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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又被美強(qiáng)慘太子套路了

第52章 是你說的

  世間最美的花,無疑在前任妖帝饒覺手里,其愛花之名傳遍四海。

  那次,東傾季梵著實被自己媳婦狠狠的坑了一次。

  白卿很是心虛,轉(zhuǎn)移話題,“哎呀,你說遇兒是不是在佛域樂不思蜀了,怎的也不傳個消息來?!?p>  “別擔(dān)心,我與他說過,要是動了不該有的念頭,就把他的腿打折?!币莾鹤诱嫦氘?dāng)和尚,恕他還不能接受。

  聊完幾個孩子,白卿就陷入了沉默,東傾季梵攬過她的肩膀,輕聲道:“我們一起去錦兒那里看看吧?!?p>  白卿潸然淚落,將頭抵在他的胸口,壓抑的啜泣,“好?!?p>  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相攜,安靜地走向那座塵封的宮殿,曾經(jīng)獨(dú)自徘徊千萬次的路上,終有了另一個人的陪伴。

  他去遙遠(yuǎn)的地方苦修了!這個謊言,欺騙的不只是東傾黎。

  誰都沒料到,白卿念兒成疾,竟鑄成魔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唯二欺騙的人,一個早早的恢復(fù)記憶,獨(dú)自舔舐著傷口;另一個,小小的身體裝著的確是成年人的靈魂,永遠(yuǎn)沒有忘記過那個溫暖的笑容。

  她經(jīng)常做一些嬰孩的蠢事,磕磕絆絆的蹣跚學(xué)步,一切都故作陌生的從頭學(xué)起,做一個孩子該有的樣子,在不經(jīng)意間安撫父母和哥哥。

  當(dāng)東傾黎故意問起“二哥哥在哪?”的問題時,作為哥哥的他們總是會悄悄聚集起來,統(tǒng)一口徑,商量下次該怎么說才能騙過妹妹。

  卻不知道,每當(dāng)那個時候,那個小身影都會躲進(jìn)房間,軟軟的小手里握著冰涼的留聲石,通過他們的只言片語,笨拙地拼湊出真相。

  他們時不時裝作二弟、二哥送給東傾黎的禮物,必定是她那段時間最想要的東西,卻從沒告訴過她,那刻入血戾印的腕珠,才是二哥留給她唯一的東西。

  午夜夢回,小時候的東傾黎乍然驚醒,捂住口鼻不讓自己哭出聲。

  她從未忘記,她還有一個很愛她的哥哥。

  為了她,與惡魔做了交易,從此,杳無音訊。

  在五歲,當(dāng)她的家人第一次同意讓她出門的時候,她偷偷的帶上了自己存下的全部寶貝。

  來到傳說中無所不知的天樞宮,把藏到身上的寶貝都拿了出來,鄭重地把一張紙條交到了這里價錢最貴的首席天師的手里,稚嫩的聲音嚴(yán)肅認(rèn)真,“你可以把答案寫下來給我嗎?”

  卻見,這首席天師把手放在臉上一抹,露出城和那張熟悉的臉。

  “大……”舅舅,東傾黎的嘴巴立即被城和捂住,城和又抬手一抹,帶回了面皮:“小公子,您問的是你舅舅最喜歡什么???”

  “容我掐指一算?!背呛妥炖镞@樣說著,手上卻抱起東傾黎的小身子,親昵捏了捏她的鼻子。

  東傾黎不停的掙扎:“……”呸,誰問這個了。

  無視她不滿的視線,城和自顧自的說道:“桂花糕,酒釀丸子……”

  抱著她走到門口,輕輕地把她放下,一語雙關(guān),“別的算不出來了,剩下的,交給心?!?p>  “小公子,請回吧!”城和推開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看著東傾黎垂頭喪氣離開的模樣,城和的心里很是不好受,如果他不是正好來這里視察,撞見了小侄女,還不知道小姑娘心里藏著這么多事……

  忽然想飲酒了,城和把手里的浮塵一揚(yáng),晃晃悠悠地仰天長吟,“世間煩憂事,唯酒可忘之!”

  在他身后的地面上,徒留一張無風(fēng)自燃的紙條,火焰蔓延而上,吞噬了上面小兒寫的端正字跡:妖界東傾錦,安否?

  在這件事之后,城和沒想到,東傾黎黑吃黑,給他要了個少主身份,心里原本對她的滿滿憐惜,瞬間化為烏有……

  北澤寒溟池處,東傾黎從半夜等到了天亮,在毛氈上盤坐著,困得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一個支撐不住,身子忽然向前傾去,她猛地清醒。

  感覺到周圍的溫度好似不如昨天那么低了,她瞅著漂浮在池水里,雙眼依然緊閉的人,暗想,不會淹死了吧?

  昨日給他診了診脈,憑她這半吊子醫(yī)術(shù),當(dāng)然什么都沒診出來,想起之前見面的情景,干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將他泡進(jìn)了寒溟池。

  結(jié)果等了半天還沒動靜,東傾黎心虛了。

  要是再不醒,她就該背上向北澤寶地拋尸的罪名了!

  要不,跑吧?反正別人又沒有類似監(jiān)控的葬圣,沒人知道是她干的!

  她立刻就行動起來,收起毛氈,沒走幾步又停下了,氣勢洶洶的走回來,有些火大地隔空狠狠地在無祈的臉上踩了幾腳。

  小爺?shù)你懪七€在他身上,跑了也沒有用啊,都怪這張臉勾引小爺,都是你壞事!

  當(dāng)無祈恢復(fù)氣力醒來,睜開雙眼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一雙腳,隔著薄薄的水層,在自己的臉上跺來跺去。

  他想,還是先別抬頭比較好。

  等東傾黎發(fā)泄完了,把腳拿開,就對上了一雙幽暗的墨眸,她的身體瞬間僵硬。

  尷尬……

  “那個……那個我是想叫醒你,你……你看天都亮了,你再不醒,就有人來了。”心虛的某人說起話來結(jié)結(jié)巴巴。

  “……”無祈面無表情。

  如果他的意識也跟著沉睡過去,如果那雙腳沒有踩在臉上,他也許會相信。

  無祈從寒溟池中出來后,一股水汽隨之自他的衣衫上蒸發(fā),濕漉漉的衣服瞬間變得干燥。

  “多謝,我……”

  還不等他說完,尷尬的東傾黎腳底抹油就想溜走,“既然你醒了,我就告辭了。”

  但無論她走快走慢,那人卻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歸淵川下的鎮(zhèn)守弟子以為是她帶來的侍衛(wèi)竟也沒攔住他。

  東傾黎忍不住了,拽著他的胳膊走到一邊,“閣下還跟著我做什么?昨日是我多事,但也是出于一片好意,你不用賴上我吧?!?p>  無祈低頭,看著那只抓住自己的手,想起來,昨夜就是這只手捏了自己的臉,那種溫暖的感覺,他未曾有過。

  本來想解釋的話到了嘴邊,卻成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許?!?p>  看著東傾黎驚愕的表情,心里忽然冒出一種,看他吃癟的會很有趣的感覺。

  心思微動,無祈福至心靈,摘下面具,眼神無辜,“是你說的?!?p>  大可不必!

  東傾黎非常驚悚,他不是暈過去了嗎,怎么還能聽到她口花花!

  上次見到的他,分明是個高不可攀的冰美人啊,怎么幾月不見,就這么……一言難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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