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實在能逃,已經(jīng)幾個時辰過去了,他竟然沒有半點力竭的跡象,到底帶了多少回復(fù)法力的丹藥?”木易之十分頭疼地接著說道,“再這樣下去,你我要硬生生被他拖垮了。”
葛姓中年人拿出一顆靈蘊丹塞進(jìn)嘴里,經(jīng)脈內(nèi)幾近枯竭的法力瞬間變得充盈,他手拍儲物袋,一把銀色小斧從儲物袋中射出,直奔陳朗而去。
但陳朗突然提速,銀色小斧超出了葛姓中年人操控的距離,無奈無功而返,回到葛姓中年人的掌中。
“此子在跟你我玩拉鋸戰(zhàn),長時間的消耗,你我再難跟他拉近距離,一旦提速,就要損傷根基,未來就算得到了絕命劍君洞府里的寶物,也難有突破結(jié)丹期的可能?!备鹦罩心耆藨崙嵉卣f道。
木易之郁悶地回道:“正是如此,你我有所忌憚,此子卻肆意妄為,見你我出手,他便不顧一切提速,就算他能逃過此劫,修為也要暴跌數(shù)個境界。”
聽聞此言,葛姓中年人的臉色登時一變,“怎能讓他逃脫?那你我顏面何存?”
木易之深深嘆了口氣,道:“木某當(dāng)然不想白白放過他,只是苦于沒有解決問題的辦法。”
葛姓中年人暢想道:“假如有修士經(jīng)過,就能帶來轉(zhuǎn)機?!?p> “但愿如此?!蹦疽字|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的陳朗,眸中獰色一閃即逝。
“你說,此子要逃哪去?”葛姓中年人詫異地問。
“看他所去的方向,似乎是北極雪域?!蹦疽字p笑一聲,接著道,“倒是與很多亡命之徒相同,盡往十死無生的禁地求生?!?p> “看!”
葛姓中年人驚喜地向前一指,木易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fā)現(xiàn)一道遁光正在向他們飛來。
轉(zhuǎn)機來了!
木易之開懷大笑,貫注法力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播出去。
“前方的道友請出手?jǐn)r截我等所追之人,事后天機門、丹霞宗必有重謝!”
欲要向下俯沖的遁光旋即頓住了,跟著,放出一個金圈向陳朗打去。
此人是一名散修,也就是筑基初期的修為,氣息十分不穩(wěn),似乎剛剛突破沒多久。
“找死!”
陳朗勃然大怒,赤焰劍從蘊劍葫中暴掠而出,那金圈如同紙糊般被剖成兩半,散修也在頃刻間被赤焰劍斬去首級,從空中墜落。
赤焰劍急速飛回蘊劍葫,稍微的耽擱,木易之兩人逼近了。
“對無辜之人狠下殺手,殺戮成性,該殺!”葛姓中年人化作怒目金剛,銀色小斧迎風(fēng)暴漲,體積頃刻暴漲十多倍,向陳朗的頭狠狠劈斬。
“用兩派的威勢去逼迫此人出手,他不是被你們逼死的嗎?
當(dāng)婊子立牌坊,下賤!”
陳朗嗤笑一聲,隨后,眸中滿是痛惜之色地朝風(fēng)火芭蕉扇噴出一口精血,霎時間,此件極品法器靈氣轟然爆發(fā),猶如異寶出世。
木易之兩人驚異不已,同時,眸中浮現(xiàn)出了貪婪之色。
燃燒了靈性的風(fēng)火芭蕉扇猛然抽去陳朗體內(nèi)八成的法力,恐怖的大風(fēng)暴向巨斧瘋狂席卷而去,那處在颶風(fēng)中的巨斧也就堅持了兩息時間,便被風(fēng)扯走,一閃間,就不知道遺失到什么地方去了。
痛失法寶的葛姓中年人情不自禁地大叫一聲,面對狂暴的風(fēng)浪,即使以他們的修為,都無法做到視而不見,喚出護(hù)身法寶,抵御狂風(fēng)的吹襲。
“千辛萬苦才盼來機會,這下此子又要逃遠(yuǎn)了?!备鹦罩心耆祟H為不甘地說。
“不見得?!蹦疽字?zhèn)定自若地說道,“這一擊有凝液中期修為的聲勢,以筑基后期修為施展出來,不可能沒有負(fù)擔(dān),葛兄且看著,此子黔驢技窮了,被你我生擒就在須臾之間……”
木易之正說著,見到一面血紅的芭蕉扇被風(fēng)席卷而來,他與葛姓中年人互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疑惑。
就在木易之伸手去抓芭蕉扇時,一道極其刺目的白光從芭蕉扇上閃耀出來。
轟??!
天崩地裂般的爆炸,兇暴的能量全數(shù)傾瀉于兩人的身體之上,那護(hù)身法寶也就是堅持了十息左右,便崩裂炸毀,護(hù)體罡氣更是脆弱地被輕易扯碎,木易之兩人如同破敗的布袋橫飛出去,重重摔落大地,渾身染血。
陳朗沒有任何想法地逃離現(xiàn)場,區(qū)區(qū)極品法器的自爆,肯定是無法讓木易之兩人受到致命傷害的,如果不自量力去補刀,結(jié)果肯定就是自投羅網(wǎng),不對,是以卵擊石,碎的異常慘烈。
“木兄,那小子不上當(dāng)啊……”
“重傷垂?!钡母鹦罩心耆俗饋恚f話還中氣十足。
“此子心思縝密,謹(jǐn)慎地像只老鼠,真是不好對付?!蹦疽字逝值哪橆a,肉顫了兩顫。
“怎么辦?追?”葛姓中年人詢問道。
“不追還能怎么辦?”木易之找出新的飛行法器,又開始新一輪的對陳朗窮追不舍。
又追了半個時辰的樣子,葛姓中年人與木易之同時找出回復(fù)法力的靈蘊丹服下了,這葛姓中年人有點煩躁,惱怒道:“此子實在不像散修,用出的手段花樣真多!”
木易之沉吟片刻,道:“會不會是承平坊市的散修?某位商鋪的供奉,或者掌柜?”
葛姓中年人搖頭道:“你說的那些人哪張面孔我們不熟悉?
就算此子仍然有可能在偽裝身份,但那些人的手段我們再清楚不過了,在散修中或許值得稱道,在我們眼里根本上不了臺面?!?p> “不錯?!蹦疽字J(rèn)同地點頭,“葛兄所言極是?!?p> 說完,他又緊蹙起眉頭,自言自語道:“這膽大妄為的散修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呢?”
一追一逃足足持續(xù)了三天三夜,陳朗從筑基后期跌落到了筑基中期,并且還有往下跌的趨勢。境界方面倒無所謂,主要是體內(nèi)的狀況一塌糊涂,服用了太多的丹藥,經(jīng)脈嚴(yán)重受損,隨便找出一條經(jīng)脈,都有數(shù)十處裂口,想要將體內(nèi)的傷勢恢復(fù),恐怕要費百年之功。
“此子堅持不下去了?!?p> 踩在爍光劍上的陳朗搖搖欲墜,看起來隨時會跌落下去。
木易之兩人也不好過,但他們的修為畢竟遠(yuǎn)遠(yuǎn)高于陳朗,追逐這么長的時間,他們就是耗費了點精力,根基是沒有任何損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