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陽光灑進了寶音住的小樓時,小雙和寶音早就準備好了旅行的物品,在女兒一家的叮囑聲中開始了旅行。
小雙騎著他的小電驢,載著寶音沿國道邊行前也看迎途的風景,穿州過府,到達了原來的越國,看了一些原來認識的老熟人,真省事,和他爸媽也都健康得很,小雙看后很放心。
然后由越國轉道到了草原,看了那片寶音深愛著的土地和人,這些年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都有些認不出來了,就算這些事實都近在眼前,同樣讓小雙和寶玉感到有些不太真切,他們都好久沒有回來過了,要不是車上有導航,還真辨不出東南西北來。
小雙騎著車,寶音坐在車座后,幸福的摟著小雙的腰,車速不快,平穩(wěn)的向著小雙曾經(jīng)征戰(zhàn)過的路線前進著。
“前面好像到了丹爐山了,我們上山求個平安吧?”寶音要求到。
小雙目不轉睛的緊盯著前方,口中不老實的回了句。
“遵命,公主陛下,您可不能再讓你父汗砍我的頭了?!?p> “去你的,這你還記得?!睂氁羟瘟R著在背后給了小雙一粉拳。
“哎呀呀,你知道你這一拳打在哪了嗎?”
“打到那了,不就是背嗎?”
寶音顯得有些緊張,怕真打出什么毛病來。
“你那一拳正好打進了我的心窩,公主陛下。”
“去你的,老不正經(jīng)!”
寶音又在背后使勁的加了兩拳。
“啊……,謀殺親夫哇……!”
前面?zhèn)鱽砹诵‰p殺豬般的嚎叫聲。
望山跑死馬,當小雙騎車趕到山下時,已經(jīng)能夠看到天也的晚霞了,丹爐山下的香燭鎮(zhèn)還在,只是又擴大了許多,老街的一切如舊,古色古香,新街自然就更具有現(xiàn)代化的一些景象了,小雙和寶音按照以前的印象,順利的找到了那個老字號成仙客棧,停好車,點了幾個特色的山間小菜,要了一壺酒,便吃喝起來。
次日清晨,兩人買了香燭便開始上山。
丹爐山在現(xiàn)代化的沖擊下也不是沒有改變,新建了觀光纜車,引進了電梯方便上山下山,但還是有虔誠的善男信女和信徒香客,喜歡爬階梯上山。
小雙提著香燭和寶音一起決定坐電梯上山,畢竟現(xiàn)在老胳膊老腿的,爬上去也很費勁。
“老伯,您是前總統(tǒng)真無雙嗎?”
電梯上一個年輕人認出他來,不確定的冒昧問了正擠在電梯里的小雙,害得沉默在電梯內(nèi)各懷心事的人群都把臉轉了過來,對準了小雙和寶音。
“像吧!我周圍的人都說我長得像他,還讓我報名去參加模仿秀呢!”小雙笑答道。
“那就不好意思了,老伯?!?p> 年輕人帶著囧囧的笑容,給小雙道了個歉。
“沒事沒事。”
小雙的回應,引得在場的寶音會心一笑起來。
電梯內(nèi)沒有人因為小雙的否定而安靜下來,反而引起了一陣騷動,正在這時,突然腳底一震,電梯已經(jīng)到站停穩(wěn),并打開了電梯門,眾人便沒有再理會這件事,魚貫而出,各辦各的事去了。
小雙和寶音也不想打擾誰,便默默站到了排隊燒香的隊伍中,跟著隊伍緩緩向前移動。
丹爐山還是丹爐山,老君觀還是老君觀,一切都未改變,只是燒香的人變了而已。
當小雙和寶音燒完香,捐了些香錢后,已臨近中午,剛剛出得觀門,小雙便覺得有些頭暈。
寶音便扶著他到觀門廊檐下,供人臨時休息的一排椅子上坐下,兩人相互扶持著坐在這長條椅上,寶音看著小雙坐了一會兒,表情變得不那么痛苦了,也就放下心來,將頭埋進了小雙偉岸的胸懷,小雙輕輕摟住了她的雙肩,就這么相互依偎著。
“天煞星君,天煞星君……?!?p> 一個童子的聲音突然在小雙耳邊響起,聽聲音卻來自于身后的老君觀。
小雙赫然回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線已經(jīng)模糊,仿佛又回到了那30年前,被從水里撈起清醒的那一刻。
老君觀還在,但眼前的人卻緩緩從視線中消失了,小雙一驚,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想再摸一摸愛人的臉,手卻呈透明狀,穿透了過去,再也感受不到一絲絲的溫暖了。
小雙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是靈魂狀態(tài)了,自己的軀殼摟著寶音在自己的視線下慢慢變得模糊,扭曲,變淡,直至從眼前消失,視線只中卻只有老君觀還存在在那里。
“天煞星君,天煞星君……!”
小雙耳邊又響起了那個童子的聲音,這里已經(jīng)沒有旁人了,看來是在叫自己,小雙整了整沮喪的心情,邁步向著觀內(nèi)而去。
小雙走入觀內(nèi),看到大殿內(nèi)陳放著一個巨大的煉丹爐,呈五彩琉璃之色,上有五行八卦,四方瑞獸,從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丹爐里面的丹丸成某種奇異的規(guī)律在運行著,耀耀生輝如宇宙星辰,在一些較暗的丹丸上,似乎還有活動的痕跡,驚出了小雙的一身的冷汗。
丹爐下三股材呈星字形在燃燒著,旁邊一個童子正執(zhí)扇給丹爐扇風。
小雙一看這童子貌似鐘離權,并壯著膽子調侃道:“漢鐘離,你上次瞌睡放跑了老君的青牛,這次別把爐子給扇熄了?!?p> 那童子見小雙跟他說話,也不再扇風,抬起頭看著小雙笑道:“天煞星君,你還笑我,不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嗎?我好歹早早成仙回了天界,你卻在人世間輪回了無數(shù)次,都沒有完成修行任務,怕是連自己是誰都早就忘卻了吧?”
“我是天煞星君,那這里是哪里?”小雙狐疑的望著鐘離權問道。
“這里是33天之兜率天,老君的道場,你明白了吧?”
小雙記得地球好像叫娑婆大世界,難道娑婆大世界和兜率大世界是所謂的平行宇宙,小雙努力的思索起來。
鐘離權看著小雙陷入了思索之中,一時也有些好笑,笑過之后又道:“別想了,老君在觀后等你呢?!?p> 鐘離權說完這句話,就不再管小雙,專心的扇起了爐子。
反正也想不明白,小雙也不再去想他,按照鐘離機的提示往觀后而去。
踏入觀后后,讓人耳目一新,一片片花草藥圃出現(xiàn)在了蜿蜒小道的兩旁,一個須發(fā)皆白,身穿道服,有出塵之姿的老者正在用藥鋤栽花種草,背后卻飄來了一句話。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啦!還是我道家弟子若勝一籌?!?p> 這句話說得意味深長,似有所指。
小雙全身一震,愣在了原地,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大神們的一個賭局而已,一切盡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不由得汗流浹背,倒頭便拜。
“老君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你猜得沒錯,還好你這次超額完成了任務,為師可以讓你重新位列仙班,逍遙自在。”
小雙又重新感到恐懼起來,自己剛才只是心里想了一想,嘴上并沒有說出來,老君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并索性不再想問題。
“不錯,孺子可教也,須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小雙沒想到這不想問題,還正應了那后兩句話,無中生有,有生于無,讓老君再也猜不出來了。
“老君,弟子不想位列仙班,弟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回家盡完人倫土的道,望老君應允。”
老君放下藥鋤,站起轉過身來,輕理長須道:“三才天地人,然天地之道,廣闊無垠而不可琢磨,唯人倫之道觸手可及,然孝道又乃人倫之首,以孝入道,可矣!”
“那弟子就先謝過師傅了。”
小雙低頭便是一拜,心中竊喜,終于可以回家團聚了,但想一想寶音現(xiàn)在就一個人,又高興不起來。
“為師看你超額完成任務,護道有功的份上,讓你位列仙班,到人間修行,完成人倫孝道,再回天界,并賜你三個愿望,你可要想好再回復為師。”
老君一手持浮塵,一手伸出三個手指,比出一個三字來。
小雙沒有絲毫猶豫,張嘴就道:“弟子在金丹星衛(wèi)道,留下了許多遺憾,其中有三件事讓弟子一直放心不下,希望師傅成全?!?p> 小雙說完,又拜了一拜,老君微微一笑,示意小雙繼續(xù)說下去。
第1件事,是關于我的妻子青青的,雖然她為了掌控自己的命運,做出了一些錯事,但最后也得到了懲罰,其實她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只是在那種環(huán)境下迫不得已的反擊,我希望,如果有來生,她能夠跟她真正喜歡相愛的人在一起,白頭到老,無疾而終。
“繼續(xù)?!?p> 老君仍然無悲無喜,但從言語上已經(jīng)有些動容了。
“第2件事,是關于我的另一個妻子,我們有名無實,因為我的原因,讓她這么苦了一輩子,我希望他不論今生還是來世,都能夠過得開開心心,快快樂樂。”
“那還有一個呢?”老君直接開問道。
還有一個就是我的女兒雙雙,從小他就失去了母愛,我也不能盡到一個當父親的責任,給他應有的父愛,我希望她能平平安安一生,開心到老,如果真有什么不可避免的禍事要降臨在她頭上,那么請將之轉稼到我的頭上,我愿一力承擔。
“你就不為自己考慮一下,比如金錢,美女,權力,地位,或者說,讓你一手打下的江山世代傳承下去?!?p> 老君仍是無悲無喜,將小雙引向了一些歧途。
“不了,師傅,海枯石爛,滄海桑田,哪有什么真正的永恒,一切萬物不過是過眼云煙,如夢幻泡影,唯有自我才是唯一?!?p> 老君的臉上輕輕的微笑起來。
“孺子可教也,甚得吾心,不為利己,一心利人的精神值得贊揚,現(xiàn)賜你經(jīng)書一卷,帶下界繼續(xù)修行?!?p> 老君輕揚拂塵,小雙便發(fā)性腦子中多了一卷金光閃閃的經(jīng)書,名日“德道經(jīng)”,既是可以帶下界的,小雙就只看了一眼封面,便沒有多看,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