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們想要干什么,我要解藥。”
她依舊站在那里,迫切的想要知道,解藥在那里,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告訴我,我想一定不會吧。
但是還是想要問一下?!敖馑幵谀抢镞€有?”
我環(huán)顧著周圍的狼藉,忽然意識到,或許,洛克身上還有一瓶。
我看著洛克的尸體,左腦或者玫瑰似乎也意識到了,在洛克的身上還有另一瓶解藥的存在。
現(xiàn)在玫瑰有另一個選擇,殺死我,然后繼續(xù)完成任務(wù),或者,直接去完成任務(wù),但是解藥可能會被流傳出去。
這樣所有的努力就會白費,任務(wù)依舊完成不了。
我慢慢的靠近了洛克,毒液的威力我也是知道的,洛克就死在我的面前。
玫瑰抬起了手臂,顫抖著抬起了槍。
“停下吧!否則,我真的會開槍的?!?p> 我說:“那就開槍!”
我已經(jīng)靠近了洛克,也看到了在最里面放的那瓶藍(lán)色的解藥。
我取下解藥,安全的放進(jìn)我的懷里。感覺了一陣安心,只要交給她,什么都解決了。
玫瑰忽然止不住流下的眼淚,食指扣動了扳機,撞針敲擊在子彈上,火藥被激活,爆發(fā)出強大的威力,射進(jìn)我的胸口。
我一陣疼痛,致命的痛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經(jīng)歷了,我勉強的轉(zhuǎn)身,看著她,吃吃的問:“為什么?”
我倒了下去,臉貼在冰冷的地面上,似乎要離開了,但是還有很多的事沒有做完,我忽然想起了王然的臉,那張漂亮的臉頰上卻帶著晶瑩剔透的淚珠。
原來,自己就要這么輕松的離開了嗎?
我看到了玫瑰的臉上,有無盡的愧疚,有數(shù)不清的皺紋。
她已經(jīng)老了,最重要的是已經(jīng)有了一個孩子有一個愛她的男人,我想不通她為什會再次將手插進(jìn)骯臟的鮮血里,難道平靜的活著不好嗎?
她看著倒在地上的我,忽然痛哭到:“對不起,我害了你。”
“在一個月前,我收到了我家人的消息,你知道的,我多希望我的家人還活著,當(dāng)我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痕跡的時候有多么興奮嗎?”
“我沒有跟你說過,我其實是一名棄嬰,后來被組織收養(yǎng),他們教我殺人,教我怎么做一名優(yōu)秀的間諜。”
“早在你們還沒來的時候,我就被訓(xùn)練,不停的訓(xùn)練,他們當(dāng)我是一只野獸一樣訓(xùn)練,想要吃東西,就要跟其他人去搶奪,他們都比我大很多,而且還比我強壯。你知道的,我們訓(xùn)練的地方是什么樣,黑色的污漬,充滿整個房間,想要活下去,就要不斷的戰(zhàn)斗,不斷的跟人廝殺?!?p> “后來,你來了,以永遠(yuǎn)不放棄的樣子感染了我,也感染了他們,當(dāng)我們不知不覺形成了一個隊伍,你帶著我們廝殺,沖出了那片牢獄的時候,我們是多么的感激你啊?!?p> “后來,你消失了,我們擔(dān)心壞了,將整個西方掀了一遍,最后在教堂的十字架上看到了你,還有魔鬼一樣的玫瑰。”
“那個惡魔被死死壓住在十字架下,我們的噩夢終于消失了。對于我們來說,你就是兄長,是我們永遠(yuǎn)的大哥??墒恰?p> 當(dāng)很多人陸續(xù)出現(xiàn)的時候,十個人,變成了九個。他們看著趴在地上的我,集體沉默了。他們彼此都收到了威脅,這些威脅將他們再次變成殺人如麻的傭兵。
他們拋棄了家人,拋棄了愛人,再次投入殺戮中。
“他們找到了我的父母,為了我的家人不受威脅,只能接受他們的命令?!?p> 他們的眼神里都透露出了悲傷,無奈。
“繼續(xù)?!?p> 玫瑰下達(dá)命令,他們沿著大路,朝著電視塔前進(jìn),在電視塔,能夠?qū)⒁欢翁厥獾男畔鬟M(jìn)太空中的武裝衛(wèi)星,可以發(fā)射一顆名叫天罰的火箭,火箭上帶著一顆核彈,這顆核彈可以摧毀方圓十幾公里的任何生物。
在遙遠(yuǎn)的白國,一棟高大的建筑上,最頂層,一個男人手里拿著一杯透明的香檳,旁邊是一位穿著黑色禮服的管家。
男人坐在椅子上,看著前面透明的玻璃,高樓下的人們,真的就像一只只小螞蟻,在忙忙碌碌,為著一日三餐所忙碌。
男人說:“這一次大概能賺到多少錢?”
管家說:“根據(jù)上一次戰(zhàn)爭的表現(xiàn),這次大概能賺到七千億美元。”
男人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香檳說:“軍隊拿不出來的,議員,從外債里拿或者資源來交易?!?p> “明白。”
男人將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忽然想起來一個人,唯一一個能殺死自己的人。
“尚河怎么樣了?”
管家說:“前面?zhèn)鱽砬閳螅呀?jīng)死在了玫瑰手里。”
“這個玫瑰不錯啊,丟棄有些可惜了?!?p> 管家恭敬的回答:“是不是要她回來?”
“不用了,他們看到我會吃驚的,或者更加仇恨我,畢竟‘我’可是死在他們的隊長手里?!?p> 說完,男人有些頭痛的揉了揉頭,說:“股東的情緒怎么樣?還有沒有興趣繼續(xù)?”
管家回答:“他們早就準(zhǔn)備好了金錢,只要一成功,馬上就可以到位?!?p> “嗯?!?p> “可惜了?!蹦腥顺聊撕镁煤鋈徽f。
我死了嗎?不知道,我看見了那個小男孩的樣子,肉嘟嘟的,手里拿著一瓶酸奶,看著我說:“你要嗎?”
他遞給我一瓶酸奶,酸酸的,甜甜的。
我忽然意識到:“我死了嗎?”
男孩說:“當(dāng)然沒有,時間還有好長一段呢。我送你回去吧。”
“嗯?!?p> 當(dāng)我的意識回歸,胸口依舊很痛,就像就像什么砸了一下,周圍,玫瑰已經(jīng)走了,我伸手在我的懷里,拿出了那瓶藍(lán)色的解藥,呼出一口氣,然后又放了回去,我似乎摸到了一塊懷表,懷表已經(jīng)壞掉了,不知道懷表怎么救得我,或者,是小男孩救,因為子彈是從后面穿透了我,現(xiàn)在我身上沒有任何的疤痕。
我站了起來,看著那棟高高的電視塔。我忽然覺得應(yīng)該去阻止他們,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干什么,總之我要死了,時間不多了。
我給胖子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了,里面依舊很吵:“喂,胖子?!?p> “尚河怎么樣了?在那里可是有一場大規(guī)模的槍戰(zhàn),你沒事吧?”
我說:“沒事,在路口東邊有一顆柳樹,有個寄存東西的地方,我把解藥放在那里了,你盡快來取走,給王然使用,對了用之前要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解藥?!?p> “你呢?”
“去做我應(yīng)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