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主子用內(nèi)丹鎮(zhèn)壓了你暴走的修為,她擔心你醒來會受不了你殺死顧星轍的事,便道是自己鏟除了凌雪宗一事?!?p> “還有你那個小徒弟,是叫容念轍吧,當年你帶她回潁玉雪川時,主子見凌雪宗居然還有活口,擔心事情暴露,便將他記憶清除,丟到了深淵谷地!”
“對了,他當年可是親眼見你殺死他父親的,你說,萬一他想起了什么,會怎么樣啊?”
素彌道著當年的過往,像是在訴說什么平常的事一般,卻字字誅心。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白昭華緩緩站起,但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怎么不可能!凌雪宗怎么說也是擁有百年基業(yè)的宗門,若主子真想覆滅它,以一己之力怎么做到?但你當時在現(xiàn)場在感受到紫貂一族的氣息了嗎?甚至連紫貂一族的尸體血跡都未曾留下分毫?!?p> “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顏玉兒,把她拉出去!”白昭華不愿去想,更不敢去想,她清楚的記得宿離去世之前一直告訴她過去的事就過去了,讓她不要再去查證些什么,她擔心的就是自己知道真相后會受不了吧。
顏玉兒聽到聲音后急急進來,見到白昭華跪坐在地上的狼狽模樣,趕忙低下了頭,將素彌拖了下去。
“怎么會是這樣?怎么會是我?”白昭華看著自己顫抖不已的雙手,問道。
白昭華一個人蜷縮在大殿的角落里,她雙手環(huán)著自己,但卻依舊覺得自己很冷很冷,好像就回到了那天,她一個人奔跑在大雨之中,直覺得心都冰涼極了。
“陛下!陛下!你放開我,我有急事要見陛下......”
“不行,陛下有要事處理......”
不知過了多久,白昭華聽到了殿外阿蕓的聲音,以及顏玉兒的阻攔聲。
“陛下,陛下!少主出事了!”阿蕓終是沖到了白昭華面前,身子一軟便跪倒在白昭華面前,而白昭華也看清了阿蕓的身上滿是血跡......
【蘭溪宗】
白昭華到達蘭溪宗時,一眼便看到了那被架在高臺之上的容念轍,他披散著頭發(fā),低垂著頭,一副了無生機的模樣。
“是那妖女......”
“滅凌雪宗的那個妖女?”
“快快快!做好防備......”
白昭華一襲白衣御劍而來,立即便引起了蘭溪宗眾人的巨大反應(yīng)。
白昭華手持夕雨劍,六十四陌花雨生她用的很是熟練,一招一式盡顯鋒利,因她現(xiàn)如今思緒有些混亂,所以未顯出六十四陌花雨生的飄逸與優(yōu)雅。
“是那套劍法!我就說那容念轍與這妖女有關(guān)吧!”
“快,殺了她,為凌雪宗那么多亡魂報仇......”
那些人的叫喊聲充斥在白昭華的耳邊,嘈嘈雜雜,讓她一直處在腦子混亂的狀態(tài)。
一個又一個的人倒在她的劍下,白衣已被鮮血染紅,她殺出了一條血路,成功的到達了容念轍身旁,砍斷繩索后便架著容念轍離去。
白昭華御劍一段時間后,便將容念轍放下,讓他靠在一個樹干上,隨即仔仔細細查看他身上的傷勢,發(fā)現(xiàn)容念轍身上只是一些皮外傷后便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