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能不能替我愛他們
回到院子里的白千落盤腿坐在老槐樹下,將那菱面體銀色物件放在手里細(xì)細(xì)端詳,這時緣鈴叫囂著要從空間中出來,出來后,湊到這物件面前,好奇的問:“千千從哪里找到了這么好看的東西呀?!?p> 白千落有些詫異的問:“你也可以看到它的光芒?”
“對呀對呀,它的光芒對我來說有一種熟悉感?!?p> 這下白千落對她更是好奇了,這時,那八個角突然長出尖刺,刺透了她的手指,出于應(yīng)激下意識反應(yīng),她猛的將那東西脫手,落到了地上,本以為它會因此破碎,但并沒有,它的堅硬似乎出乎她的意料,血珠從傷口流出,白千落將手指含到嘴里,殷紅的血染紅了唇,更讓她添了一種妖艷。
突然那物件銀色的光芒開始綻放的更甚,就在她要被那光芒耀的閉眼的時候,光芒突然消失了,就連那物件也不知所蹤,她跟緣鈴大眼瞪小眼,兩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這...這這,花的十個金幣打水漂了?原地消失,十個金幣也是錢啊,就這么原地消失了?
“小水兒!去!去問那什么望天拍賣場管事,東西出問題了該怎么賠!”她突然有種被坑了的感覺,完全不知道該怎么一回事,這才氣呼呼的回房修煉去了。
傍晚十水兒回來,只給她帶了一句話,物品售出概不負(fù)責(zé)...
......
柳岸谷內(nèi)的一處府邸中,夜尋涯正在書房中閉眼休憩,突然一個胡子邋遢消瘦卻精神抖擻的老頭激動的推門而入,這人正是喬子塵他們所尋的藥王。
“主..主子!成了!我成了,您從哪得的這丹方,太神了!我怎么都沒想到呢!我怎么沒想到可以換成無憂草這種一般藥草呢,沒想到竟比清凈蓮這珍貴藥材效果更妙!”
藥王:“......嘿嘿?!?p> 藥王干笑了一聲,等了一會兒也沒見那人回話,索性自己給自己個臺階。
“就是那還魂圣雨露可不好得啊,傳說那最后一瓶雨露被那圣靈界丹藥世家給得了去,不過要是主子出面的話,應(yīng)該有辦法得手,呃,那這樣,我再去仔細(xì)的研究研究其他藥材,就先不打擾您了,嘿嘿?!闭娌恢雷约菏窃趺聪氲?,來這找尷尬來了,讓零澤來就行了,自己閑的嗎這是。
等藥王離開后,那幽深的眸才慢慢睜開,夜色漸深,許久后,才自黑暗傳來似是自言自語,“謝禮送輕了...”
........
整片大陸分為大多數(shù)人們熟知的人方界,圣靈界,還有少數(shù)所知的域中,還有人們口中傳說的那個地方——神域。
而在域中的一個偏僻陰暗的地方,那里,域中的人稱之為戰(zhàn)爭的歸地,又叫做無間域...
一片漆黑一望無際的無間域,似乎已習(xí)慣了在黑暗中沉睡,從上方看,這里似乎只是一片崎嶇不平的荒蕪之地,可仔細(xì)放眼看去,成千上萬個不同動作的人行雕像拿著各式武器與魂獸矗立在其中,那其上的材質(zhì)似某種不透明的晶體,那些人行雕像面容栩栩如生,有的悲憤,有的不甘,有的絕望,有的滿臉憤恨,給人一種他們本來就是人類的錯覺,只有在所有人面前的一塊兒石臺上坐著的一位滿臉胡須老者滿臉平靜,手中的法杖被他緊緊握在手中,這時,從遠(yuǎn)處緩慢飄來的一絲銀色光芒在這黑暗中顯得格外的突兀。
那正是在白千落面前消失的銀色菱面體,只見它緩緩飄落在法杖前,突然一閃,鑲嵌在法杖中,似乎它本該就在這里,只見那銀色光芒閃了兩下,后便暗淡無光,表面像是抹了一層灰一般,極為普通。
這時,那被握著的法杖,表面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緊接著整個法杖布滿彎彎曲曲的裂痕,裂痕中有黑色光芒顯現(xiàn)。
突然,其表面的晶體全部碎裂開來,露出它的本來面目,有著星空般蒼茫黯黑的筆直杖身,盡頭卻是猩紅的血色,兩邊分出四個尖刺的弧形拱衛(wèi)筆直前伸,杖尖在這血色中還隱約泛著斑斑點點的深邃的紫,朦朦朧朧的金色霧氣籠罩在上方綴著的銀色菱面體,漂亮而又復(fù)雜的紋路綴在杖尖,蜿蜒曲折,一路向下,神秘的符文被密密麻麻的嵌入,每一痕,每一跡,似乎都透著直擊靈魂的力量。
就這樣,它似乎在向這無間域,在向這域中,證明自己還擁有力量去抵抗,但僅僅是一瞬,它又將自己包裹在這無邊無盡的黑暗之中,似乎是在積蓄著什么,等某一天,再重新綻放自己的光芒。
這個夜晚不僅是無間域中不平靜,此時正躺在一間簡陋房屋中的蕭青山,內(nèi)心也極其不平靜。
躺在床上的蕭青山,回想起自己的過往,自己本是二十二世紀(jì)一個前途大好,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只差一腳就踏入財富巔峰的富二代,那時老爹組織了數(shù)百名工程師跟科學(xué)家,為老爹打造的時光穿梭器將要完工,聽說可以由此回到過去,他實在是好奇的要緊,央求了自己的老爹帶自己去看,卻沒想到本不應(yīng)該發(fā)動的穿梭器,竟離奇的自行開啟,將離入口最近的他吸入,沒想到,他的一次好奇,竟成了事故。
他的再次醒來是在一片樹林中,他當(dāng)時心里極為害怕,既然被稱為穿梭器,那穿梭到原始森林也是有可能的,剛沒走了幾步,便碰見了一個倚在樹下,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男孩,離奇的是,他竟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年齡也差不多大,身形也極為相同。
他突然想到以前自己死黨,跟他講過一些小說劇情,所以這種情況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了,自己難道...是主角?
那男孩費勁的睜開眼,他看到眼前著裝與自己完全不同的人,也是極為詫異,但也僅僅是一瞬,他的胸口被那人穿了一個洞,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他小時候最愛看話本子,或許真的存在其他不為所知的位面,眼前這個人或許真的是另一個位面穿越而來,他很愛自己的家人,愛他的父親,愛他的娘親,愛他的爺爺,愛他的姐姐,他也很自私,他要死了,他卻不想讓他們傷心,但唯有眼前這個人...
蕭青山聽到眼前這個奄奄一息的男孩,幾乎用哀求的聲音,低聲的對他說:“你能不能,成為我,能不能,替...替我愛他們,能不能,不要讓他們傷心,我空間里有,火種,在我死后,能不能,把我燒掉,把我,埋在家里的,大槐樹下...”我把我的家人分給你,你替我好好愛他們。
蕭青山的心重重一跳,似乎是被一張無形的手狠狠揪起,他根本不理解,這個男孩自己明明都要活不成了,為什么還在為其他人考慮。
“你...你別動,我去喊人,你死不了的,你會平安無事的?!笔捛嗌街?,他的聲音,因為害怕心疼而顫抖著,他猛的起身朝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喊:“你會沒事的,你還可以繼續(xù)愛著他們,你別睡啊!”
“沒用的,這里,被那些人設(shè)上了陣法,根本...逃不出去,陣法外的人...看不到我們,除非這個陣法被人發(fā)現(xiàn)...”
跑了幾次后,發(fā)現(xiàn)仍然跑回原地的蕭青山,輕聲地朝那安靜睡去的人叫喊:“醒醒,醒醒啊,別睡了,你,就這樣走了?你家人還等著你回家呢...”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可回應(yīng)他的,只有沙沙作響的樹葉聲。
片刻后,按照那男孩的要求,將他的空間戒指取下,琢磨了好些時候,蕭青山才滴血契約將其打開,將里面的一身干凈的衣袍跟火種拿出,將衣袍換下后,他才發(fā)現(xiàn)他實在不知道怎么使用火種,只得用最原始的方法,鉆木取火。
他撿了一處干凈的空地,將火把放在他的身上,心中默默的為男孩祈禱,他從來不信什么神佛,但這一刻他選擇相信。
最后他拿出一干凈的瓷瓶,將燒盡后留下的粉末裝入,便沉沉的睡去了,不知過了多久,陣法被人從外面打開,當(dāng)時他的腦袋渾渾噩噩,只見一年過半百,身強(qiáng)體壯的白發(fā)老頭,淚眼婆娑地?fù)硭霊眩笏麙吡艘谎?,很多人,大概里面有那男孩兒所說的母親,父親還有姐姐吧,至于他體內(nèi)的毫無玄力與認(rèn)生這種情況,便都當(dāng)他精神受到刺激,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