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T谑烂鞴镜臉窍?,云顏坐在副駕駛上最后一次向白墨澤確認,“我是要上去裝作劉雨尋是吧。”
“嗯?!?p> 云顏突然靈光一閃,睇了一個眼神給白墨澤,偏著腦袋揶揄道,“像上次那樣也可以?”
白墨澤的臉一下子垮下來,挑眉道,“你敢試試?”
“開玩笑。”云顏笑呵呵地翻過篇,與白墨澤揮手,“那我就先去啦?!?p> “嗯,帶好玉佩,我會待在里面?!?p> 他的話音剛落,云顏就感覺掛在胸前的玉佩透過衛(wèi)衣冰了她一下,原來這就是他待在玉佩里的感覺啊,要夏天還真的是行走的空調(diào),現(xiàn)在么,就是一冰塊。
云顏深吸一口氣,從車上下來,看著高聳的大樓,苦笑:現(xiàn)在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p> 白墨澤早就打點好一切,當(dāng)云顏找到前臺,只說自己是白晟集團派來的人,前臺就自然地將她引薦到了金楊的辦公室。
據(jù)白墨澤所言,今天,金楊的夫人林雙也會在,所以,這是一個很好的攤牌機會。
“云小姐,金總已經(jīng)在辦公室等你了。請進。”
“好的,謝謝。”云顏對著秘書笑了笑,而后走進房間,露出禮貌得體而疏離的笑容,“金總,金夫人?!?p> 原本在與林雙聊天的金楊并未注意云顏,但在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猛地抬頭,眼中滿是詫異。
反觀林雙在見到云顏時,笑容滿面。
“云小姐,沒想到袁總會派您來,聽聞您是袁總的表妹,真是又年輕又漂亮,還如此有能力?!?p> 林雙口中的袁總正是白晟的總裁,照白墨澤的安排,云顏現(xiàn)在算是白晟的公主,也正因這樣,才能直接來見金楊。
“哪里哪里,夫人才是,聽聞夫人是窮苦人家出身,可我一點兒也沒瞧出來,若不是知曉,還以為您也是大家小姐呢?!痹祁伈粍勇暽卣f出這句話。林雙的臉頓時一僵,如白墨澤所言,她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的出身以及如何上位的過去。
林雙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云小姐謬贊了,我怎么覺得小姐看著有些眼熟?”
“夫人大概忘了,我想金總應(yīng)該還記得吧,我前幾天參加過你們在別墅開的party,我記得當(dāng)時有香檳還灑在我衣服上了呢,金總還關(guān)心了我一下?!痹祁仢M不在乎地將之前發(fā)生的事陳述了一遍,又將目光落在金楊身上,“金總貴人事忙,不知還記不記得?!?p> 金楊摸了摸鼻子,“自是記得?!?p> “記得就好,夫人,金總當(dāng)時還約我去了二樓里間,也不知是不是有重要的事與我商量?!痹祁來樛浦饤畹脑掓告傅纴恚安贿^我當(dāng)時害怕,沒有上去。我剛回國,也不知曉太多,我聽說別墅不干凈,似乎金總的第一任夫人就是死在里面的?!?p> 許是云顏說的話讓他們兩人太過意外,原本怒目相視的林雙轉(zhuǎn)而與金楊面面相覷,場面頗為尷尬。
還是金楊老練,很快就鎮(zhèn)定了,咳了一聲,“謠傳謠傳,我的夫人是死于意外,這一點警察也查明了的,云小姐可別捕風(fēng)捉影了。我們還是先談一下正事吧?!?p> “OK?!痹祁侂S口應(yīng)下,轉(zhuǎn)而走到沙發(fā)上坐下,笑瞇瞇地看著兩人,“我也不大信,金總這樣一解釋就明了了,畢竟您有現(xiàn)在的一切也都是靠您的夫人,當(dāng)然,我說的并不是現(xiàn)在這位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夫人?!?p> “云小姐,如果您今日是來談生意的我很歡迎,但若您一直翻查一些陳年舊事,請恕金某不奉陪了,金某見小姐還年輕,所以也不跟你計較?!苯饤钫Z氣強硬,顯然縱橫商場多年的他是不會輕易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給震懾住。
金楊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讓云顏一下子無所適從,她也不過是一個剛大學(xué)畢業(yè)沒什么社會經(jīng)驗的普通人,碰上金楊這種老狐貍也慌了神。所以只好低聲嘀咕了一句,當(dāng)時,是說給待在玉佩里的白墨澤聽的,“我接下來要怎么做?”
“繼續(xù)跟他提以前的事,讓他相信你就是劉雨尋?!?p> 收到白墨澤的指示,云顏又重整旗鼓,在心里默默地給自己打氣,她端起笑容,“我記得沒錯的話,金總與夫人應(yīng)該是自小認識的,如果金總沒得到您前妻的喜愛,也不可能有現(xiàn)在的地位,那為什么你們兩位還要聯(lián)手殺了她呢?我想想看,一定是撞破你們的奸情了。”
“云小姐,請你慎言?!苯饤畲驍嘣祁伒脑挕?p> “聽聞金總喜歡相貌清純的小白花,所以那晚在party也會對我感興趣,嗯,真是高,殺了前妻偽裝成交通事故,還騙取了岳父岳母的信任,金總的手段真是讓人佩服呢。”云顏不理會他的話,更是加快了語速將要說的話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你究竟是誰?想要做什么?”直到此刻,金楊也品出了不對勁,他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自然不是靠運氣,必有相當(dāng)?shù)膶嵙Α?p> “我說您的前妻托夢給我,把你們倆狼狽為奸的事情全抖出來了你們信嗎?”云顏一字一句說道,“又或者,我就是劉雨尋呢?”
“少裝神弄鬼,我的前妻死于交通意外,這是鐵定的事實。”
“我是不是裝神弄鬼你金楊最清楚,以我白晟總裁表妹的身份,我這樣的容色會去倒貼你這樣一個男人?金楊,你用腦子想一想。”云顏隨著白墨澤的提示,將語氣拉的強硬,“要不要我將那一晚的事重述給你們聽,你們是如何殺了我的?”
“狐貍精!”林雙疾步上前揚手就準備甩上來。
云顏好歹也是被白墨澤保著的人自然不會輕易就范,他這里其實是用了一個小法術(shù),讓時間暫停了一小下,這樣她可以握住林雙甩上來的手。
握住林雙的手后用力一扯,面對林雙云顏還是有信心能控制地住的,“林雙,究竟誰是狐貍精?我將你視若親妹,哪一件事不是替你打算,而你呢?又是怎么回報我的!”
“狐貍精,別說我根本不信你是劉雨尋,就算你是又怎么樣,生前斗不過我,死了也別想贏過我!”林雙被抓的一踉蹌,等她站穩(wěn)后開始撕破臉皮對著云顏厲聲大笑。
“十年了,我不去投胎,化為厲鬼就是要來復(fù)仇!林雙,我雖然恨你,但我更恨的卻是這個男人,金楊,我那么愛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云顏不理林雙,轉(zhuǎn)而質(zhì)問金楊。
“愛我?”金楊嗤之以鼻,“若你真的愛我就不該插手我的生活,劉雨尋,你根本就看不起我一個窮小子,你的父母也是!你是那么驕傲,那么明媚的一個女子,卻活生生地將我逼到了黑暗中,你天真不諳世事,隨意所欲,可曾想過我有多累,你的那些朋友對我的冷嘲熱諷你又知道嗎?”
“那就可以殺了我嗎?就可以和這個女人狼狽為奸?”
“是,雙兒給了我一個作為男人的尊嚴!而你呢,卻是踐踏,所以,我發(fā)誓我要奪走你的一切,包括你的父母,真是可笑,他們的女兒明明是我殺的,而我裝作悲痛欲絕,他們就信了,還將整個公司交給我打理。我告訴你,你的父母活不了多久了,最多半年,半年后他們就會雙雙病死,我將繼承他們的一切!”
金楊非但沒有半點悔悟,反而愈加囂張,與他往日彬彬有禮的模樣全然相反。
這人啊,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