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田小螺和陸初凡一起回來的時候,她就像黎晚星介紹過自己了。
林陽插嘴:“你學習完了嗎?三個月的實習期,你只做了兩個月?!?p> 田小螺不服:“我學的是酒店管理,你安排給我一個吧臺小姐的工作,這是大材小用,我能做兩個月就不錯了?!?p> “工作是我安排的?!标懗醴餐蝗幻俺鲆痪?。
“哥,你這是屈才了呀。”她委屈說道。
“不成氣候?!标懗醴策@樣一說,田小螺就不敢吱聲了。
一旁的黎晚星見他倆一起欺負田小螺,一直憋笑。
以前的黎晚星也聽陸小凡說自己不成氣候。那時的她確實不知天高地厚,任意妄為,現(xiàn)在經(jīng)過了歲月的沉淀,總算知道了什么叫無能為力,束手無策。
傍晚時分,田小螺該走了。
這是兩室一廳的公寓,陸初凡和黎晚星住一間合情合理,但田小螺和林陽就不一樣了。
林陽發(fā)善心讓她住自己房間,他則出去住,誰料田小螺不稀罕,硬說自己出去住酒店就可以了。
本來黎晚星想和她一起出去的,但時林陽和她一起了。
她挺喜歡田小螺的,從,第一次見面就莫名的對她有種親切感,大抵從前的自己和她很像吧。
“陸小凡,我剛剛說和小螺出去時,你為什么要拉我?她可是你妹呀!”
“林陽會和她一起的?!?p> “啊?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林陽會這么做?”
陸初凡挑眉一笑。
黎晚星摟住他脖頸。
“所以,林陽喜歡的人就是小螺?”
他的唇輕輕落在她額間,輕輕說:“是啊?!?p> 陸初凡說話是不帶語氣詞的,就連剛剛他也沒察覺自己居然說了一個十分寵溺的“啊”字,且拖的特別長。
靠的太近,兩人的情緒很快就到了。俗話說小別勝新婚,更何況兩人分別了將近一個月,更別說勝新婚了。
陸初凡這輩子都不曾想過自己會碰麻將這種東西。
而現(xiàn)實是,黎晚星教他們?nèi)舜蚵閷?,然后強迫三人陪她連打了幾天。
大概是自己記憶力好的原因,陸初凡很快摸清了門路,甚至是估牌都特別準。
很快,他就占了上風。
而林陽和田小螺哪會這些,摸到什么就打什么,不斷受到黎晚星的嫌棄。
幾番過后,兩人勉強知道什么和牌,什么叫牌,也迷迷糊糊的贏了幾次。
不過都是在陸初凡的指點下才知道自己和了。
林陽腦袋昏沉,對陸初凡是如何知曉自己的牌的疑惑都沒有,只有黎晚星在心里嘆到:“想我在麻將桌上也馳騁了那么多年,也沒修煉到這個地步??!”
田小螺每天都來找黎晚星,陸初凡覺得他的公寓,他的人,都快被她霸占了。
她們說話聲音很小,笑聲卻很大。
林陽想湊近聽,卻被那倆人趕了回來,陸初凡輕笑,林陽憤憤到:“搞得好像你不想聽一樣?!?p> 他又是輕笑,但笑得有點挑釁。
“哼,我篤定晚星一定是在說你!”
林陽竄到沙發(fā)上,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陸初凡。
陸初凡對上那一雙同樣挑釁的眸子,淡然說:“我篤定小羅在罵你。”
林陽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了。
陸初凡一直看著他,直到他被盯得頭皮發(fā)麻,覺得特別別扭才轉(zhuǎn)回頭。
“你……你這是什么眼神!”
“林陽?!?p> “叫我干嘛!嚇我一跳。”
他被陸初凡突然一叫,嚇得端端正正坐好。那眼神,太平靜又太認真,不由得讓他嚴肅起來。
“你多久沒回家了?”
“不久,你不在的這個月就回去過了,晚星和我去的?!?p> 陸初凡:“……”
“她沒和你說?我以為她說了呢?!?p> 見陸初凡仍是不說話,林陽小聲問:“老板,你不會因為這個要扣我工資吧?這都年底了,別人都拿年終獎金,我不會又被扣工資了……老板?”
“你讓他和你去的?”
林陽暗自慶幸自己想多了。
“不是,那天她突然問我,我家在哪,我說川島,她先是愣了一會兒,轉(zhuǎn)而又問我多久沒回家了,我說要有一年多了,確實想家了,然后我倆次日就去了川島。”他如實回答。
陸初凡:“之后?!?p> “我們到川島后,帶她回老家,在島上玩了兩天就回來了,時間不長,我也就沒告訴你?!?p> “嗯?!彼瓚艘宦?。
“沒怎么吧?”
“工資照扣?!?p> “陸初凡,你已經(jīng)連續(xù)扣了我兩年的底薪了,就算For you現(xiàn)在的資金有點困難,你也不用把我的薪水當獎金發(fā)給員工吧?”
陸初凡答非所問:“資金解決了,日本那家lu餐飲投資了我們,錢已經(jīng)到賬了。”
林陽忘記了自己被扣工資的事,激動地問:“所以你去鹽城就是和他們談資?”
陸初凡不回答,目光卻不容質(zhì)疑。
“老板,你太厲害了,我們的談判員談了這么多次這么久都沒和lu談成,一下子就解決了!”
“l(fā)u知道我們只是資金周轉(zhuǎn)不來,并非急需和他們合作。生意場上,抬高自己身價是無可厚非的事,況且,在中國酒店破關(guān)他們的餐飲對他們只有好處,沒有理由拒絕我們?!?p> “難怪他們一直在和我們拖延,既不明確表示合作,也不直接了當拒絕,太奸詐了!”
“不過老板,他們他們的要求你都答應嗎?”
“我能做得到,為何不答應?”
林陽給他一個贊的手勢。
“接下來的相關(guān)事宜就交給你了。做好了,有獎?!?p> 林陽一聽有獎,兩眼放光,連連點頭。
那天,田小螺下午就回了鹽城,一起走的還有林陽,他去和lu那邊的人交談。
兩天之后就是元旦了,以及元旦前的除夕。
陸初凡和黎晚星早早為除夕飯做了準備,這一夜,即使對過去的洗禮,又是對未來的展望。
過去,他們各有各的生活,有些事誰也參與不了。
往后余生,與子成說,至死不休。
陸初凡說:“要是時間能轉(zhuǎn)個彎就好了?!?p> 黎晚星問:“為什么?”
他答:“我想在你高考前就表白。”
黎晚星沉默了一會才說:“那個時候我純粹的覺得逗你好玩,在你面前肆無忌憚的胡作非為,但我沒往其他方面想。要是那時你說喜歡我,我就不敢逗你玩了,要是這樣你還想回到那個時候嗎?”