都打問了多少次了,他要是回來大家早就傳開了,他可是社區(qū)紅人咧……”
女孩失望的搖搖頭,正待要走,就見老板像玫瑰花兒開一樣,笑容慢慢的綻放在臉上:“姑娘,你有福了……他就在你身后……”
姑娘愣怔了一下,隨即唰的一聲轉(zhuǎn)過身,與朱達常四目相對,驚喜地叫道:“朱達常!”
“不是,小姐姐,”朱達常一臉懵逼,“你誰呀你?”
“你忘了?”那個女孩眼睛睜大,“就是六年前你救的我……”
“你胡扯,那不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嗎?”朱達常心想這可騙不了我,就前幾天的事,這還能有假?
“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十九了?!惫媚锖苟枷聛砹?,不過她又奇怪問道:“可你也不見長啊,還跟六年前一個樣誒!”
“哎呦我去!”
朱達常腦子轟的一聲頓時開竅了,差點弄出笑話,但這時差確實也太大點。再看這個小姐姐,她真是那個女孩,烏溜溜的大眼珠子賊亮賊亮的。
“額……對對對,是你是你,我想起來了?!敝爝_常為掩蓋智商,又補充了一句:“跟你開玩笑呢,小妹妹?!?p> 他干脆倚老賣老,反正大六歲。
“你好,救命恩人,”女孩莞爾一笑,伸出手來,“我叫丁梓儀。”
“這就算認識了昂……”
朱達常握住她手,感覺綿楚楚的極是受用,想起藍怡婷手來好像是一個味兒:“再自我介紹一下昂,我叫朱達常,不過這個名字不好聽昂,我爹起的,沒辦法,話說父母之命,一輩子的心病……呃,你可以叫我常哥……誒,招子,你干什么……”
要說剛才因為朱達常成為婦女之友被馬絕招取笑,他現(xiàn)在是真的嫉妒的死的心都有。
心想你憑什么呀,論顏值,論……別的先不去管,就說顏值吧,你除了有點錢哪一點比我強,這究竟是為什么呢?孫欣桐,然后丁梓儀,要不是藍怡婷眼睛擦亮了你都三個美女了,你憑什么呀?
朱達常還想著措辭趁機多握一會兒丁梓儀的小手找找初戀的感覺呢,就被招子一膀子撞開,涎皮涎臉的搶過丁梓儀的手:“丁小姐,鄙人馬絕招,呃,不是,也不好聽呵,你叫我招子哥好啦……話說……”
丁梓儀就這樣微笑著看著他詞窮,等到招子實在沒話說了,尷尬的問常子:“呃……你還有話說嗎?”
朱達常冷冷看著他:“請繼續(xù)你的表演?!?p> 丁梓儀這才抽出手來,大大方方說道:“好啦,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介紹,咱們已經(jīng)很熟了,現(xiàn)在帶我去你們家里坐坐吧?!?p> 馬絕招頓時傻眼了,不會是碰到雞呀鴨呀什么的吧,哪有剛見面的一個女孩子就主動到人家家里去的,是不是我太老土了,要不要再開放一點?
朱達??刹贿@么想,自己救她那次純屬意外,現(xiàn)在還想著害怕呢,差點波動了夏雪云的能量場引起巨變,另外她們好像還與其他的組織有什么過節(jié),自己可不像參與這趟渾水。
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朱達常婉言謝絕了丁梓儀的造訪,幾乎是拖著馬絕招離開的。
丁梓儀看著他的身影踉踉蹌蹌的遠去,既有點詫異又有點失望,怎么國內(nèi)的男孩子這么保守了嗎?
她回想著六年前的場景,當(dāng)時朱達常像一座黑山似的將危險擋在了后邊,那一瞬間就見他犀利如劍的眼神仿佛穿越夜空中的黑暗,令人心悸之余又無比迷戀……
至那之后,她就再也忘不掉朱達常的眼神,之后又被父親送出國留學(xué),今年剛剛回來就迫不及待的開始打聽朱達常的去向。
丁梓儀想著想著,嘴角露出一抹彎彎的月牙,輕笑起來,然后將手掌攥成一個粉嘟嘟的拳頭,嘴里還說了一句:“叫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她隨即一招手,身后閃出四五名壯漢,其中一個過來低聲問她:“丁小姐有什么吩咐?”
“阿彪,給我盯緊他,”阿彪答應(yīng)一聲正要走,又被她叫住,“不許騷擾他?!?p> “明白小姐?!卑⒈胍恍?,轉(zhuǎn)頭快速追去。
丁梓儀得意的樣子:“看你往哪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