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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襲三界

斗地主

逆襲三界 我會修摩托 3468 2019-10-02 22:36:18

  大河村小河灣離云中府不到五里地。正如其名,既有大河,也有小河。小河灣三方環(huán)水,一方坐山,灣里的村民將屋都修在了半山腰,估計是為了防止水患,彎中有兩千來人,算得上是一個大灣子了。

  此時灣子下面的稻麥場上忙碌異常,灣子里的人聽說要搭戲臺,還讓灣里的所有人都去看戲。

  看戲在灣里人的眼里是個很高大上的玩意,那可是只有當(dāng)老爺?shù)娜瞬趴催^,聽說連地主金滿地都沒有看過,現(xiàn)在不要錢白看,讓灣里的老人們都覺得也沒白活這一生。

  金承宗老人現(xiàn)在正這樣想著,懷里夾著小板凳,就跟著人群來到了稻麥場上。由于他年紀大輩分長,一些年輕的后生讓他坐到了前排,他左右一看,大地主金滿地,也搬了一把太師椅,坐在了頭排的中間,只等好戲開場。

  將近中午,戲臺終于搭好了,在一陣鑼鼓聲中,好戲終于開場了。

  只見戲臺上,周扒皮從一個小農(nóng)民,靠著大斗進,小斗出,大稱進,小稱出,高利貸,利滾利,巧取豪賭,很快變成了大地主。

  為了壓榨長工們多干活,半夜偷偷摸摸起來學(xué)雞叫,最后被長工們堵在了雞寵門口當(dāng)賊一頓胖揍。

  稻麥場上頓時笑聲一片。

  “打得好,打的好?!?p>  下面的人群中響起了喝彩聲,嚇得金滿地一身冷汗。

  剛剛的一幕,就好像他金滿地的發(fā)家史重現(xiàn),心里隱隱有些不妙起來,好在人群都是抱著看戲的態(tài)度,還沒有將意識轉(zhuǎn)換過來。

  這時戲臺上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你們覺得在這里誰最像周扒皮?”

  “金滿地?!比巳褐懈吆暗?。

  金滿地騰的站起身來,惡狠狠的向人群中瞪去,將群情激奮的情緒壓了下去。

  “金滿地,你敢藐視本官嗎?金石金鐵,將金滿地給我拿下。”

  臺上又響起了那個聲音,嚇得金滿地一跳,還沒等他回過頭來,一左一右兩個大漢,像老鷹抓小雞般將他拖到了戲臺上跪下。

  金滿地心想,完了完了,他接到的通知是上面派來的巡回演出團,沒說里面還有當(dāng)官的,這回看來又得破財了,藐視官員,起碼得數(shù)兩銀子花吧。

  “大家不要害怕,也沒什么可怕的,金滿地他只有一個人,你們是一群人,一人給他一拳,他就會被打成肉餅,你們說對不對?”

  “對,對。”

  人群在小雙的敦敦善誘下,只得到了幾個稀稀拉拉的回應(yīng),一個怕字還是占據(jù)了大多數(shù)人的心靈,看來還得再加一把火。

  “我告訴大家,我乃右武衛(wèi)大將軍真無雙,是專門管理全國刑法的,金滿地他強占了你們的東西,我都會為你們做主的,大家有怨報怨,有仇報仇,都說出來,不避顧及。

  金滿地聽了這話,頓時面如死灰,別人不知道右武衛(wèi)大將軍是多大的官,他可是知道的,那可是一聲令下,可令千萬人頭落地的大官,他搞不懂自己什么時候惹了這么個大煞星的?

  這時一個十七八歲的沖沖子小伙子走到臺前,向小雙行了一禮,指著金滿地道:“青天大老爺,我叫金伯勞,是這小河灣人,就是他利用高利貸,搶走了我家的5畝地,最后還不夠,還讓我答應(yīng)簽下了賣身契,在他家做牛做馬,望青天大老爺為我做主?!?p>  “金滿地,你可認罪?”小雙問道。

  金滿地見小雙沒有給他來硬的,心中稍安,讓他坐以待斃是不可能的,便與小雙理論起來。

  “青天大老爺,您這可是冤枉我了,當(dāng)時他爹病了,沒情看病,別人都不借錢給他,是我慷慨解囊相助于他,沒想到他反咬一口,污蔑于我,望青天大老爺明鑒。”

  金滿地一番慷慨陳詞,倒把自己說成了一個扶危濟困的圣人,令小雙心中都有些好笑。

  “那你說說他借了你多少錢?利息多少?還了你多少錢?”

  “當(dāng)年我借了他十貫錢,利息每日十文錢,他到期了一拖再拖,還不上,我就叫他用田契抵押了,外帶給我當(dāng)長工,我可還要給他管一日三餐的?!?p>  “那我還要多謝你的好心了,當(dāng)年的普遍利息是一文錢,你將利息整整提高了10倍,不是高利貸是什么?

  我原本將田產(chǎn)賣了,可以還你的高利貸,但你買通了那個買我田產(chǎn)的人,最后逼得我賣不了田產(chǎn),將我的田產(chǎn)搶奪而去,你就不用在青天大人面前裝好人了?!?p>  那青年一急,將自己多年的冤曲都抖了出來。

  “金滿地,是不是這樣?”

  小雙臉上帶著玩味的笑,沉聲問向面如死灰的金滿地。

  “當(dāng)年的利息是高了點,但是一文的利息,絕對沒有人肯借的,我保證。

  田產(chǎn)是他和別人價錢沒談攏,怪不到我頭上?!苯饾M地繼續(xù)狡辯道。

  “你不覺得你的辯解蒼白無力嗎?大伙都來評評理?!?p>  “就是,就是,太高了。”

  “黑良心啊……!”

  群眾見有人撐腰,膽子大了起來,群情洶涌的支持金伯勞。

  “看到?jīng)]?沒人說你做得對,那你做得肯定不對,現(xiàn)在本官判你歸還金伯勞的田產(chǎn),還有他給你當(dāng)長二的工錢,你可服判?”

  金滿地苦著臉看了看小雙,又看了看被點燃了仇恨火焰的人群,現(xiàn)在是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只得點頭認罪。

  “我服判,服判?!?p>  “那好,玉龍,把剛才的記錄給他簽字畫押,明天好執(zhí)行。”

  “好的。”

  早就在一旁充當(dāng)記錄官的玉龍,立馬將記錄好的犯罪記錄拿到了跪著的金滿地面前,讓他簽字畫押。

  下面的群眾,看到了這個官還真是為民做主的清官,雖然也不知道那個什么的將軍,官到底有多大?也都不去管他了,都群情激憤地涌到了臺前,七嘴八舌的數(shù)落起金滿地的不是來。

  小雙只好叫他們先排好隊,一個一個來落實他們說的情況,大到侵占田產(chǎn),小到雞毛蒜皮,什么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都有,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金滿地他岳父告女婿,以不法手段搶走了他女兒。

  當(dāng)然,不管奇葩不奇葩,是案子總要受理,小雙一個人忙不過來,發(fā)動帶來的人員一一記錄,然后找金滿地一一落實,簽字畫押。

  正當(dāng)大家興高采烈慶祝自己被侵占的財產(chǎn)又要回到手中時,人群后卻響起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

  “你們不能這樣做呀?不能這樣做!這樣做來世要遭報應(yīng)的呀!”

  眾人都是一驚,連金滿地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時居然還有人支持自己。

  小雙定晴一看,發(fā)聲的是一位年過6旬的花白胡子老者,他一發(fā)聲,其他人都默不作聲了,看來老者在小河灣極有威望,下面的人群中也有人小聲議論起來。

  “族長今天怎么了?這個時候壞我們的好事。”

  小雙一個健步,跳下高臺,走到了老者面前,恭身一禮道:“族長大人何出此言,金滿地非法侵占了族人的財物,理應(yīng)原物奉還給大家才對呀?!?p>  “將軍客氣了,小老兒姓金名承宗,將軍叫我金承宗就可以了。致于為什么不能這么做,是因為這些都是我們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還了,就不用來世給他家做牛做馬了,如果我們這輩子不還給他,來世還得給他家做牛做馬還給他,這又是何苦呢?”

  原來如此,這金承宗是個老迷信。

  小雙心想,你們這生都過不下去了,還哪管他來世做牛還是做馬作甚,但口中卻不能這么說,只是輕言細語的問了一句。

  “這話是誰告訴你的?”

  “隔壁干河灣柳道士告訴我的,他說他有一天在月下經(jīng)過吳大財主家的牲口棚,聽見牲口棚里的牛和馬在月下說話了。

  牛問馬:“你是怎么投胎到這家來的。

  馬說:“我是前世欠了吳大財主家好多錢,所以投了馬胎前來還債來了,你呢?

  牛答道:“我前世欠了吳大財主家的田租,所以投了牛胎,來為他家耕地贖罪來了。

  所以說,但愿我們今生能把債還完了,來世就不用再給人做牛做馬了。

  柳道士就是這么說的,所以說,欠的都是要還的,今生還了,免得來世再做牛做馬還債?!?p>  金承宗說得語重心長,極力的想勸大家相信自己。

  “當(dāng)年要買我家地的買主也是柳道士?”金伯勞聽提到了柳道士,插了句嘴。

  “既然兩件事都與柳道士有關(guān),我們就審一審柳道士,真相即可大白于天下了?!?p>  小雙隨即叫玉龍帶人過去捉拿柳道士,卻轉(zhuǎn)過頭來讓金滿地不得開口說話,如果他敢說一句,就砍了他的頭。

  金滿地連連點頭,再也不敢說話了。

  兩灣的距離不是很遠,又有金伯勞領(lǐng)路,不一會兒就將柳道士抓到了臺上來,柳道士看金滿地在押,又是金伯勞領(lǐng)的路,知道東窗事發(fā)了,沒要小雙說什么,就竹筒倒豆子,全一說了。

  果然是兩人合謀,搶奪了金伯勞的田產(chǎn),事后金滿地送了柳道事一貫錢。本來小雙還準備使詐,讓他說出真相,想不到,連這都省了,不過小雙并沒有打算放過他的意思。

  “柳道士,你說說看,誰家的牛馬會說話,你給本將軍買來,多少錢都行,本將軍,還重重有賞。”

  小雙玩味的看著臺上跪著的劉道士,看他還能耍出什么花樣來。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那只是小人隨口講的一個故事而已,這世上哪有能說人話的牛馬呀,只不過是勸人做好事,行善積德而已。”柳道士連連磕頭,邊磕頭邊解釋道。

  “大家都聽清楚了嗎?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會說話的牛馬,又哪來的轉(zhuǎn)世為牛馬之說,純屬是胡說八道,牲畜就是牲畜,人就是人,現(xiàn)在天色已晚,大家繼續(xù)看戲,明日會將大家的財產(chǎn)都還給大家?!?p>  “謝謝青天大將軍,……?!?p>  人群中傳來了一陣感激聲,將他的名號都改了,小雙也懶得計較這些,開心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他也不是那些老官僚,怕叫錯了,少了威風(fēng)。

  “咚咚咚……?!?p>  在一陣鑼鼓聲中,又一曲劇上演了,這次上演的是白毛女,下面的人群又發(fā)出了一陣歡快的吼聲,他們也弄不懂話劇戲劇什么劇的,只要貼近生活看得懂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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