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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尾

第9章:偏軌(七)謝殤兒推薦

靈尾 李爾清 2049 2019-08-01 22:30:06

  李長海脫下石榴裙后暴露出渾身是傷的柯珂來。她再哭,她再鬧,可是都已經(jīng)無濟于事了。

  她想找李長海好好談談——無關其他,只關愛情,但是柯主任卻將她禁了足,并想法設法地為她做思想工作。不怪柯主任心狠,只是此事暴出去后受傷害最大的只會是女兒。

  之后的幾日,一旦有人問起柯珂,柯主任便只是笑,說是女兒有事兒請假去縣上了。

  三五天后,柯珂開始停了哭聲,柯主任長吁一口氣。

  柯珂說自己走出這感情來也可以,只是還有最后的要求,或是心結需要了了,柯主任不放心,但又犟不過,女兒的性格他知道,所以只好由她去了。不過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那把柯珂藏在袖口中的刀。

  ...

  李長海從柯主任家解脫了之后沒多久便四下里開始打聽起那個碎花裙女人的下落來,事無巨細。于是新的一場狩獵開始了,始于皮囊愛情,忠于幻象未來,附加品是權力和名利。

  那個一眼后便出現(xiàn)在夢里多次的女人是江城市委副書記的獨生女兒,回城是遲早得事情。李長海自然更是喜出望外。

  兩人本就算一見鐘情,況且以李長海的花花腸子兩相情愿是肯定的事兒,加上如狼似虎的年紀,三更半夜時干柴烈火的四只腳。一切都循規(guī)蹈矩的發(fā)展著。

  ...

  男人強健的身體和女人白凈的身軀像是交纏在一起的水墨畫,那么恣意地完美,那么滿足地描畫??络嬲驹诖翱冢粗锩婺剜膬扇藷o聲的流淚。可這是自己和他在一起才能完成的杰作啊,怎么現(xiàn)在就換人了呢,且那幅畫貌似完美的也不比自己去描的差。

  柯珂咬著嘴唇,舌尖嘗到了一絲腥甜。

  女人叫趙云,柯珂之前見過的,那舉手投足間都是別人學不來的嫵媚和比不了的氣質。不只是柯珂,即便在這嘉山縣中,絕大多數(shù)女同志都對此自慚形穢又無話可說,就是連刻意的去詆毀和詛咒都讓人無從下手。

  她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優(yōu)秀,實在比自己好太多了,長海又有什么理由不愛上她呢?柯珂心里苦澀的想,越想著眼淚就不爭氣的落下,然后打在了捂著肚子的手上,手上一把刀正被緊緊地攥著。

  柯珂哭著將刀舉起,又哭著放下,再舉起,再放下......終究還是沒有勇敢踏出那一步,刀從手中滑落,她回了家。

  ...

  三個月后,李長海得償所愿同趙云一起回了城,并且舉行了婚禮,旋即人生一路奔向了巔峰,一切順理成章又理所當然。

  ...

  在其出發(fā)的前一天晚上,柯珂來到李長海宿舍樓下喊他下來,沒哭,也沒鬧,只是在宿舍門口輕輕地道了個別后就轉身走了。新月扎在夜空里,像極了柯珂寫紙條威脅李長海的那夜一樣,只是這次什么也沒有發(fā)生,李長海覺得有些奇怪,但又想不出怪在哪里。

  這廂柯珂前腳剛到家,后腳柯主任便沖了上來。

  “誰的?是不是李長海那狗東西的?”柯主任紅著眼睛,一手指著柯珂的肚子氣勢洶洶地喝道。

  聞言柯珂的腦子唰的一下就全白了,既不知道怎么開口,也不知道父親是如何得知這件事的。

  柯主任看到女兒這幅樣子氣的隨手便將雞毛撣子揚了起來,但始終都沒有落下去,重重地嘆了口氣后柯主任轉身抄起房門后胳膊粗的松木棍便往外走,可還沒出里屋幾步便被跌跑過來的柯珂一把抱住了腰。

  “爸,不要。我愿意……是我自愿的……我愿意的。”柯珂跪在父親面前,語無倫次的哀求著,“不關他的事…爸,求你了。爸?!?p>  柯主任既是心疼又是氣憤,“不行,今天我非要打斷他兩條腿不可,你滾開?!闭f著便一把揪開了跪在面前的女兒。

  一個摔倒在地后,柯珂忍著痛,也來不及站起來,直又爬著跟了上去。柯主任還沒走出屋門,柯珂便又攔了上來。

  “你滾開,我這次……”柯主任話還沒說完便看到了女兒手中的剪刀,直指脖子,“你要干什么?柯珂!你……”

  “我愿意的...”柯珂一只手拽著父親的衣角,一手刀尖刺著脖頸,只紅著眼睛哭,“求你了...爸?!奔舻断掠幸唤z鮮紅滲了出來。

  ...

  因此,李長海這才得以瀟瀟灑灑地走了,事無巨細的什么都帶著,卻只留下了枚不知是福是禍的種子。

  ...

  柯主任說去把孩子做掉,柯珂死活不依,柯主任問那怎么辦,柯珂看著愈漸大的肚子說要把他下來,柯主任說那你以后怎么辦?不嫁人了?柯珂說我這輩子就認他一個,既然他走了,那我就一個人和孩子一起生活。

  柯主任還是想說什么卻始終沒開口,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一夜間頭發(fā)白了一半。

  就這樣,柯嘉銘出生了。

  因為未婚生子,影響極其惡劣,柯珂遭到了內部批斗,柯主任也為此丟了工作。

  念及在位時柯主任的工作成績和以往奉獻,單位私下瞞上地予以退休待遇,父女兩人便如此留到了嘉山縣,但換了個村子。

  兩人,一個從柯主任變成了大家口中的老柯,一個配鑰匙鋪子的小老頭。一個從下鄉(xiāng)文化女青年變成了未婚生子的話題婦女。

  那個與之配對兒的男人,是個謎。

  ...

  柯嘉銘三歲那年,柯珂發(fā)了高燒,并一直驚厥伴抽搐。肌肉針,靜脈輸液,激素退燒,縣醫(yī)院給變著法兒的用,但都效果不佳,住了一周院,主治醫(yī)生出了一周的汗。

  老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沒辦法,因為當年柯珂的母親也是這樣的病癥。

  老柯又急又害怕,又無能為力,終于最壞的情況還是發(fā)生了。燒退了,人卻昏迷不醒,撂下了病根后被送到了療養(yǎng)院,在離村兒不遠的鎮(zhèn)上。

  老柯的頭發(fā)全白了。

  療養(yǎng)院是美稱,實際上村里的人都知道,那里住的最多的是精神病或是神經(jīng)病。那些瘋瘋癲癲,呼喊亂叫的人。

  于是,柯珂從人們口中話題婦女自此變成了精神婦女,卻多是惋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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