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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清酒花澗月

第三十八章 等候多日,姹紫穗媛

一盞清酒花澗月 故名思榆 2637 2019-07-17 10:26:29

  君澤不疾不徐的放下茶杯,取了一個(gè)扁圓可愛的小圓杯,將青玉瓶中的酒倒入扁圓小杯之中,而后緩緩的將小杯推到我面前。

  說這青玉瓶中的東西是酒,算是抬舉它了,那酒味太淡了些,若是不細(xì)細(xì)聞上一聞,大概沒幾個(gè)人知道那是酒。

  “好歹也是這姹紫樓榜上第一的酒,阿幺別這般嫌棄,嘗嘗可好?”君澤見我并未動(dòng)手,又將小圓杯端起遞了過來,輕聲哄道。

  我接過君澤遞過來的小圓杯,君澤都這般說了,我若是在不嘗嘗,不是對不住那酒,而是對不住君澤了。略帶嫌棄的嘗了那酒,興許是本就對那酒不抱希望,現(xiàn)在嘗一嘗倒也不是那么難喝。

  我算是第一回喝這么甜的酒,按常理來說,這酒這邊般甜定是有些黏膩的,可我手中這酒并不,不但不黏膩,反而清爽很好入喉。

  “這酒名喚花露,阿幺覺得如何?”君澤笑問道。

  “倒也不是那么難喝。”我回道,而后拿出從辛赭那打劫來的金霞,“你讓我嘗了花露,我便也讓你嘗一嘗這難得一見的好酒。”

  我取來另外一只小圓杯將將酒斟滿,朝君澤遞了過去,君澤倒也沒半分猶豫,將小圓杯接了過去,如喝茶一般品了品。

  “如何?”我問君澤,撐著手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算的上是極品?!本凉苫氐?,對金霞也是頗為肯定,“何人所贈(zèng)?”他又問道。

  “此酒名為金霞,是毗湖之主,大白龍辛赭所贈(zèng)?!蔽一氐?,對于君澤,我并無半絲隱瞞,等日后有空,我再去毗湖之時(shí)便也帶上他一同去蹭酒,辛赭和君澤都喜歡喝茶,想來處的也不會(huì)太差。

  “是個(gè)男子?”

  “一個(gè)性格不大好的男子,日后有時(shí)間,我給你們牽個(gè)線,你們定會(huì)相見甚歡?!?p>  “若說要我與阿幺牽線,我才會(huì)甚歡,若是與別人,那便罷了?!?p>  “我這線大抵也沒人敢牽?!?p>  君澤聞言低聲笑了,原本還有些陰霾的臉一掃而空,轉(zhuǎn)而光風(fēng)霽月,如沐春風(fēng),讓人移不開眼。

  “阿幺可要見下姹紫樓的主事?”君澤開口道,他對于姹紫樓的主事印象倒是不錯(cuò)。

  “那便見下也無妨?!盎ㄊ弦蛔甯矞缰?,定要有人接掌這隱域,隱域方可不亂,既然是君澤推的人選,我自然是要見上一見的。

  君澤不遠(yuǎn)萬里來找我,又為了我的事耗費(fèi)了諸多心思,我想著給他倒杯茶也并不為過,于是伸手去拿茶壺,不曾想君澤也伸手過來拿茶壺。他的手有些微燙,我本想將手收回來,卻被他一把握住。我抬頭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我忘了將手收回來,他也沒有松開的意思。

  我與他就這么兩兩相望著,似乎這姹紫樓只有他與我,我們誰也沒有開口。其實(shí)我極少這般看君澤的,從紫霞天回來之后更是沒有這般看過。

  我覺得我的手被君澤的手感染,也開始慢慢發(fā)燙,可那燙感染了我的手,卻不曾停下來,一直從我的手燙到我的胸口,在燙到我的臉頰。我甚至能清晰的聽到我心中跳動(dòng)的聲音,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清晰。

  我覺得我生了魔病,一種名為君澤的魔病,但是我不會(huì)告訴君澤。

  “君公子和姑娘真是羨煞旁人。”女子淺笑的聲音傳來,我聽的出來沒有其他意思,就僅僅只是對我與君澤之間那種關(guān)系的一種認(rèn)同。

  女子的聲音將我從失態(tài)中拉了回來,有些不自然的將手從君澤的手中抽了回來,本想斟杯酒,卻拿了茶壺,將茶水倒進(jìn)了酒杯之中。

  君澤倒是神色無異,他依舊嘴角淺笑,不疾不徐的取了另一個(gè)小圓杯,倒了酒遞給我,自己則將我喝過酒卻倒了茶的小圓杯端了過去,慢慢的品起茶來。

  “阿幺,我同你介紹一下,她便是姹紫樓的主事穗媛。”君澤沒有半絲不自在的朝我介紹道。

  “姑娘安好。”穗媛道,我朝穗媛點(diǎn)了頭,穗媛穿的是一件藍(lán)色紗衣,眼波流轉(zhuǎn)間皆是別樣的風(fēng)情。

  我點(diǎn)頭示意,聽穗媛的言語,她應(yīng)該不知曉我的身份。也是了,畢竟這是花氏一族掌權(quán)的隱域,而且我又一個(gè)消失了三千多年的人,不過這般也好,她不知曉我是何人,我與她談事她便不會(huì)因敬畏之心而對我有所保留。

  君澤示意穗媛坐下來談,穗媛這才坐了下來,倒也不勞煩君澤動(dòng)手,自行倒起茶來。

  “若是往日里,二位來了隱域,穗媛倒是可以帶二位參觀一下隱域的風(fēng)光,但今時(shí)不同往日,穗媛也是有心無力了?!彼腈滦Φ?,言語中卻多了幾份可惜和蒼涼。

  “何為今時(shí)往日?”因君澤而生的異樣漸漸散去,我神色自若的問到。

  “隱域之事,我本不應(yīng)與他人道說。但如今事態(tài)嚴(yán)重,我也顧不上許多了。”穗媛說著嘆了口氣,又道:“隱域掌權(quán)者為花氏一族,數(shù)千年來倒也平和,可花一族也難逃心中欲念,導(dǎo)致族中動(dòng)蕩,動(dòng)蕩之初尚不影響隱域其他域眾的日常,后來愈演愈烈,前些時(shí)日既為圣女又是花氏族長的花玲瓏帶了人界一位男子回到隱域,花氏一族正式裂化,隱域人心惶惶,怕被花氏無端波及?!?p>  “照你這般說,如今隱域變成這般全怪那人界的男子了?”我問道。

  “怎可能怪那人界之人,花氏一族早有欲念,便是沒有他也會(huì)有今日,不過是早晚的問題?!彼腈禄氐溃壑型簧似萜?。

  “你不喜花氏一族,卻仍舊對花氏存了幾分善意,這是為何?”對穗媛眼中的戚戚,我有些不明所以,參雜的東西太多了。

  “姑娘和君公子可愿聽穗媛說一段往事?”穗媛突然笑了笑,帶著幾分柔情和暖意。

  穗媛要說的,大抵就是和花氏的淵源,君澤向我推了穗媛做隱域新的掌權(quán)人,那么她和花氏的關(guān)系我了解一下也無妨,興許由她與花氏這淵源可以進(jìn)一步知道她是怎樣的一個(gè)人。

  “這姹紫樓本是我夫君要建的,他為這酒樓取名姹紫樓的寓意是希望隱域的花常開不敗,永遠(yuǎn)都是姹紫嫣紅。至于這花露也是我夫君親自釀制,他說花式族人只顧著自己,全然不顧及隱域的域眾,域眾們在這動(dòng)蕩的隱域活的都是辛苦,卻又不得掙脫,釀此酒便是想隱域的域眾能夠有一日如花露一般甘甜,而我的夫君正是花式族人,名為花臻?!碧崞鹚姆蚓?,穗媛眼中的柔情更甚了,她對她夫君想必是深愛的。

  “這般說來,你夫君倒是有心了。”我道,不過若只是想想?yún)s未去做心中所想之事,那么他那夫君也算不得什么有心之人。

  “有心卻無力,我夫君在花氏的地位雖高,可清醒之人也只有他一人,如何能對付整個(gè)花氏?夫君在花氏與他們斗了百年,隱域也因?yàn)槲曳蚓年P(guān)系有了一段時(shí)間的平和。后來夫君被族中那些人陷害,他們毀了他大半的修為,若不是有夫君的那些弟兄相救,他怕是已經(jīng)不存于九剎了?!彼胫抡f眼眶微濕,雙手握拳,企圖將自己不平的心緒壓下去。

  “怎么今日不見得你夫君?”若是花族之中還有那樣的人,我自是要見一見的,我本以為花氏一族到現(xiàn)在都是些如花玲瓏一般的人,想不到還會(huì)從別人口中聽到花氏的異類。

  “兩位如此人物,若是夫君見得,定然歡喜,只可惜夫君是無緣了。前些時(shí)日夫君的得知花玲瓏以及花氏的那些長老欲動(dòng)搖隱域之根萬象,胡前去阻止,卻被他們毀了魔引。我與夫君的那些弟兄竭力搭救夫君,可夫君至今未清醒。”穗媛戚戚道,恨不能替她的夫君受此災(zāi)劫。

  我想若是用穗媛的命去換她夫君的命,她也定是別無二話的。

故名思榆

我不知道神秘小瓶大神能否看到,但是真的非常感謝神秘小瓶大神,感謝你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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