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國紛爭并入于秦,秦滅之后,漢高祖劉邦斬白蛇起義,一統(tǒng)天下,中間雖有王莽新朝代之,但光武中興,傳至獻帝……
然而,亂七八糟說了一堆,似乎與生活在2019年的常白并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他現(xiàn)在正在玩一款游戲,不禁想到了這些罷了。
他是個三國迷,確切的說,是個三國游戲迷,游戲偏重,或者說,非常癡迷于游戲,已經(jīng)癡迷到連走路都在玩游戲的地步。
這天常白的手機剛下好了一款叫做漢末霸業(yè)的三國游戲,然后就在路上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他的手機,點開了游戲,準備邊走邊玩。
可俗話說的好——出行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走路不規(guī)范,常白兩行淚。
人在地上走,鍋從天上來,眼見著一個平底鍋就從天上落下,直朝常白的位置落去,而常白還絲毫沒有察覺。
好在一個非常好心的聲音將他從游戲的世界拉了出來。
“陛下!陛下!”
“哎!”
常白馬上就回頭應了一聲,但他知道這個梗,身體也在這同時向后一閃,然后對那個提醒他的女子邪魅一笑,十分得意。
可俗話又說得好,是福不是禍,是鍋躲不過,大難不死,必有補刀,扔得好終究不如接得好。
常白的這一躲恰好站在了平底鍋的落點,那個女子看著常白得意的樣子,不禁默默地,緩慢地,無奈地合上了雙眼……
……
當常白再次醒來時,時間已經(jīng)到了晚上,但這很明顯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世界了。
周圍不斷傳來的廝殺聲,慘叫聲充斥著他的耳朵,空氣里濃厚的焦臭與血腥更是讓他喘不過氣。
“我去,這什么情況?”
常白摸著疼痛的腦袋不明所以,“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嘛?”的素質(zhì)三連立即就在腦海中浮現(xiàn)。
可時間容不得他多想,一個滿身鮮血的男子舉著鐵劍就朝他跑了過來,讓常白瞬間就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萬幸的是,就在此時,一柄锃亮的大刀忽然出現(xiàn),及時的救下了他這條小命。
“大哥,你不會打架???”
一個聲音又忽然在耳邊炸開,常白只覺得耳朵一震,心說誰這么大的嗓門,轉(zhuǎn)頭一看,只見一個滿臉胡渣的大漢,手執(zhí)一桿長矛,正蹲身邊,似乎是對自己說話。
常白哪里認識這家伙,剛想問對方是誰,就看到一個人頭像皮球一樣滾落到了自己的手邊,嚇得他趕忙從地上跳了起來,連忙質(zhì)問那個使刀的大漢:“我去!你干嘛把人家頭給砍了?”
身旁黑胡子的大漢有些摸不著頭腦,問:“他要殺你啊?!?p> “不是?!背0子悬c欲哭無淚,“他要殺我也不用這么暴力吧?”
“嗯,有道理……”
黑胡子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可我們在打仗啊。”黑胡子說道。
“打仗?”
常白不由一愣:“咱們在打仗?”
黑胡子點了點頭:“咱們是在打仗啊。”
常白再次一愣,又問:“和誰打?我怎么一點槍聲都聽不到?還有你們怎么這副身行頭?科斯普雷嗎?手上的管制刀具又哪來的?”
黑胡子也被常白問懵了:“大哥你在亂七八糟說什么???你不會把腦子撞傻了吧?”
常白也是越問越不明白:“你干嘛老叫我大哥?”
黑胡子指了指那個使刀的大漢,說道:“我們仨今天才結(jié)義的啊。大哥你不會真把腦子撞傻了吧?”
“結(jié)義?今天?”
常白一頭的霧水,完全聽不明白。
那黑胡子看著常白臉上的疑惑,心急如焚,嘴中喃喃:“完了完了,看來大哥是真傻了?!?p> 常白有些無語,不想再理這個黑胡子,便準備問問那個使刀救下自己的大漢。
兩步上前,常白也終于看到了這個救他一條小命的恩人樣貌。
只見這人如從地獄殺出的血人,在火光的照耀下,一臉通紅,此刻他正一手摸著又長又密的胡子,眼神緊盯著地面,似乎是在想著什么。
常白以為這家伙是殺人有些后悔了,連忙安慰:“兄弟,這算正當防衛(wèi),應該……”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這個長胡子一臉興奮地指著地上的無頭尸體,拉著常白說道:“大哥你看!這個黃巾賊好像不一樣!”
常白像是遇著了鬼一般:“我去!你殺了人干嘛還這么興奮?”
“大哥你看?。 ?p> 那人說著又拉了拉常白。
常白哪里敢看,連忙就后退了兩步。
“這無頭尸體有什么好看的?很嚇人的好不好!你不會有什么惡趣味吧?還有你為什么也叫我大哥?”
“大哥你說什么啊?”
長胡子抬頭看著常白,眼神中充滿了疑惑:“我們今天才在桃林結(jié)義的,你忘了?”
“桃林結(jié)義?”
聽到長胡子的話,一段破碎的記憶突然在常白腦海中浮現(xiàn),不禁讓他呆滯在了原地。
在這段破碎記憶的畫面里,常白和眼前這兩個大漢,同在一片枯萎的林中,跪拜在一個香爐前,共同發(fā)下了結(jié)義的誓言——“既為同年同月同日生,何不同年同月同日死!”
好像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記憶中的這一段畫面,像極了常白早已熟得不能再熟的那一副“桃園結(jié)義”的場景,而常白又想起,剛才那個使刀的長胡子大漢,說的好像正是……黃巾賊!
“我滴個乖乖,我這是穿越到三國了?”
常白目瞪狗呆,這種情節(jié)怎么可能會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
他完全不敢相信,但事實卻又擺在面前,讓他不得不相信。
“你是關(guān)羽?”常白小聲問道。
那長胡子愣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
“那你是張飛?”常白又轉(zhuǎn)頭看向了另一個大漢。
只見那黑胡子大漢神色一喜,點了點頭:“大哥你想起來了?還好,還好,看來大哥只是有些忘事,沒傻就好……”
“我勒個去!我真穿越到三國了!還成了劉備?”
一時間,常白內(nèi)心復雜,浮想聯(lián)翩,心已經(jīng)飛到了九霄云外之上。
似乎無數(shù)個改變歷史的機會近在咫尺,大漢的江山已經(jīng)握在手上,而江東的弓腰姬……
哦不,所有的三國美女似乎都在向他招手,走上人生巔峰的夢想已經(jīng)變得唾手可得,屬于他的霸業(yè)已經(jīng)大成。
“哎!大哥!你怎么在流口水啊?”
終于,黑胡子大漢粗獷的聲音還是發(fā)揮了作用,把常白拉回了現(xiàn)實。
常白看了看眼前的“張飛”,微微一笑,覺得這漢子甚是可愛,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三弟,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總之你記住,相信大哥,大哥帶你飛!”
“噢……”
黑胡子看著常白,撓了撓頭,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可是大哥,我姓漳,名灰,字藝德,而不是姓漳名飛的啊,這個細節(jié)必須在意……”
現(xiàn)實的殘酷如冰冷的雨水澆灌在常白的頭頂,讓常白一愣:
“啥?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