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狄榮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吳平殺上一萬遍了。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吳平竟然會給出一個這么惡心人的答案!
畢竟,這里哪來的風(fēng)?
“平少爺。”
狄榮強行緩過心緒,他抱著狄權(quán)的斷手,緩緩站起道:“今天的事情,我會回去查清楚,給你還有吳皇府一個交代的?!?p> 說完他沒有半點廢話,直接便是帶著狄權(quán)走了。
對此,吳平?jīng)]有阻攔,在場眾人都沒有阻攔。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件事差不多就到此為止了!再糾纏下去,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的。
而隨著狄榮父子的離去,這場宴會,稍稍持續(xù)了一會兒,便草草結(jié)束了。
那眾人散去的時候,閻靳等人的神色,可謂是相當(dāng)難看。
倒是閻呈,依舊神色平靜。
他靜靜地站在門口,送所有賓客離去。
包括,送端木龍陽、吳平等人!
“呵呵...”
閻呈看著走到身前的端木龍陽等人,笑呵呵的看向吳平道:“端木兄,魔皇她當(dāng)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p> 他這一語,一語雙關(guān),所含意味極為深長。
所以端木龍陽聞言直接沉吟了一會兒。
然后,他看著閻呈悠悠道:“嫉妒使你的面容,變得丑陋?!?p> 閻呈:“???”
我cao了!
這端木家的人,腦子都有坑?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
接下去,端木龍陽等人并沒有在閻府門口多站,直接便是離開了。
等到端木龍陽等人離去,宴會的人也差不多散盡了。
然后,閻靳再度于院子內(nèi),發(fā)怒了。
他掀翻了桌子,怒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明明是必贏之局,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知道了,一定是范雨靈...”
“是她這個賤/人,騙我!一定是她?。?!”
...
看得這,閻呈不由略顯失望的再度搖了搖頭。
而后,他直接略過了閻靳,朝著大堂走去。
閻靳見此忍不住跟上前去。
他來到閻呈身旁:“父親...”
“行了?!遍惓蚀驍嗔碎惤脑?。
然后,他緩緩坐下,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為父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此事并非雨兒欺騙我等,她并不是這樣的人。”
閻呈清楚,范雨靈或許有一天會倒戈,但絕對不是現(xiàn)在。
“可是,如果不是她,那這一切又怎么解釋呢?”閻靳不明白,畢竟,吳平那表現(xiàn),顯然是有所準(zhǔn)備啊。
“是我們中計了?!?p> 閻呈道:“此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圈套,為的便是敲打我們,然后借用我們的手,來達(dá)到幫吳平和吳皇府,名揚神都城,震懾諸眾的目的!”
閻靳道:“所以,這一切其實是端木龍陽和班若水的陰謀?我們和靈兒,都被騙了?”
“是的?!?p> 閻呈道:“不過,這陰謀的創(chuàng)造者,卻并非班若水和端木龍陽。”
閻靳一愣:“不是班若水和端木龍陽,那還是誰?”
閻呈聞言蒼邃的眼眸,泛起波瀾:“是吳平。”
“吳平?”
閻靳神色一變,難信道:“這怎么可能!他平時那么呆笨,怎么可能想的出這樣的計謀?!?p> 閻呈悠悠道:“這便是他高明的地方,以愚鈍偽裝自己,讓別人對他掉以輕心,然后從容的在關(guān)鍵時刻,出手!進而達(dá)到,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效果。”
閻靳聞言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還是有些無法接受閻呈說的話,不太相信,這一切是吳平布的局。
此時的閻呈也知道閻靳所想,所以他沒有在此事上多說,畢竟很多東西,得閻靳自己消化了才行。
他只是道:“總之,你記住,吳平不簡單,暫時不要去招惹他?!?p> 閻靳有些不甘:“父親,難道此事便就這樣算了么?”
閻呈道:“等著吧?!?p> 他清楚,吳皇府因為吳平修煉浮屠經(jīng)一事,風(fēng)頭大盛,必然會吸引一批人效忠,所以,他們?nèi)绻谶@個時候,去和吳皇府硬碰,是最不明智的。
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暗中籌謀,以待時機。
“可是,父親...”閻靳還是有些不甘。
“行了,就這樣了,為父乏了。”
閻呈再度打斷了閻靳的話,起身離開了大堂。
只留下了那閻靳,滿是不甘,滿是怨恨!
...
離開閻府,吳平此時正和李東等人,行走在神都城的街道上。
而至于端木龍陽和班若水,則是送火巖松和寧宓去了。
他們打算趁此時機,和火巖松、寧宓拉近關(guān)系,以爭取將他們拉進吳皇府!
“平哥,你不是已經(jīng)大獲全勝了么?怎么還那么嚴(yán)肅。”李東走在吳平的身邊,心情極好,畢竟,他今天可算是露臉了。
“我在想,接下去,怎么弄死狄榮?!眳瞧降?。
“什么?平哥,你要弄死狄榮?”李東一臉的難信。
他可是知道,狄榮此人素有賢名,而且一直以來,狄榮都很清高,只忠心于圣教,并揚言絕不參與任何派系斗爭的。
吳平突然要對這么一個中立者出手,有些讓李東不理解了。
“本來,我也以為狄榮此人,是和火長老他們一樣的堅定中立派,但是今晚,我發(fā)現(xiàn),并不是...”
吳平像是知道李東會不解,所以直接解釋道:“狄榮他之所以,一直保持中立,其實根本就是為了自保,為了獲取更多的利益...”
“譬如今晚,他表面上自己拒絕了宴會,但卻又在暗中,故意縱容狄權(quán)參與到宴會當(dāng)中,來對我發(fā)難...”
“這樣的話,一旦成功了,那他們狄家便和閻家一樣是蘇天策的功臣,而如果失敗了,他便可以推到教子不嚴(yán)的份上...”
“可以說,狡猾至極!”
...
李東聞言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然后,他道:“那平哥,你怎么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會不會是我們把他想得太那個了?可能他就是教子不當(dāng)呢?”
吳平道:“本來我也這么想過,但是,當(dāng)我要斬狄權(quán)的時候,他出現(xiàn)的太及時了。畢竟,一個拒絕參加宴會,對宴會毫不關(guān)心的人,怎么可能做到,兒子被斬時,及時出現(xiàn)?”
李東、柳兒等人聽得這話,瞬間理解進去了。
然后,李東道:“所以,這老小子就是假清高,假中立?”
“不錯。”
吳平肅然道:“所以我估計的沒錯,他要開始暗中選擇勢力,然后準(zhǔn)備替他兒子報仇,弄死我了。”
李東道:“靠,那咱們得快點想辦法了?!?p> 吳平白皙嘴角泛起一抹弧度:“放心,我已經(jīng)想到辦法弄死他了?!?p> 想到了?
李東、柳兒等人,皆是眼眸一閃。
甚至,那走在邊上一直都沒說話的范雨靈,都是在此時眼睛亮了亮。
“平哥,那你想到的是什么辦法,快和我說說?!崩顤|直接激動說著,眾人都向吳平靠攏,等著聽。
尤其是那范雨靈,兩只耳朵都快豎起來了。
吳平聞言沉吟了一下。
然后,他十分認(rèn)真道:“趁他拉/屎的時候,把他推下茅坑,淹死他!”
范雨靈:“???”
這家伙,腦子有病吧。
...

兩只小龍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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