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沒有僥幸,也沒人能夠再次救我一命。
骨頭再次舉槍瞄準我,我似乎都能感受到子彈的親吻。馬上就要死了,卻有著太多的事情沒有完成,太多的執(zhí)念埋藏在心里,如果我死后,生命沒有僥幸,僥幸的人都沉睡在了地下,馬上我也要去了,去陪著他們。
好在上帝在我這里,時間不到就不會死,咔,骨頭手里的槍居然沒有子彈了,我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似的大起大落。骨頭看著我說:“算你好運!”
他轉身逃跑,順著一根繩子滑到了樓底消失不見。
我的心臟不爭氣的跳了,在每次遇到最危險的時候都不會感覺到心臟的跳動,卻在每次結束后撲通撲通跳的像要爆炸的引擎。
很快,狼組的人來了,他們的隊長走到我面前,拿著槍對著鎖說:“小心了,我要開搶了!別蹦這你?!?p> 砰!子彈將鎖鏈擊毀我來不及準備,嚇了我一跳說:“慢一點會死???嚇死了?!?p> 天狼將手里的槍收了回去,看著周圍說:“看樣子并不厲害啊?!?p> 我坐在地上說:“他們有一件大事,肯定很重要,骨頭手里應該有一臺電腦,那個東西一定很重要,你們不去追?”
天狼表示明白了,說:“已經有人去了,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我說:“骨頭的小刀要注意,他有一把激光炮,不知道哪里來的?!?p> 天狼立刻難看起來,說:“我說嘛,那么大的東西能在那里,看來底下的老鼠們又要活動了?!?p> “什么意思?”
我在想,什么意思?地下的老鼠們?難道之前的那群人還有落網?這樣危險可就更大了,他們之中不缺乏亡命徒,跟不缺乏高智商的亡命徒。
“他們還有遺落的人?在哪里我......”
“沒有,不是你那一波的,這件事跟你沒關系,還是離開吧。多陪陪王然,不然將軍饒不了你?!?p> 話題說道王然,我卻沉默了,我還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很幸運了,跟別奢望能夠安穩(wěn)的度過余生了。
“還有一個,有個女孩,叫朵朵,原本跟我們是同齡的人,后來被冷凍了起來,現在還跟小孩一樣,麻煩你找到她?!?p> 我懇求的說:“她是我的心結啊,好在還活著?!?p> 天狼認真的聽著我對女孩的描述,最后知道了在王然的班里居然還會有這么樣的情況,十分的震驚,立刻當著我的面,給暗中保護王然的人通話。
當天狼結束通話后說:“小女孩暫時沒事,只是需要進一步的檢測,醫(yī)生在她的身體里發(fā)現了新的病毒,但不知道威力怎么樣,好消息是還活著,活蹦亂跳的。”
我表示知道了,有些疲憊,彎下了腰,休息一會,準備用力站起來。天狼忽然說:“但是王然似乎也有感染的跡象。”
我抬起頭,看著他問:“你剛才說什么?王然也有感染的跡象?什么時候的事?什么時候病發(fā)?還剩多長時間?誰有疫苗?或者抗體!解藥?”
最后兩個字就像瘋子一樣,瘋狂的咆哮,滿滿的殺氣籠罩這他,將他鎖死,沉睡了很久的力量似乎都回來了。
“洛克身上有對不對?”
我的聲音嘶啞的就像是地獄里的惡魔,睜開了那張滿是猩紅的大嘴。
蔣欣卻來到我的傍邊,看著雙眼通紅的我,她感覺到了我的不對,就像是另一個人,卻有著我的痕跡?!按驍_一下,?。 ?p> 蔣欣被嚇到了,腿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天狼說:“只是可能,什么時候發(fā)作誰也不知道。你去看看她嗎?”
我漸漸恢復了冷靜,只是身體里的血依舊冷卻不下來。
我說:“去看看她,希望,不要在怪我了?!?p> 一個小時后,我坐在狼組的車來到了醫(yī)院,在監(jiān)護病房里我看到了朵朵,還有王然。
王然依舊是那么漂亮,即使穿著普通在諸多的背景下依舊能認出她的背影。
藍色的長衫,青色的長褲,還有青色的帆布鞋。長長的頭發(fā),掩蓋著潔白的皮膚。她笑的就像是天使,帶走了我的所有的心思。
我整理的一下我的衣服,在跟洛克打斗的時候身上沾上了很多的灰塵,用力的拍打了幾下,卻發(fā)現怎么都不干凈。我脫下衣服,準備扔掉,只剩下白色的襯衫,還在并不是很臟,很少有沾染到灰塵。
我將外衣準備扔掉的時候,一雙手攔住了我的動作,是蔣欣。
她說:“外衣還好好的,為什么要扔掉?直到你粗心,這是給你的衣服,換上去見她吧?!?p> 我看著她遞過來的衣服,愣了一下,我決定換上衣服,不為別的,只是為了王然不要擔心,或許最后的一刀應該落下了。
我對著蔣欣說:“麻煩你了,待會一起進去吧?!?p> 蔣欣看著我,放佛看到了最不可能的一幕,根本沒有想到我居然會讓她一起去我的女朋友。要知道,蔣欣在日記里看到了很多,很多,包括第一次相見,最后一次分別的原因,蔣欣是唯一一個了解我們的人,現在她忽然看不懂了。
就像是深陷蜘蛛網里的蛾蟲,蜘蛛要拋棄網,拋棄賴以生存的蛛網,而這蛛網卻緊緊的就纏住了所有的昆蟲,為蜘蛛提供食物,還有家。
蔣欣忽然想起,為什么將自己比作食物呢?或許,蜘蛛的殘忍深深的影響到了自己吧。
我已經換好了衣服,有些大了,但是應該看不出來,身上什么味道都沒有,什么蛛絲馬跡都沒有,不會被王然發(fā)現察覺到什么的。
我推開們走了進去,看著有些猶豫的蔣欣,將她拉了進來,進了后先對著床上的多多說:“嗨!妹妹!終于找到你了!”
朵朵看著我忽然說:“好討厭你!走開!”
我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沒想到那個小小的女孩居然會討厭我,我不知道為什么,只能尷尬的站在哪里。朵朵說:“我記得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你老是來煩我!要我吃飯!要我吃草!還不許我吃肉!太壞了!”
好吧,小的時候,我經常強制她吃她不愛吃的,比如青菜,或者白菜,她總是不愛吃,偷偷的倒掉,然后瞅著別人的肉發(fā)呆。那個時候我們都被飼養(yǎng)在籠子里,能吃到嘴里的不多,只能靠搶,搶到什么吃什么,如果搶不到,只能餓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