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季蕓笙還沒說什么就被打斷。
“笙兒,告訴外祖母,是不是季原那混人苛待你了?”老夫人一臉心疼的看著季蕓笙,眼眶濕潤,真是傷到了心底。
季原就是季蕓笙的父親,也是東西承恩侯。
“外祖母,父親待我平常,并沒有苛待笙兒。”原身犯有癡傻癥,季侯府還是讓人好吃好喝供著的,只是免不了府內(nèi)阮氏的偷偷欺凌。
“哼!那混人每年來信說你安好,卻總拿眾多借口不讓我李府的人去探視,還好,還好我的笙兒沒事,不然外祖母怕是幾年后逝去也無顏面見你娘親了?!?p> 老夫人說著說著又是要眼淚盈眶,季蕓笙握緊老夫人的手,心中不免百味雜糧。
她就說這么多年,外祖家為何從沒有派人去東湘看她?原來并不是李府沒派人去,而是季侯府的人在搞鬼。
這么多年了??!季原這個父親做得的確不稱職。
“外祖母,不要哭了呀,你看笙兒這不是還好好的嗎?”
她笑著,眉眼彎彎,離涯在一旁看著,總覺得眼眶酸澀。這么多年了,郡主這樣開心的笑又有幾次呢?
“對對對,老婆子的笙兒好好的呢”老夫人眼神突然銳利起來,“但是季原那混人,我李府也絕不輕易放過!”
之前因季蕓笙畢竟是季原的女兒,又加之其遠(yuǎn)在東湘,他們李府鞭長莫及,可如今季蕓笙來了南陵和親,怎么說,以前的賬也該和承恩侯算算了!
“笙兒,你告訴外祖母,你在東湘,究竟過得好不好?”老夫人心疼道。
他們李府派去的人,根本打聽不到多少消息。
季蕓笙僵了下身子,她一個三年前重生的異魂,的確不知道原身以前過得好不好,不過有阮氏在的地方,約莫是不好的。
不然,為何原身在幼時突然癡傻?
“外祖母,不管以前過得好不好,那都過去了。”她掩下異樣神色,“只要還好好的,就夠了?!?p> “可憐我的笙兒,自小孤苦無依的?!崩戏蛉艘荒樞奶郏耙部珊尬依罡m是你外祖家,卻幫不了你什么?!?p> “外祖母,您別這樣說,笙兒過得挺好的,只是……”見老夫人是個感性之人,季蕓笙真不敢再說什么委屈的,忙轉(zhuǎn)移話題,“這么多年來,笙兒一直有個問題不解,還請外祖母為笙兒解惑?!?p> “笙兒但說無妨。”老夫人笑了笑,總算有了幾分喜慶之感。
三年前,季蕓笙曾遇到過一位蒙面貴人,那人曾說,季侯府周圍潛藏著一些神秘人,好像是保護(hù)自己的。
三年來,細(xì)細(xì)思索,終不得果。如今見外祖家對自己感情尚深,就想問問,那些神秘人是不是李府派去的。
“幼時,外祖母可曾派人去東湘暗中保護(hù)笙兒?”
老夫人垂下眸子,搖頭,“在你母親死后,我李府放在季侯府的暗樁全被季原拔掉了,自此……就連你的消息都難以打探,根本護(hù)不了笙兒你?!?p> 李菲兒嫁與季原三年后喜得一女,就是季蕓笙。在季蕓笙五歲時,李菲兒就逝世了。
照老夫人這樣說來,那些神秘人是另有其人了?那會是誰呢?
細(xì)細(xì)想著也是思索無果。
過了一會兒,渙云已讓人將吃食都呈了上來,“老夫人、小主子,請用齋?!?p> 離涯掃了眼,跟著渙云自覺退下。
老夫人拉著季蕓笙到里屋坐下,“不是餓了嗎?先墊下肚子,估摸著你舅舅和大表哥也該回來了。”
季蕓笙乖乖用食,老夫人看著看著,不覺又濕了眼眶。她人老了,都喜歡哭了,想當(dāng)年剽悍風(fēng)采,是怎么也扯不上哭這個字的。
“外祖母,你陪我吃吧?!币娎戏蛉饲榫w不對,季蕓笙忙盛了一碗飯放在老夫人面前。
這老年人,真的不能哭多。
“好,好,老婆子陪笙兒吃?!崩戏蛉诵Φ?,也不再去感傷。
果不出老夫人所料,沒過多久,下人就來報,說老爺和公子回來了。
老夫人性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直接讓李相爺帶著大公子進(jìn)來。
季蕓笙一時倒是有些緊張,她這個傳聞中的舅舅好像和母親“結(jié)怨”最深……
過了片刻,里屋走進(jìn)兩人,正是李相爺和大公子李賢芳。
“兒子/孫兒給母親/祖母請安?!?p> 李相爺鞠了一身,才站直身子打量坐在自家母親身邊的姑娘。身為相爺,詩書氣中也自帶威儀。
而李賢芳則是朝季蕓笙溫和一笑,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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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茗
不知道親們想不想看顏瞳才重生那時的事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