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銘正靠在床邊打盹,黑色的衣服有些皺巴巴的穿在身上,顯得他的臉更加蒼白。
花靈有些疑惑,正想叫醒慕銘,察覺到體內(nèi)的變化,她立刻盤腿坐下調(diào)息。
等她再次睜眼時,已經(jīng)是正午時分了,期間雖沒有人來打擾,但慕銘身上不知什么東西一直在滴滴的叫著。
花靈下床,聞到身上有別的味道,有些嫌棄的給自己施了個清洗術(shù),然后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套衣服去浴室換上。
等她出來時慕銘還沒醒,花靈有些疑惑。她并沒有特意放輕動作,按理說以慕銘的警惕性應(yīng)該早已醒了才對。
滴滴的聲音已經(jīng)消失了,變成了門外敲門的聲音。
花靈頓了頓,最后還是將慕銘移到床上,然后才去開門。
打開門,蕭幽站在門外神色溫柔又有些著急,在他旁邊站著的星冥只差一腳把門踢開了。
平時兩人是不會這樣的,但慕銘受著傷,花靈明顯也不是很好的樣子,兩人病人待在一起實在是不讓人放心。
而且,他們給慕銘發(fā)了那么多消息,慕銘一條都沒回復(fù),這才讓兩人有些著急。
花靈就站在門邊沒讓人進(jìn)去,她的領(lǐng)地意識很強,考慮到是慕銘的房間才忍了下來,其他人她可不想讓他們進(jìn)去。
不過,再一次看到蕭幽,花靈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她細(xì)細(xì)的打量著蕭幽,確定對方并不是同一個人,這才抽空看了星冥一眼。
這個人花靈才見過,但她并不關(guān)心,一時間沒想起來。
于是她的眼神又轉(zhuǎn)移到蕭幽臉上,看得蕭幽有些尷尬,忍不住出聲:“怎么了嗎?”
而花靈在聽到蕭幽說話后眼睛瞪大直直的看著蕭幽,帶著些水霧的眼睛眨了眨,黑色的眼眸泛起一抹水花,格外惹人憐惜。
看著蕭幽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花靈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有些大,她收回有些外露的情緒,清冷的開口:
“有事嗎?”
一開口,仿佛剛才惹人憐惜的一幕只是錯覺一般,兩人只覺得寒氣逼人,從頭到腳,仿佛要把人凍住一樣。
星冥不知道只在慕銘生氣時感受到這種感覺過,好像有什么東西壓著他們一般。蕭幽也有同樣的感覺,他隱隱的察覺到了些什么。
但他本就是溫潤如玉似陽光一般的存在,花靈的冷與他的溫柔剛好中和。
他溫柔的一笑:“也沒什么事,昨天你發(fā)燒了,慕銘應(yīng)該照顧了你一夜,他身上有傷,我不太放心所以過來看看。”
“是嗎?”慕銘受傷花靈察覺到了,但她卻不想管。
微微側(cè)了側(cè)身體讓蕭幽進(jìn)去,在星冥也想進(jìn)來時眼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星冥瞬間一僵,邁開的腳步往反方向走去,自認(rèn)為得體的對著花靈笑了笑:
“既然蕭醫(yī)生在,那我就不進(jìn)去了?!?p> 然后在花靈冰冷的眼神中離開,到轉(zhuǎn)角處他才停下來,看了看慕銘的房間,還有些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如果說之前是他的錯覺,那這次可就是真真切切的體會了,那種氣勢威壓,從頭到腳被凍僵的感覺,比起慕銘生氣時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