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歡提著羊腿悠然的往自己家里走去。
另一邊趙天褶正生著悶氣,被高小歡這般羞辱,心中這口氣憋在心里無論如何都要出。
他趙天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自己雖然發(fā)誓不找高小歡等人報復,可是不代表別人也不可以找呀!更何況,誓言這東西,根本就沒什么。又不能當飯吃,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誓言在他眼里如同狗屁他眼中只有利益。所以他回到賭坊便吩咐下去,只要逮到高小歡就把人往死里整。
銀月賭坊的人個個都是狠角色,在高家蹲守了幾日,卻沒有見高小歡,一打聽才知道高小歡已經(jīng)從軍去了。
他們再狠,膽子再大又不能跑到軍營去抓人,手下人無奈,想要找高小歡的家人麻煩,可高婁芹的丈夫在縣衙當差,好歹有些也是公差。他趙家雖然在懷朔鎮(zhèn)有些名頭實力,可是所經(jīng)營的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倘若動了公差,也就等于和縣衙開戰(zhàn),事情一鬧大,這事就不好收場,畢竟懷朔鎮(zhèn)還不是他趙家說了算,誰知道這鎮(zhèn)上的人脈關系,會不會得罪一些權貴。
手下人提議對高小歡姐姐出手,被趙天熠給否決。冤有頭債有主,這事也不可能就這么算了,想去想來,只有拿高小歡的朋友開刀。
懷朔九友里面韓軌是自己未來大舅哥,而且人家沒有參與此事,他自然不能找,劉貴家里有錢,而且是經(jīng)商的,出了事之后已經(jīng)離開懷朔鎮(zhèn)去別的地方經(jīng)商去,司馬子如家里有人脈關系不能動。孫騰,候景幾人家里不是有錢,就是人家動用關系在官府謀了一份差事。人家是公差,目前的情況不能動,唯一剩下的就只有章業(yè)功一人,這人膽子最小,而且家里沒有靠山背景。趙天褶一敲桌子決定道:“就這個章業(yè)功了,你們立馬將他抓起來帶到我這里,我要好好的收拾他,方防泄我心頭之恨!”
手下人應聲下去,隨即又忍不住問道:“趙爺,其他幾人難道就這樣放過,這未免也太便宜他們?”
趙天熠臉色陰沉,露出一絲狠毒說道:“誰說放他們,我趙天褶是這么好招惹的嗎?”趙天熠說著看了對方一眼繼續(xù)說道:“這個仇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現(xiàn)在必須以大局為重,倘若打草驚蛇壞了大事那可就不妙了,此事只有耐心等待,只要北邊大事一定,這懷朔鎮(zhèn)落入我的手里,到時候我要收拾誰,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包括他高小歡就算他躲到軍營又怎樣,以為我不敢動嗎?到時候我照樣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趙爺英明,對了為了防止他們提前逃脫,要不要我派人去盯著?!壁w天熠身邊的山羊胡漢子低聲說道。
“不用,此事不可讓對讓察覺了。這樣你抓了人之后,再散布消息就說他自己害怕我趙天褶找麻煩連夜逃到臨鎮(zhèn)臨鎮(zhèn)去了!”趙趙天褶為了報復,可謂是煞費苦心。他自認自己的報復計劃完美至極,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等待時間。
“也不知道小歡在軍營呆得怎么樣?吃得飽不飽,睡得好不好,讓你去看望一下,怎么就那么難呢?”高婁芹正在院子里一邊忙活著,一邊埋怨魏景生著悶氣。
她前幾日就不放心弟弟在軍營,想要去軍營看望,結果看守軍營的士卒死活不答應,她這是沒轍了,才想著逼自己丈夫去軍營看望自己的弟弟。
魏景委屈至極,卻又不敢惹妻子生氣,解釋道:“媳婦,不是我不想去,而是小歡是去從軍,整天都呆在軍營里,哪是我想看就能看到的……”
“什么看不到,你別蒙我,你不是公差嗎?好歹也算是同僚一場,人脈那么廣,難道就不能托托關系走走后門?”高婁芹不悅的說道,她也不傻,知道軍營和鎮(zhèn)子連著,只要有關系,想進軍營看望自己親人有的是門路。
“媳婦,你也太抬舉你丈夫我了,我在縣衙也就是一小獄卒,每天打交道的都是些犯人,哪有什么人脈關系,再說了現(xiàn)在這世道,托關系那可是得花錢的。關鍵是我沒錢呀,咱們家的條件你又不是不知道!”魏景說的是大實話,他嘴笨,沒什么背景,上次給刑管事送禮錢的事吃了虧,搞得心里有陰影,都不敢再去托關系,萬一人家收了錢,又不辦事,那錢就白花了。他當然不敢說實話,只能妞妞妮妮的找理由搪塞。
“什么沒關系?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不想去看小歡,就是巴不得他不回來,我的媽耶,我這么折這么命苦呀!嫁了你這么一個沒良心的東西喲……”
一哭二鬧三上吊是女人的看家本領,高婁芹實在無法,只能用上,哭訴這一招逼著丈夫魏景就范。
魏景一聽之下頭都大了,就怕自己妻子來這一招,這大白天的要是讓周圍的鄰居聽了去,還不得數(shù)落他魏景對妻子不好。
魏景極好面子,趕緊和言細語的討好高婁芹。最后實在沒法了,這才咬牙答應下來,說道:“行行!媳婦,我答應你,我明天就想辦法托關系到軍營去看望小歡,這總行了吧!”魏景現(xiàn)在是被逼無奈,就是沒有辦法也只能想辦法了,大不了好好求求軍營看門的兵小哥。
“這還差不多!”高婁芹目的達到,自然就停止哭訴,看著魏景說道:“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我可沒有逼你,回頭你要是辦不到就別進這個家門!”
“這……”魏景這是哭的心都有,感覺對付女人,自己怎么就一點轍都沒有呢。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個媳婦,現(xiàn)在天色也不早了,我肚子餓了,你能不能做飯……”從早上到縣衙班房工作,到下午回家,他是連一口飯都沒吃,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往日這個時候回來高婁芹都做好飯等著,可現(xiàn)在灶里連火都沒有生,他沒辦法,只能期望高婁芹心情好一些,趕緊做飯吃了睡覺。
“不能!要想吃飯,你自己吃去,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辦點事一點不上心!”高婁芹不理會丈夫,賭著氣,就想讓魏景餓一下才老實聽話。
魏景心里苦呀!比吃黃連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