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皇子啊,記得不錯(cuò),慶皇子雖有十六七歲,卻好像是個(gè)傻子……
額,聽到是誰之后,季蕓笙也顧不上驚訝什么的了,只滿心好奇,玉崢去了何處,打算干些什么。
不過他要干什么,目前應(yīng)該也不是針對他的。平日里小心謹(jǐn)慎點(diǎn)便是。
“好,此事我知道了。你還有什么事,一大早上的就來找我?!奔臼|笙睨他。
離涯遞上一張拜帖,想了想覺得沒用又收了回來,“韓之公子想跟你見一面,就在城西酒館。”
季蕓笙挑眉,“喲,我大婚他人影都沒一個(gè),現(xiàn)在又來約我?他就不怕阿景吃醋嗎?”
“郡主,您大婚,他來了的……”離涯小聲道:“韓之公子可是一路陪你到南陵的,您都忘了嗎?”
季蕓笙一愣,“有這事?”
“有啊,韓之公子就在迎親使團(tuán)中?!蹦呈绦l(wèi)打抱不平。
季蕓笙:“……”好像隱隱約約聽離涯說過,但是自己忘了,哈哈哈。
從小打鬧到大,季蕓笙對高奉玦早就沒有了愧疚感。當(dāng)下問清楚了時(shí)間什么的,就帶著新月一起去找他。
城西酒館離國師府其實(shí)不是很遠(yuǎn),但季蕓笙有心戲弄高奉玦,就架著馬車在城內(nèi)繞了好大一圈才到城西酒館。
因身份特殊,高奉玦還是避開了眾人眼線,在酒館頂樓約見季蕓笙。
等了好久,才見某女珊珊而來,高奉玦莫名憋了一口氣,“小師妹還真是嫁了丈夫就忘了娘家?!?p> 季蕓笙抽了抽嘴角,懟回去,“師兄重色輕友又不是第一次了,師妹我有此行徑,還不是因?yàn)閹熜纸痰煤??!?p> 高奉玦皺眉,端起一只酒杯就朝她走去,“哎哎哎,怎么說話的!我哪里重色輕友了?”
“我長得這么風(fēng)流倜儻,卻一個(gè)紅顏知己都沒有,你給我說清楚,我哪里重色了。”
狠狠飲下那杯酒,目光滿是憤懣。
季蕓笙摸了摸鼻子,低聲說“你不說我,我還能反你不成?”
高奉玦:“……”那你就可以敗壞我名聲?!深知季蕓笙不吃虧,高奉玦也不再計(jì)較。
自顧自坐下后,才道:“你要是敢敗壞師兄名聲,可是要賠的?!?p> “怎么賠?”季蕓笙笑開,朝他擠擠眼道:“你一揮手,不是能招來一大群紅顏知己嘛,還怕被我毀了姻緣?”
又皺起眉頭,“要真是如此,那我也可以上書給皇上,讓他給你指一門親事的,就怕師兄不答應(yīng)?!?p> 只聽她說了幾句話,高奉玦就頭腦痛了起來,“停停停!別說了,算怕了你了。”
季蕓笙聳肩,眼睛睜得大大的很是無辜。
“那師兄還是說說,找我有什么事吧。”
高奉玦垂著眼,又抬眼看她,有些猶豫,“我又不太想說了?!?p> 季蕓笙:“……”
見她真的要生氣了,高奉玦才冒出下一句,“你不是一直在打聽煜王殿下的事嗎?”
放在桌案上的青蔥白指明顯顫了一下,她緊盯著高奉玦的臉,確認(rèn)他不是在逗弄自己,才壓住緊張問,“你有他的消息了?”
“有是有……”
“快說!”
“……人已經(jīng)死了?!彼麛肯缕饺绽锏牡鮾豪僧?dāng),此刻倒是有些擔(dān)心季蕓笙。
雖然季蕓笙一直是在暗中尋找那位殿下,但他也是七尋閣的老熟人,離天在做些什么,他稍稍一打聽,也是清楚一些的。
看著木楞不知何反應(yīng)的季蕓笙,高奉玦蹙起眉頭,“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嗎?”
如果是,那厲謹(jǐn)墨在她心中又是什么?
東湘的侯府嫡女,是怎么也不會(huì)認(rèn)識(shí)南陵煜王爺?shù)?,沒有血緣關(guān)系,偏偏季蕓笙還這么關(guān)心失蹤了近三年的那人,除了傾慕之意,高奉玦實(shí)在想不出她為什么會(huì)關(guān)心一個(gè)陌生人。
季蕓笙斂下眸子,像是在隱藏什么,“他曾是我的救命恩人?!?p> 是救命恩人。
高奉玦雖然不太相信這僅僅是救命之情,但也不敢在此刻去質(zhì)疑她。
只道:“上次進(jìn)宮,恰巧聽到皇上在跟顏貴妃說煜王的事,好像是因顏貴妃要去祭奠煜王,皇上不允許就吵了起來什么的?!?p> 顏沐要去祭奠煜王……季蕓笙腦子里只剩下這一句話。
當(dāng)初就是因?yàn)轭併宓谋撑?,顏瞳和趙景煜才會(huì)枉死。如今卻又假惺惺地在宮闈里建怨冢,還去祭奠煜王!她有什么臉去見已經(jīng)枉死的煜王!
心中的怨氣猛地上漲,眼里再也遮掩不住恨意。
“笙兒!”高奉玦察覺不對,伸手拉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